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感覺怎麼樣?還疼嗎?”醫療組長拿著手電筒,往獨狼的眼裡照去。
“不疼了。”獨狼坐在床邊,沒有顫抖,顯得異常沉默。
醫療組長收回手電筒,刷刷刷的在記錄本上寫著什麼。
屠夫送完江奕奕後,姍姍來遲。
“怎麼樣?”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醫療組長停下筆,打量獨狼:“現在讓我們來談談江奕奕……”他停頓了下:“你還記得他吧?”
“醫生?”獨狼晃了下腦袋,低下頭,視線鎖定在自己手上,誰也沒看,聲音壓的極低:“很強大……”
醫療組長皺起眉,這種應激反應並不過激——尤其是在對方還為此顫抖不休了好幾天的情況下,但他總覺得有點違和感。
獨狼好轉的太突兀了。
“還有呢?”
“很可怕……”
“還有呢?”
“不要……不要招惹他。”
醫療組長皺著眉,屠夫接過了話茬:“你想見江奕奕?”
“沒有。”獨狼搖頭。
“剛才你在窗戶那裡……”
獨狼抱著膝蓋,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沉默不語。
“看到了江奕奕,感覺怎麼樣?”
獨狼喉結動了動,沒回答他的問題:“我什麼時候能回房?”
“我不想待在這裡。”
醫療組長和屠夫對視了一眼。
“再觀察幾天,確定沒問題就允許你回房。”
獨狼維持著這個姿勢,陷入了沉默。
醫療室外。
“他的這個動作,是缺乏安全感,自我防備心理較重的表現……”
屠夫打斷醫療組長的話:“他到底怎麼回事?”
“我是綜合科的大夫,你想知道答案,還不如去問那個醫生。”醫療組長沒好氣的道:“我提醒過你,不要讓獨狼和江奕奕見麵。”
“我也沒想到,獨狼會拉開窗簾,看到江奕奕。”
醫療組長看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屠夫揉了揉眉心:“是很巧,但江奕奕沒有能操縱這個巧合的地方。”
“那家夥……”醫療組長嘀咕了一聲:“真是沒有任何破綻。”
屠夫皺著眉:“你就這麼肯定,這件事跟江奕奕有關?”
“要是沒關係,我反而更驚訝。你彆犯傻了,江奕奕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但他做了什麼?他能做什麼?”屠夫反問。
走廊安靜了幾秒,醫療組長提起不相乾的另一件事:“瘋子的狀況好轉了很多……”他意有所指:“目前看來,能進行簡單的交流,暴力行為減少,幾乎像是……被治好了一樣。”
屠夫:“那看來,我們接下去會輕鬆一陣子。”
“輕鬆?”醫療組長語氣古怪的重複這個詞,打量屠夫:“星獄長難道是覺得你蠢的彆有新意,才一直留著你的?”
提起星獄長,屠夫神情下意識嚴肅了起來:“那作為聰明人,你不妨說說你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