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陳小麗就不是個東西,你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啊呸,你要再這麼混蛋,我還真的要打你。”驢蛋說著,槍栓一拉,居然又對準狗蛋了。
“宋東海,慢慢的,把槍給媽媽,快點,要不然再來一槍,咱們全家都得去坐牢,好不好?”蘇向晚儘可能小心的伸著手,慢慢的,伸手從驢蛋這兒奪槍呢,總算,一把,她把槍給奪回來了。
頓時,驢蛋一跺腳,轉身進屋子了。
狗蛋抹了把臉,還特有麵子的說:“我反正無所謂,他不是我兄弟,他也看不起我,死就死了,這有什麼好怕的呀。”
蘇向晚把狗蛋關進了自己的臥室,見李承澤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遂問他:“倆小的都火拚了,你在乾啥?”
這個,李承澤得解釋一下啊:“我和宋東海倆找到了一個槍栓,正在研究怎麼打槍呢,隻裝了一發子彈,是瞄準那顆杏樹的,宋西嶺這是誤會我們了。”
“多大的孩子就玩槍,你爸還是公安呢,你難道不知道,孩子不能玩槍?”蘇向晚說著,提起掃帚,就在李承澤的屁股上抽了兩下。
李承澤揉著自己滿頭的小板寸,氣的直跳:“那不是原來從來沒成功過嗎,誰知道這槍它還真能修好?”
據說,很多有男孩子的家長,每當提起孩子的成長,都覺得是一段僥幸史,每一個熊孩子的長大,真的,靠的是老天保佑,是幸運。
這些孩子熊起來,那都是主動為計劃生育做貢獻的。
大過年的,這幫孩子不教育是不行了,這不,蘇向晚把倆孩子分開關押起來。這就等著宋團回來,要讓他這個父親出麵,雙管齊下的,教子。
宋團這時候,正在水庫的指揮中心了。
他沒想到的是,李逸帆的丈夫穀北居然臨下班之前,趕到指揮中心來見他。
說要他準備好,大概過完年,就要到上海集訓,然後,參加一個代號叫做‘571’的軍事行動。
宋青山在布雷、排雷方麵,在全國都是屬於頂尖行列的。
對內不說,如果一旦向外動武,他總是優先被招列的人選之一。
他下意識的問:“是首都方麵批準的軍事行動嗎,是為了打擊台灣才要行動的嗎?”
穀北自己大概也不太清楚,隻說了個,這也是上級給他的調令,讓他特意來轉告的,跟宋青山寒喧了幾句,就走了。
宋青山自從68年去過一趟珍寶島之後,就沒有出去參過戰了。
當然,對於一個戰士來說,能參戰的那種心情,雖然激動緊張,但正如寶劍出鞘一般,也是讓人心情澎湃的。
所以,下班的路上,他甭提多高興了。
這不,剛走到土司衙門的門上,就見宋老三在門口站著呢。
“進去啊,你咋不進去?”宋青山問。
宋老三背著個編織袋子,把袋子從肩上卸下來,遞到了宋青山的手裡,抹了把臉說:“大哥,啥也不說了,爹媽現在身體挺好,我就在家裡養老,暫且孝敬一陣子父母,這是咱家自留地裡種的土豆和蘿卜,還有兩隻豬蹄子,留著給孩子們啃去,我先走了啊。”
“你到底怎麼啦?”宋青山見老三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總得問一句嘛。
宋老三依舊是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哥我沒事,你快進去吧。”
宋青山打開袋子一看,裡麵果然有半袋子土豆,還有幾根大蘿卜。
老三送的最大的禮,當數兩隻豬蹄子,毛撥的乾乾淨淨,用火燒過,皮全是燒焦的。
家裡幾個孩子都是無肉不歡的。
不過,宋團他們部隊上今年發的福利並不多,而婦聯發的肉呢,一大半也全送給貧困戶了,蘇向晚因為是領導,比彆人多拿了四個豬蹄。
再加上這兩個,今天可以美美吃一頓豬蹄子呢。
宋團心裡想的美著呢,結果,一進門,兜頭就是一頭的涼水。
一把紹沙1915輕機/槍,轟掉半顆的樹,蘇向晚把槍搡到宋青山的懷裡:“你不是說沒有槍栓,是杆廢槍嗎,你告訴我,你兒子從哪兒弄來的槍栓,又是怎麼安上去的,剛才一槍轟掉了半顆樹,幸好李逸帆回了秦州過年,隔壁沒人,否則的話,你就等著上軍法吧你。”
“好小子,真是厲害啊。”宋青山試著拉了把槍栓,有點卡,但是,還真的能拉得動,能上膛。
要知道,紹沙1915,屬於最難纏的槍。
據說在一戰的時候,美國士兵在戰壕裡拿著它,就隻能乾瞪眼,因為槍長的炫酷,但是極難上膛,所以,他們隻要發到這種槍,打也不打,出去就舉手投降了。
宋團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在廚房裡鑽研著他的槍呢:“這小子真可以,這槍栓,估計是他從我的零件櫃子裡翻出來的,我看他啊,以後甭乾彆的,就考軍校得了。”
“現在不是你兒子考不考軍校的問題,他一槍差點轟了兄弟的腦袋,你還在這兒得意?”蘇向晚覺得,這人簡直腦子有問題。
倆兒子都打的生死不可開交了,他想的,居然是,驢蛋在武器方麵的天賦。
“你說他們將來會怎麼樣?”宋青山突然抬頭,問說。
蘇向晚說:“反目成仇,撥槍相向。”
“那你現在要我怎麼辦?”宋青山又問。
“最終的目的,當然是得讓他們兄弟和好啊。”蘇向晚說。
宋團把槍一豎,說:“還有那個陳小麗吧,你說過,他們兄弟得為了那個姑娘而反目成仇,是不是?”
長大之後的事情,是這樣的。
小時候吧,陳小麗隻喜歡宋西嶺,指著他整天給自己偷東偷西,但是呢,她因為普通話說的好,外形也漂亮,長大之後,上了一個中專類的廣播學校,然後就在秦州市當了一個電台的主持人。
這時候,她喜歡上當時在刑警隊上班的宋東海,然後主動追求,倆人突然有一夜,就睡到一塊兒了。
結果,恰好給回來找她的宋西嶺撞到。
畢竟從小,她幾乎算得上是宋西嶺養大的,所以,她有點怕宋西嶺,不知道該怎麼跟宋西嶺交待。
居然靈機一動,說是宋東海□□了自己。
倆兄弟為了女人,撥槍向相,就真正成死仇了。
“你要我怎麼辦?”宋青山問。
蘇向晚說:“教育孩子吧,有時候得是男子單打,或者女子單打,但更多的時候,講究的是相互配合,所以,你□□臉,我唱白臉,也就是你當惡人,我當好人。你先去惹他們,惹得越燥越好。”
大年三十的,鞭炮零落,夫妻教子,就這麼開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