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額娘,兒媳來跟您請安那不是應該的嘛,昨兒該來今兒也該來。
不過額娘倒是真說著了,這幾天收拾府裡那些雜事真挺累的,昨天晚上胤祺吃飯的時候都直打瞌睡,我讓他先去躺會兒沒成想直接睡到天亮才起來,起來了還怪我,說是昨晚沒叫他起床讓他餓著了。”
“你就不該搭理他。”宜妃聽著楚寧這麼說笑著直搖頭,“老五這性子啊從小就這樣又硬又倔還說不得,偏生有理的還都是他,你啊也彆太慣著他了。不過既是累了怎的不在府中休息幾天,本宮這兒什麼時候來都成。”
聽著這話楚寧隻笑笑不說話,人家的兒子當額娘的想怎麼吐槽都行,但自己就不好接這話,“額娘,其實今兒進宮還真是有事來跟額娘說,這事兒媳到底年輕些,也不知道這麼做行不行。”說罷,楚寧就仔仔細細把昨兒的事兒都跟宜妃說了一遍。
“好她個劉氏,當初本宮不過是看在她老實本分才把人送到胤祺那邊去,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性子。”宜妃聽完臉都氣紅了。當初劉氏是自己給的,後來有了孩子也是她哭哭啼啼瞧著可憐自己才點頭把孩子給留下來,現如今沒想到連個孩子都養不好,那當初那些恩典豈不是白瞎了。
“你這般決定是再好不過,本宮瞧著是該把弘昇與她隔遠一些才好。”楚寧這麼做宜妃自然是高興的,尤其讓陸嬤嬤去管著貝勒府裡的孩子,這讓她覺著心中舒坦了不少。“要不本宮再挑兩個人給你。陸嬤嬤一人忙得過來嗎。”
“暫時倒是用不上,弘昇還小那邊用慣的婆子丫鬟我都沒換,劉氏平時要去看孩子也不會攔著。陸嬤嬤就是當個定海神針,好不讓劉氏她們亂來。”楚寧沒打算把人母子分開,是誰的孩子就是誰的,劉氏也就是帶孩子上頭偏執了些,把劉嬤嬤送過去管著她就行。
“好好好,你能這般想便是最好,往後老五府上定能越來越好。”宜妃是吃過母子分離苦楚的人,這會兒媳婦在這事上邊寬厚幾分,宜妃心中便熨帖不少,之前那點兒不痛快也就徹底沒了。
從宜妃宮中出來之後,楚寧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次的事兒也算是歪打正著,不管怎麼說眼巴
前肯定是沒人會給自己添堵了。所以當她在出宮路上遇見烏拉那拉氏的時候,便難得的主動上前小跑幾步追上,“不許回頭,猜猜我是誰。”
“還不許回頭,這滿宮裡也就你跟我玩這一招。”烏拉那拉氏拉過半倚著自己的楚寧,“樂成這樣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
“還不是那天那件事,剛從額娘宮裡出來,總算是把那事給圓過去。”楚寧理了理有點鬆的簪子又喘勻了氣兒才繼續說,“要不往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進宮來請安了呢。”
楚寧的事兒幾個妯娌都知道。之前誰都知道老五成親之後就一直宿在五福晉房中,後院幾乎成了擺設。這事幾個妯娌閒聊的時候說起過,哪怕烏拉那拉氏與她關係好心中也難免有些酸澀。但現在瞧著她被宜妃折騰成這樣,又有些同病相憐了。
“放寬心,宜妃娘娘是個寬厚的性子,哪能長長久久跟你生氣。”烏拉那拉氏這話說得感慨,實在是因為自己在德妃那兒受過的氣更多,尤其德妃還是跟自己兒子不對盤,烏拉那拉氏這個當兒媳婦的夾在中間就更受夾板氣。
“不過你說的你府上那事,老人家都說春捂秋凍的,萬一弘昇真吹風病了怎麼辦啊。”烏拉那拉氏跟四爺成親早生孩子也早,弘暉生下來也不大康健,從落地到如今小病小災的就從未斷過。現如今雖沒像劉氏那般誇張還燒著炭火,但屋子裡也從來都是暖烘烘,不敢有一絲疏忽。
“嫂子,要不昨晚我跟我家爺說的那話,照舊跟你也說一遍好了。”楚寧是真沒法跟他們解釋,“您隻想想咱們小的時候是真不知道冷熱嗎,還是每次都被家中嬤嬤婆子們逼著穿得老厚,熱得一頭汗再把衣裳一脫窗戶勉強開條縫,風一吹汗冷了哪能不著涼。”
“可這事本來就是錯的,若是起初就穿得合適些屋裡通風些,就沒那一頭汗,也就不會被風吹得著涼,是不是這個道理。”楚寧就差沒說,這世上有種冷叫做你媽你二大爺你三舅母覺得你冷,但其實真的隻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冷不冷。
“儘是些歪理。”烏拉那拉氏被楚寧說的一愣一愣的,但回家之後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讓嬤嬤們把弘暉屋裡緊閉的門窗開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