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毒販(1 / 2)

本來,宋團有一切的手續, 第二天就可以收房子的。

但是, 第二天卻發生了一件特彆蹊蹺的事情。

穀北居然被人拍磚頭了。

拍磚頭這種事情, 在秦州並不少見,還可以說是一種地域傳統。

尤其是領導乾部們,如果有些事情做的過分了,堅持己見不聽下屬了, 或者說一意孤行得罪人了, 都有可能被人悄悄從後麵拍磚頭。

書裡的劉在野, 不就是給人悄悄從身後一磚頭拍進臭水溝裡的的嘛。

但穀北可是公安局長啊,他的應變能力不可能差,三更半夜的,他躲過了第一磚頭, 沒躲過第二個人的磚頭, 腦袋直接就給砸破了。

給人拍了之後, 局裡當然要調查是誰拍的, 穀北還得養傷,宋團收房子的事情就耽擱下了。

老太太頭一回找蘇向晚乾仗的時候臨近國慶, 這不又過了一個多月,已經是冬天了。

當然, 牟芳芳也是真的就給李激發領養了。

畢竟人家也是乾部家庭, 家庭條件好,李激發現在二十五歲,又沒孩子, 這個條件當領養人,福利院很樂意的。

狗蛋聽說之後,最近兩天連發明創造都不搞了,作業也不做了,整天吊兒郎當。

“怎麼回事啊宋西嶺,大人的職業是工作,小孩子的職業就是學習,我看你最近學習搞的很馬虎啊。”蘇向晚說。

狗蛋也振振有詞:“我已經失去奮鬥的目標了啦,誰讓你不阻止,叫李激發領/養了牟芳芳的。”

“那你就繼續墮落吧,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因為自己的朋友被不喜歡的人領養了,你就拿學習來威脅你媽,你媽從今天開始打算不要你了。”蘇向晚說。

“把宋西嶺趕走,讓去睡豬圈。”穀冬理直氣壯的拿起掃把,已經來趕人了。

狗蛋和驢蛋那可是蘇向晚親生的,要在封建社會,那屬於是嫡係,所以這倆向來有自己的優越感。

但那是在媽媽願意縱容他們的情況下,小孩子是很會看大人臉色的,一看蘇向晚生氣,狗蛋就不敢得瑟了。

“我是開玩笑的啊媽媽,我今天晚上好好寫作業行不行?我心裡不高興,但我不讓你知道,行嗎?”他追著蘇向晚說。

“不行,我已經生氣了,在你心裡朋友比媽媽更重要呢。”蘇向晚白了他一眼,卻給他削好了鉛筆,拍了拍狗蛋的肩膀說:“我不是讓你一直看著陳小麗她爸嘛,你最近跟的咋樣?”

狗蛋是個細心,慢斯條理,但是非常擅於統籌的孩子。把作業本一推,他另外拿出一個本子來,指著上麵自己記錄的東西說:“從咱們那一回在汽車站見他,陳建國一開始是一周去一趟秦州,再後來就是三天一趟,但最近好幾天都沒去過了。”

肉聯廠的會計,現在屬於最多金的行當,當然,要說抽大煙,估計也就陳建國能抽得起。

而大煙那東西,是會越抽越上癮,越抽越想要的。

蘇向晚今天隻帶著穀東和李承澤,準備要到秦州去收房子。

當然,她沒想過一次能把李承澤家的院子給收回來,但是敲山震虎是其一,去持續的跟蹤李激發,才是她的目的。

撒大網,摟大魚,李激發這個虛情假意的毒販子,書裡頭害李承澤一步錯,步步錯的惡毒姑媽,還悄悄販毒,蘇向晚可沒想著放過她。

正好李逸帆因為穀北給人打破了頭,最近經常回秦州,蘇向晚就把她也給捎上了。

把李逸帆送到軍區之後,蘇向晚才準備去找李老太太。

那步,在軍區外頭,李承澤居然碰見了他的三嬸嬸王紅梅。

“快看,那個是我三嬸,她叫王紅梅,她咋在這兒。”李承澤指著車窗外說。

蘇向晚在開車,雖然路上車不多,還是得專心看路,但聽說王紅梅三個字,她就專門看了一眼,因為這個王紅梅,將來會是秦州第一富婆,也是秦州第一媽咪,專門腐蝕領導,拉項目,富的流油的那種。

還以為將來能把小姐們打的嗷嗷叫的秦州第一媽咪,得多漂亮了。

但事實上,也不過個臉很大的年青女人而已,正在路上疾匆匆的走著。

“就那個女人嗎,看起來挺普通的啊。”蘇向晚說。

隻看王紅梅的相貌,不像是個能憑臉就腐蝕領導的女人啊。

李承澤對於自己的幾個叔叔和嬸嬸沒有一個有好感的:“反正他們不認我,我也不認他們。”

“也是,以後也離他們遠一點兒。”蘇向晚說。

給李老太太一大家子占著的,屬於李師長真正意義上的老宅,院子在大什字,緊挨著現在秦州城最大的百貨商店民安大樓,原本隻是個四合院,因為不夠住,李家三兄弟起了三層子的小炮樓,雖然外表不怎麼樣,但裡麵極其寬敞。

李老太太已經動完手術,休養好身體回來了,就在院子外頭拄著拐轉悠著呢。

而他家的二叔和三叔倆屬於高不成低不就,沒有正式工作的無業遊民,也在院子外頭曬太陽。

另外他家還有個三叔李大光,那位才是個真正的人材,不過他之所以被稱之為人材,並不是因為他對社會有多大的貢獻,而是因為那家夥的死,可以說是震動了整個華夏國。

那應該是要到十年後,正值撥亂反正的時候,一切民營企業的原始資本,都累積於那些年。

李大光是個靠投機倒把把自己搞富起來的先行者,不過,在去雲南出差的時候,給人弄死在雲南了。

他是被人強迫生吃了幾大把的海/洛因麵子,直接給憋死,或者說是爽死的。

死後還給扔在昆明的大街上,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案子正是初出茅廬的刑警宋東海接手調查的,但是,一直以來那都是樁懸案。

“那個蘇向晚,她壓根兒就不敢來收房子,我就在這兒坐這,坐一天是一天,我就等著她來,然後啐死她。”李老太太坐在大太陽下,得意洋洋的說。

“她要趕來,敢挨您一下,您就躺下,到時候我們把您送到省政府門口,看她還敢鬨。”大兒子正在積極獻策。

而就在這時,蘇向晚的車也停到大什字了。

她拉開車門要下車,給李承澤拽住了:“你不會直接上門趕人吧?”

在李承澤看來,如果要上門趕人,肯定得多叫幾個人,他和蘇向晚倆人單力薄,也打不過他叔叔和他奶奶那一大家子啊。

所以,他說:“我把彆的東西全給你們,這院子要不咱就甭要了吧,我奶奶你打不過的!”

“李承澤,你想孝敬你奶奶,自己賺錢去,這院子可是屬於你大舅的,你大舅的東西就屬於我,既然東西是屬於我的,我這人可沒有隨便做慈善的想法,該要就得要。”蘇向晚這是故意說氣話。

她能不知道嗎?

李承澤對於自家人沒啥感情,孩子是怕她吃虧!

她的副駕駛坐上,有了小喇叭,帶電池的,拿起來,蘇向晚就下車了。

李承澤估計她又是要搞大喇叭先聲奪人的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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