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閨女唱的怎麼樣,那得看她的發揮,她的唱功,她的舞台表演力,十個評委一起打分呢,結果應該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吧?”
常麗萍再沒說話,轉身走了。
好吧,雖然常麗萍走了,但是包廂裡的熱鬨並沒有散。
穀平現在不是沒家屬嘛,而且侯清躍人家曾經可是軍法的法官,正經清華大學畢業的,她哥哥侯清華現在在葛洲壩依然是水電設計師。
要用古話說,侯清躍那是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所以,穀平挺有點心思,想跟侯清躍談個對象的。
而劉在野呢,說白了,眼光太高,看不侯清躍這種年齡大一點的婦女,但是,他會瞎起訌啊,尤其是當著齊力的麵,更得起個訌:“小侯同誌,你現在還沒有談對象吧?”
侯清躍怎麼也覺得自己比劉在野大啊:“我40年的,你該叫我一聲侯大姐吧?”
“巧也,我也40年的,而我呢,也是個單身漢,小侯同誌,我就毛遂自茬一下,你覺得我怎麼樣?”劉在野又說。
齊力在對麵看著,侯清躍的裙子漂亮,臉上脂粉施的剛剛好,雖然說沒有常麗萍那麼年青,但是,好歹倆人七八年的夫妻,侯清躍的好他是知道的。
當然,要說婚姻當中,侯清躍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對象。
而且,男人嘛,既然是他前妻,在他的意識裡,離婚之後那怕侯清躍一個人孤單到死,他心裡舒服,但有個人追求侯清躍,就跟孩子叫人搶了玩具似的,他的心裡就不舒服了呀。
更何況,劉在野追的那叫一個勢在必得,而穀平呢,時不時的看侯清躍一眼,那眼神也叫一個意味深長。
這一頓飯吃下來,劉在野獻足了殷勤,穀平和齊力倆吃足了飛醋。
而穀北呢,則一直在和宋團倆商量,該如何撬開李大光和常利軍倆人的嘴巴。
當然了,本身菜就不多,桌上又全是男同誌,整個兒的,大家就把桌子給席卷了一空。
蘇向晚吃完飯之後出來結賬的時候,正準備讓服務員算賬呢,劉在野一個反手,直接差點把她給摜摔在地上。
“你瘋了吧劉在野,你想乾啥?”蘇向晚說。
劉在野揚了揚手中的餐票:“就你那幾張票,留著給孩子們買頓飯吃吧,這種場合,當然我請客。”
這家夥有錢,一聽總共五十塊的餐票,把餐標數出來拍到桌子上了,一撩頭發,蘇向晚趕忙捧了一句:“搶著埋單的男人,就是那麼帥氣。”
不過,旋即她就瞪眼兒了。
“我又怎麼了,哪兒惹你生氣了,你倒說說,乾嘛老拿眼睛瞪我啊?”雖然說,他說齊力是常麗萍的哈巴狗,但是劉在野隻要一見蘇向晚,不也秒變哈巴狗嗎,人家瞪他一眼,他立馬就得反省一下,看自己是哪兒惹她生氣了。
“你想跟侯清躍有近一步的接觸?”蘇向晚說?
“沒有。”劉在野頭搖的跟撥郎鼓似的:“我還是喜歡家屬比我小一點,侯清躍跟咱們同齡,但是看麵相也太老麵了一點。”
“那你還對著人家獻殷勤?”蘇向晚就知道,這家夥是在搞表麵工作。
劉在野居然來了句:“就是看她給她前夫欺負的厲害,我送點兒溫暖,送點兒關懷,這叫什麼來著,一個優秀的男人對於一個老大姐的仁慈,明白嗎?侯清躍那麼老了,我怎麼可能看上一個那麼一個老大姐?”
蘇向晚一巴掌還沒搧出去呢,就見齊力、穀平、宋團和侯清躍幾個從包廂裡出來,全在他倆身後站著呢。
侯清躍本來因為老戰友們一起聚餐,今天一頓飯吃的挺高興,還笑的挺開心的,結果因為劉在野這句話,瞬時間煞白了臉,站在那兒,一臉的驚愕。
她當然也明白,像穀平和劉在野這樣的人肯定看不上自己。
但是,畢竟她也三十四五的人了,大廳廣眾之下,給一個同齡的男人嫌棄老,裝憐憫,又怎麼可能受得了?
