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此刻正站在牆邊欣賞張諾之前寫完裝裱好的《陋室銘》,邊看邊點頭,一副如飲甘露的陶醉模樣,以至於張諾跟他打招呼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杜如晦回頭看到是小張掌櫃過來了,頓時嘴咧到了耳朵根。
“小張掌櫃,你不厚道,我可是在老李書房看到你寫給他的大作了,再看你寫給自己這篇美文,你明明就是詩書雙絕,你居然不告訴我?”
“要是之前就知道了,我老杜怎麼著也得舔著臉找你求幅字才是,不過今天來也不晚,哈哈,小張掌櫃,你可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啊!”
張諾也是笑了,這個老杜還拿話堵自己呢。
其實他對於這些東西感覺沒多少了不起的,詩是現成的,都在他腦子裡裝著,無非就是寫幾個字而已,能花多少功夫?
所以他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很是豪氣的說道,
“放心,都是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你空手回去,咱先吃點喝點,稍後你要什麼字跟我說就是!”
杜如晦一把拉住準備進廚房弄幾個小菜的張諾,賠笑著說道,
“彆,吃飯喝酒不著急,哪天來都有,一天不吃也餓不死,可你這佳作美文可不常見,你先給我寫了,讓我過過眼癮,吃不吃飯都無所謂!”
見老杜說得還挺堅決,張諾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一方麵通知狗子去後院拿筆墨紙硯,一邊問道,
“老杜,說吧,想寫點什麼?”
杜如晦稍一沉吟,緩緩開口說道,
“前幾個月時,突厥兵臨城下之時,我隻恨自己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能上陣殺敵,血染沙場。”
“而且這幾個月每每深夜想起此事,我是越想越憋屈,所以還望能從小張掌櫃這裡求個軍旅詩,也算是解下我那心中鬱結了。”
張諾聽完點了點頭,心道老杜還是個老憤青啊,平日裡看來嘻嘻哈哈的,沒想著也是個熱血青年。
張諾閉上眼開始默默考慮,軍旅詩、邊塞詩倒是簡單,隻是放哪首出來還有待考慮啊。
這時狗子已經把文房四寶都取了過來,杜如晦見張諾正在閉目思考,趕緊上前接過,然後整齊的鋪在桌子上,然後主動動手研起墨來。
不多時,張諾終於在心裡尋摸好了符合老杜心意的詩句了,雖然不是李杜二人的千古名篇,但作為軍旅詩而言,似乎格外的符合老杜的要求。
心中已有定計的張諾,雙目猛的張開,拿起一旁的毛筆,沾上墨直接在紙上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看見張諾停筆,杜如晦連忙湊了過去,可隻是看到第一眼,杜如晦就情不自禁的喊到,
“好一個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小張掌櫃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