哼,既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對方還在裝,那就彆怪他扯下最後一層遮羞布了。
【日向寧次:族長,你還是沒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裡啊!】
【日向日足:什麼意思?】
——他強忍住怒氣。
日向寧次搖了搖頭。
【日向寧次:說真的,父親的死我雖然傷心,但當時我其實並沒有太過憎恨宗家和木葉,無論是木葉那一套火之意誌的洗腦,還是日向一族千年傳承的規矩,我從小都是被灌輸這樣的思想長大的,你們覺得我可能那麼小就覺醒反抗意識嗎?】
【猿飛日斬:那又是為什麼……】
他忍不住插了句話。
——日向寧次畢竟拿到了資格證,要是可以,他還是想挽回一下。
為什麼?!
日向寧次再次冷笑——
【日向寧次:這就要問問我們的族長大人了,請問,花火小姐今年多大了?】
花火?!
話音落下,了解內情的人先是愣了愣,旋即瞬間就都臉色大變。
【日向日足:這!】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實在無話可說。
【黑崎一護:什麼意思?】
【旗木卡卡西:………………呃,按照日向一族的規矩,曆代宗家都隻有一人,其餘皆是分家,也就是說,雛田和花火這姐妹倆,不管誰被確立為繼承人,另一個都要在三歲的時候,被刻上籠中鳥咒印,但事實卻是,花火今年都六七歲了,卻還……】
【日向雛田:寧次哥哥,我……】
她不安地絞著手指,想說些什麼,可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到頭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其實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中原中也:………………我懂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太宰治:難得蛞蝓腦子好使了一次~~】
【中原中也:滾!】
【莫裡亞蒂:所以,真正令寧次感到憤怒的,並不是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對待,而是他發現,這些不公正對待其實是能夠避免的,隻是掌權的那個人並不願意為了他破例,更有甚者,還冠冕堂皇地拿所謂的規矩去糊弄他。】
【京樂春水:…………這,聽起來似乎確實有些過分。】
【白馬探:說白了就是雙標!】
【貝爾菲戈爾:哼哼,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哪個世界都不缺這種寬以待己,嚴以律人的貨色~~】
【向日嶽人:…………港真,也不怪寧次憤怒,我聽了都覺得好生氣啊!】
【毛利蘭:對啊!】
【世良真純:本來籠中鳥咒印就很不人道了,也就是因為傳承千年,大家都一樣,分家的人才能強忍住憤恨,接受現實,但現在他們突然發現族長濫用職權,給自己女兒走後門,心裡麵不恨才怪呢!】
【伊黑小芭內:噗,@日向日足,這位大叔,我猜分家和宗家的矛盾,這兩年應該愈演愈烈,正在急速激化中吧?】
【不死川實彌:活該!】
【日向日足:……………………】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
日向日足眉頭緊皺,陷入自我懷疑當中,腳步也不自覺地受到了一些影響。
老實說,他其實也發現了,這幾年宗家和分家的關係正在迅速惡化,隻是他之前都以為是受到自家弟弟那件事情的影響,外加木葉高層在暗中推波助瀾。
但現在聽眾人這麼一說……
可雛田的性格的確不適合當族長啊!
日向日足表示,他也不全是出於私心,才不給兩個女兒施加籠中鳥咒印的。在他看來,花火是未來的族長,當然不能有這樣一段黑曆史,隻是她畢竟還未成長起來,現階段就直接廢長立幼,時機並不合適,所以,雛田眼下還是公認的少族長,這樣的話,給雛田刻上籠中鳥,那就更不合適了!
他也有他的難處啊?!
日向日足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反而感覺很無奈。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雛田的天賦不好,要是她跟宇智波鼬似的,自己還需要這麼為難,以至於背上這麼個黑鍋嗎?!
哼!
真是太不爭氣了!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還是得先把寧次捉拿回來,才是正經的。
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日向日足:………………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裝模作樣也沒什麼意思,他終於撕下了和藹伯父的麵具。
【日向寧次:是嗎?那我就等著了!】
發送完這條彈幕,他就潛了下去,任憑日向日足如何挑釁,都不再理會。
時間一長,日向日足心裡麵還真忍不住有點犯嘀咕。
但很快,他就又堅定了想法。
就憑日向寧次一個下忍,也想跑出木葉,開什麼玩笑?!
這特麼是在看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