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就開完了,再讓穀東跟沈老見幾麵,玩一玩,交流一下感情,其實很快就可以回秦州了,因為孩子們的假期完了,必須回去上學。
這一趟把蘇向晚和吱吱倆都給曬黑了,穀東更胖了,驢蛋和狗蛋倆學會了遊泳,全家上下,除了宋團的會議不知道開的怎麼樣之外,全都是收獲多多。
晚上,幾個玩的筋疲力儘的孩子全睡下了。
李承澤押著吱吱,又在房裡給她畫像呢。
不癡不聾,不做家翁。
宋團總覺得,蘇向晚對於李承澤未免太放縱了點,吱吱才十歲的小姑娘,很不該叫跟他過渡接觸,但是畢竟蘇向晚是讀過原書的呀。
這點她能放心,書裡頭的這倆孩子,到死的時候都沒做過對兒呢。
李承澤雖然在書裡被說成毒販子,這種大事情上卻不荒唐,因為自己那個名聲,那個出身,可沒把吱吱怎麼樣過。
大晚上的,宋團非得叫上蘇向晚,倆人單獨出去泡個溫泉。
“老夫老妻的,有那麼個必要嗎”蘇向晚深覺得,這會兒自己很該躺床上好好睡一覺,畢竟從明天開始,汽車,火車,又得熬上好幾天呢。
“走吧,晚上溫泉裡頭人少。”宋團對此卻很雀躍,而且還低聲說:“你知道嗎,今天工業部的那位找我聊天了。”
“哦,什麼情況?”蘇向晚對於經濟不太感興趣,但是畢竟宋團那麼熱絡,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她也不好打擊他嘛。
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了,可真苦了他為家為國做的那麼多的貢獻。
要不是穿越在七十年代,蘇向晚是真的無法理解,像宋團這輩人那麼辛勞的付出的。
“他的計劃是,將來咱們五0四要轉型向鋼鐵產能,那可是極度能帶動經濟發展的。”
所以,將來的冰棍兒廠,要轉型成鋼鐵基地了?
這可全有賴於宋團這段時間來讀的書,做的筆記,用的苦功啊。
“你怕還不會遊泳吧?”宋團到了泳池邊,做著擴胸運動,伸著手說:“來,承澤能教會小的幾個遊泳,我也來教教你吧,往後等咱們老了,我有時間了,天天帶你來遊泳。”
結果人蘇向晚解了外麵的衣服,一個猛紮,在淡藍色的水裡頭,那件墨綠色的泳衣就跟一朵水花兒似的,她不但能窪泳,仰泳,側著泳,甚至於,還能於水裡頭花式的遊上幾圈兒。
“上輩子我差點就進了國家遊泳隊,你居然說我不會遊泳?”蘇向晚冷掃了宋團一眼,撥著水花,往前遊去。
宋團目瞪口呆,隻能說自己這個妻子簡直是個寶藏啊,真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另一邊,渡邊先生因為對於敦煌狂熱的熱情,在看完宋南溪的舞蹈之後,在北京想了很久,就把自己的飛機票給撕了。
她在敦煌工作了好幾年,除了一遝子拓片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而如果能把宋南溪帶出去,再有一個有功底的舞蹈家,那麼,向外介紹敦煌,以及自己的工作價值,就會方便得多。
而且像宋南溪那樣的好舞蹈苗子,在日本,乃至國際上得到的發展,都會比這個閉關鎖國的國家所來的多得多吧?
然後,出於一種強盜式的責任感和義務感,她就在秦州等著蘇向晚全家呢。
不止宋南溪,她還給自己聯係了一個曾經去過日本的女歌唱家,常麗萍,想讓她陪同著宋南溪一起去。
“渡邊先生,要是您一個月前聯係我,我都願意去,但現在恐怕不行。”常麗萍咬著唇說。
渡邊很生氣:“日本那麼好的發展,很可能你就不用再回來了,為什麼不去?”
常麗萍不好說啊。
劉在野那家夥,一開始三五天見她一回,後來變本加厲,天天晚上都在軍區外頭晃蕩,抓住常麗萍就往自己家逮,進了門二話不說隻管上床。
還美其名曰,幫將來常麗萍的丈夫,在她未婚之前照顧照顧她。
劉在野那個人吧,外表看著大大咧咧,但是不論在生活上,床上,都是很不錯的一個人,常麗萍心高氣傲,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男人,卻在床上給劉在野征服了,現在居然連日本都沒誘惑力了,明知道人家隻是玩玩而已,居然招之既來,揮之即去,心甘情願被玩弄。
所以,原本的她,心心念念想去日本,可是真正機會來了。
她為了劉在野那麼個渣男,居然就給放棄了,你說氣不氣人。
蘇向晚家,出門的時候被褥全遮了起來,但一回家就得換,得重新收拾。
不過好在有李承澤這個大勞工,一進門就開始拖地,掃地,換床單被套,率領著小的幾個,乾的甭提多起勁兒了。
“對了,晚上給你們做攪團吃,是想吃漿水的,還是地達菜的?”孩子乖巧,蘇向晚當然得表示點什麼。
攪團和豆豉火鍋,以及酸拌湯,那可是李承澤的鄉愁啊。
“攪團,地達菜的也要,漿水的也要,一樣三碗。”李承澤伸了三根指頭出來。
蘇向晚就把裝地達菜的盆子遞給他了:“正好,因為這東西難做,我們好久都沒吃過了,地達菜就由你來挑了。”
地達菜好吃難挑,問題是不臟,李承澤人仔細,摘的最乾淨。
“媽,你去鋪床,漿水我來嗆吧。”驢蛋趕忙說。
小夥子天天想著南征北戰,跟哥哥一樣去參軍呢,隻可惜一點,一床小小的被子就把他給難住了,眼看著被套是被大,被子是被子,就是套不到一塊兒啊。
蘇向晚把漿水缸子揭開:“要不會做就彆勉強,我沒指望過你們幾個給我做飯。”
“這算啥,嗆個漿水而已,媽,你交給我們吧,保證完成任務。”驢蛋說。
驢蛋小心翼翼,狗蛋也趕來幫忙,倆人一起準備要嗆一盆子漿水出來了。
宋團疾步從外麵走進來,見廚房裡幾個半大小子,嚇了一大跳:“這怎麼回事?”
“懶得乾家務活,想躲懶,以為做飯容易呢,我叫他們試試。”蘇向晚在套被子,扔了一個被角給宋團:“你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渡邊找到王司令那兒,打的是中日友好交流的旗號,想讓咱家南溪去香港留學。你知道嗎,今年,咱們國家總共有八個交換生的名額,也就是說,在咱們中國,有八個外國學生,而中國有八個孩子可以出國,王司令來讓我問你,咱們想不想讓南溪出去。”
蘇向晚挑了挑我眉:“那宋師長您的意思呢想讓她出去嗎?”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咱家小蘇同誌最有能耐,強盜隻會打劫,咱小蘇同誌不但能打劫強盜,還能讓強盜給自己做苦力。”宋團及時的,就送上了高帽子。
渡邊那樣的女人,在他想來,還是留在敦煌繼續貢獻自己的剩餘價值比較合適。
穀東給吱吱押著正在掃地呢。
提著掃把,他就說:“爸爸,你說的強盜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