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出來,劉在野氣的直吸氣:“這家夥是個死變態,不過他家屬那邊怎麼樣,招了沒?”
“一口咬定是宋小芹想引/誘龔師,以及……”穀北拎了個小罩罩出來:“這玩藝兒,常麗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是龔師偷的,但是,王琳卻一口咬定說是自己偷的。”
“她一女人,偷常麗萍的罩罩乾啥?”
“說是自己戴。”穀北單手晃著一隻罩罩:“那女人沒救了,這是包庇龔師呢。宋小芹也死不開口,還有,王司令那邊親自讓部隊保衛部門的來提人了,龔師得馬上送走。“
“怎麼可能,我不能廢了他也得搞死他。”劉在野不知道怎麼形容:“宋小芹都能當他閨女了,禽獸都不能乾的事情他都乾了,軍人因為訓練有素,犯起案來比普通人還厲害,你懂吧,這家夥差點犯人命,隻是蘇向晚去的及時而已。”
事實上,現役軍人要真的犯了法,其將受到的懲罰,比普通人是要嚴格得多的。
劉在野脾氣暴躁,穀北不得不親自鎮壓,才能把這家夥給鎮壓住。
大晚上的,劉在野一碗麵全灑龔師長腦袋上了,見穀北端著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安全帽,低著頭在旁邊扒拉,莫名覺得有點怪異:“領導,你這是在乾嗎?”
穀北把安全帽端了起來:“吃飯啊,我這不沒飯盒嗎,找了個頭盔湊和著。”
事實上,穀北自己脾氣更爆,不過他有一點好處,生氣的時候不打人,講道理,要真的氣的不行,就是砸飯盒。
現在一個飯缸子,那得憑票供應,穀北砸壞了太多的飯缸子,鬨到最後,吃飯就隻能是用個砸不壞的頭盔了。
這邊,宋團帶著幾個孩子,不是也在等案子的結果嘛。
穀北把個頭盔洗乾淨了以後,專門放到自己辦公室裡頭,櫃子最高處,洗了把嘴,急匆匆的出來了。
當然,現在幾個孩子的憤怒值已經燃燒到頂點了,因為宋團正在跟穀伯伯一起商量龔師長這個案子的可能走向。
穀北說:“這人在成都的時候也出過這種事情,不過當時是把所有的罪過全賴給家裡的保姆了,而當時也是公安局辦的案子,可以說龔師和王琳倆對於這種案子都特彆有經驗。但是,既然出了這種事情,他在13師的位置肯定得撤,這個沒問題。”
常麗萍當初歌唱得多好,一年飛機坐著,三百六十天都在基層慰問,出一點問題,立馬調到食堂去,部隊上對於這種風紀問題的敏感性,完全可以斷了龔師長的前程。
“他要再走走關係,調到彆的軍區去呢,混幾年豈不是還能混上來?”蘇向晚說:“我不知道他北京的關係到底是誰,這可涉及到強/奸了,甚至於人命,你們不能把問題說的這麼輕巧。“
“要是強/奸,那得宋小芹吐口啊,宋小芹現在是矢口否認。”穀北說。
“爸爸去打龔伯伯一頓,抽他屁股。”穀東伸了五根指頭出來:“我考十五名給你看。”
顯然,為了宋小芹,小夥子決定打服班裡19個孩子,讓他們集體考0分了。
但是,宋團和蘇向晚並不知道他心裡想的啥啊,還覺得這孩子孺子可教,這是要發奮圖強,努力學習了呀。
恰好這時候,王琳和龔師長倆人從裡給部隊保安隊的提出來,正準備要走呢。
王琳兩眼通紅的盯著蘇向晚,啊呸了一聲:“光榮大院裡儘出□□,常麗萍戴外國胸罩,蘇向晚在的小宋莊,沒一個好東西。”
“你偷人罩罩你還有理了。”常麗萍不願意了,那可是她最值錢的罩罩,給搞的惡心巴嘰的。
王琳嘴巴可靈著呢:“你那是資本主義的腐化品,我豈止偷,我還要舉報我還要燒掉它,你個資本主義的間諜,賤貨,你活該。”
“有種咱倆打一架。”常麗萍聲音叫的高,但其實膽兒特小,她二嬸都能嚇住的人,沒啥戰鬥力。
王琳的戰鬥力可是滿格的,手給拷著不能動,飛來就是一口痰:“你個婊/子,破鞋,整天勾引男人,你還有理了你。”
本來也是,龔師長在成都就是犯了這種糊塗毛病,壓下去之後才調到秦州來的,到了秦州以後,就是因為常麗萍漂亮,才把他的邪火又給勾起來了,前途儘毀,王琳能不氣嗎。
穀東這會兒隻差給氣瘋了,兩隻小拳頭亂揮:“親爸,揍他,快揍他。”
“第五名,我不能再讓步啦。”宋團搖著腕子把這肉墩子給掂了起來:“我要打了人也是要上軍事法庭的,你想爸爸坐牢嗎?”
穀東猶豫了一下:“牢我替你去坐,人你去揍。”他腦子裡大事大非還是有的。
而且,在他心目中多簡單的事情啊,爸爸媽的行動力在他眼裡,委實太磨蹭了一點。
畢竟是現役軍人,宋團帶著幾個孩子開上車,直奔軍區保衛部。
蘇向晚則留了下來,在公安局,負責說服宋小芹,讓這孩子能主動站出來指證龔師,部隊留著這麼個人,那是給部隊抹黑,真是共和**人的恥辱。
在共和國,不論你多大的乾部,犯了風化紀律問題,尤其是強/奸一類的,那都得上軍事法庭,而且部隊的審訊極為嚴格,基本上大一點的紀律問題,比起普通人來,那種懲罰是極為嚴酷的。
畢竟部隊上軍人那麼多,你不可能保證個個思想又紅又專,對吧。
現在部隊上的紀律屬監察委管,一般來說都是司令員監任。
而具體讓誰負責調查案子,也得王司令來指定人選。顯然,宋青山並不是特彆合適的人選,因為他前陣子才為了13師的位置,跟龔師倆起過爭執。
王琳為了自得利益,既然能在成都的時候就把過錯全推給保姆,在秦州她就可以大抱大攬一次。強/奸或者說是猥褻並沒有最終實施,這是第一,第二是,像龔師這樣特種部隊出來的,劉在野都能叫他給氣的暴跳如雷,自己先亂陣腳,真要是心理素質不夠的人去,非但審不了龔師,說不定自己還得給人上上一課。
“我去吧領導,我答應了我家幾個孩子要親自讓龔師吐口。”宋青山說。
王司令本來很愁,正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一聽宋團這話挑眉頭了:“你和他得避嫌,再說了,你那幾個整天滿院子亂竄著打人的孩子,平常不教,今天你就得教一下?”
“首先,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兒子隻是人多勢重能打,能占到便宜,這不代表陳愛黨家的孩子們沒有錯,這方麵我不認慫。”宋青山說。
他和陳愛黨一路搭著班子乾,倆人不算莫逆,但也是生死與共的好戰友,不知道為什麼倆家的孩子住進同一大院之後卻打的不可開交。
宋青山彆的方麵可以讓,孩子沒錯他就不能讓,相反,他覺得陳愛黨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有問題。
“你和小龔之間有競爭關係,真的不行,避嫌吧,我另找人審這個案子。”
“我手有重器,首長,這個任務就讓給我吧,我保證自己嘴巴都不張行嗎,重器一出,龔師必認無疑,真的。”宋青山說:“這個任務我必須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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