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諾沒有那個打破階級隔閡的決心,更沒那個能力,他能做的隻是善待下自己家的下人就已是最多了。
並且,他還得慢慢適應這種生活,畢竟,將來進入官場,遇到比自己級彆高的得行禮,遇到皇帝得行禮,這要是顆玻璃心還不得自己把自己委屈死。
收住紛飛的思緒,看著這一家三口,張諾認真的說道,
“你們一家都是長安人士,是否認識年輕一點想當廚師的良家子?”
“咱們酒樓的生意你們也看到了,以後肯定得更好,而我現在就已經連練字的工夫都沒有了。”
“將來我肯定還得加官進爵的,自然不能一直在廚房廝混,所以找你們打聽下。”
“最好是那種願意好好學藝,能一直在我這兒乾下去的,學個三招兩式就走人的那種可彆弄來了。”
二娘聞言眼前一亮,主家這是要繼續招人了啊,而且是招廚師,看來主家越發的興旺了。
而且聽主家的意思,將來還是得走仕途,指不定將來又是個登閣拜相的大人物呢。
這樣的好主家,得好好表現才行,狗子還沒成家,這個家也沒個當家的,若是主家選得好,將來隻要認認真真乾活就能飛黃騰達了。
二娘畢竟多吃了幾年飯,心裡麵明白的很,她家現在就如同一根藤蔓,隻能依附著張諾這棵樹生長。
而隻要現在的這棵小樹苗將來長成參天大樹,那麼她家這根藤蔓自然也就能蜿蜒而上了。
想到此處,她忙開始用心回憶,她認識的人家裡有哪家小子踏實靠譜,願意到廚房裡掙這份錢的。
她雖然來到張諾府上才短短一天,跟張諾打交道也才不過寥寥幾句,但她也算看出來了,主家不是個小氣的,隻要來人能好好乾活,養家糊口絕對不是問題。
可還沒等她想到合適人選,忽然小妹在一旁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的說道,
“娘,您覺著大壯、二壯倆兄弟咋樣?”
二娘聞言心頭一動,還彆說,那倆兄弟還真行,因此她也不計較剛才小妹在主家麵前拉拉扯扯沒規矩的事兒了,連忙開口說道,
“郎君,我家坊市裡有倆兄弟,姓劉,年紀不大,也是良家子,平日裡就在碼頭給人賣力氣乾活,閒暇時還幫廚掙點零散錢,甚是踏實本分,家裡也就一老母,您要不見見?”
張諾這會兒沒見著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但是見麵聊一聊的話,還是可以的。
而且,聽二娘剛才所說,是在碼頭賣力氣的,那至少不會被廚房繁重的勞動給累死,身體條件應該是過關的。
要知道,在廚房裡乾活,沒個好身板可不行,酒樓不同於家裡的廚房。
那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切菜、顛鍋甚至是端菜都是體力勞動,一旦生意忙起來,那運動量大起來身板不夠的還真頂不住。
最重要的是,聽二娘這意思,這兄弟倆還時常給人幫廚,那就更好了。
畢竟,廚師可不是站在灶台前顛鍋、炒菜就行了的,一手不錯的刀工,絕對是一個好廚師的基礎。
要是從頭開始學的話,光切個片切個絲的刀工就得苦練上大半年才勉強能用。
如果能省掉練刀工的工夫,那自然是最好了。
想明白以後,張諾點點頭,直接讓狗子去叫人了,這種事情就得趕緊弄,他是真的不想再跟今天一樣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