好吧,這一回,幾個男同誌對視了一眼,穀北先提起拳頭,直接就朝著劉在野的眼睛捶過去了。
穀平也是氣的不行,掄起拳頭直接上了。
“乾什麼你們?”就在這時,宋團一聲怒喝。
劉在野趕忙說:“對嘛,穀北,你他媽的公安呐,我看你再敢打我一拳頭。“
“都把製服給我脫了。”宋團解了軍裝上的風係扣子,一顆顆的把扣子全解了,把軍裝往蘇向晚懷裡一扔,說:“不怕影響部隊的形象嗎?都他媽給我脫了製服再打。”
……
這邊,宋團和穀北倆打算繼續去啃李大光和常利軍那倆不怕死的東西呢。
一路上,穀北就在說:“嘴巴特彆緊,我直覺他們身上應該有命案,但是吧,套著麻袋打了打了,但這倆人就是死活不肯鬆嘴。”
宋團覺得,穀北還是沒有用對方法,遂說:“你光打肯定不行,向晚不是跟你說了嗎,常利軍似乎跟穀東倆之間有很大的關係,你還記得不?”
穀北說:“沈招娣不是已經給槍決了嗎,所以,線索到沈招娣那兒就全斷了,現在的問題是常利軍打死不肯吐口啊,我有什麼辦法?”
是啊,蘇向晚一口咬定,說李大光和常利軍倆身上肯定牽扯著命案,但是,像常利軍那種,原來當過兵的人,心理素質是很好的。
你知道他身上有命案,但隻要他不吐口,不招供,你也不能沒有任何證據的就把他給抓起來,是吧?
“領導,李大光的媽又在外麵撒潑了,問咱們是為啥抓的李大光,要問他是犯了啥事情。”一個公安推門進來,問說。
按理來說,拘留嘛,頂多不過48個小時,現在眼看就要到4時了,真要不放人,還是個麻煩。
“要不,你找一卷麻繩來,要拇指粗的那種,越長越好,這案子我幫你審。”宋團說。
穀北說:“得了吧,我又不是沒動過拳頭,一條麻繩,你就能叫他們吐口?”
“能!”宋團說。
你還甭說,穀北命人找來了麻繩,丟給宋團,等宋團提著麻繩進了審訊室以後,心裡還在納悶兒,就一捆麻繩而已,宋團難道是想勒死李大光和常利軍倆不成?
當然,他也怕宋團要那麼乾,在隔壁盯著呢,畢竟再怎麼也不能鬨出人命來嘛。
盯著盯著,穀北的臉慢慢的就由不安,變成愕然了。
隻能說,他們做公安的,偶爾不流氓黑心一點,那幫小混混們還真不怕他們。維護社會治安,有時候就是得下點拳頭。
但是宋團的審訊方式,他在公安行業乾了這麼些年,還真沒見過。
他提著麻繩了進門,先喚進來的是李大光,提著麻繩,他還對李大光笑了一下。
那一笑,就連穀北看著,都有一種毛穀聳然的感覺。
“宋青山,我告訴你,你要抽了我,那可都是傷,你甭以為我會怕你,到時候一條條的傷疤,我光著身子到你們軍區上訪去,就說你他媽一軍人,對著我一老百姓上刑。”李大光一臉的無所謂,顯然了,打於他來說,那直接就是撓癢癢。
像他這種人,是怕打的嗎?
“不,你會是沒有原因的自然死亡。”宋團說著,一把拽上李大光,摁在桌子上,從腳底開始,就開始往李大光的身上纏麻繩了。
整個身體被用麻繩捆起來的感覺是什麼樣子,沒被捆過的人是永遠不知道的。
至於什麼叫個沒有原因的自然死亡,大概也隻經曆過的李大光自己才知道。
好吧,不出半個小時,恰在十二點之前,先是李大光給招的一乾二淨,緊接著,頂不住壓力的常利軍也招了。
還真他媽的,要這倆人不招,就得出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