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談家就這麼突然鬨開了,談子晴一個巴掌煽下去尤不解氣,竟是直接撲上去又抓又撓的。
樓下的談鈺薇都驚呆了。
這兩人平時不是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麼,怎麼打起來了。
還是談鈺浩反應快一點兒,過去一把拉開了自己親妹妹,問道:“怎麼回事,突然衝下來就打人。”
談子萱要哭不哭的,“我不知道哪裡惹到子晴姐了吧,肯定是我做得不好。”
“不,我倒是想知道,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好,讓你這麼害我。”談子晴被氣得不輕。
她這段時間一直覺得都怪談秋那個傻子,但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麼巧合,而是有人明著算計的。
這要是大伯家的談鈺薇談子顏乾的也就罷了,偏生是她的好姐妹談子萱,她是即生氣又不理解。
“要不是我剛巧聽到錄音,還不知道要被你瞞多久呢。”
談鈺浩當即道:“什麼錄音。”
談子萱也驚了一瞬,她到底不過才虛二十歲而以,沒有那麼老辣,當即失聲道:“什麼錄音?”
怎麼可能會有錄音。
“沒想到吧!”談子晴道:“談秋那個傻子啥也不懂,倒也沒傻到家,還知道錄音呢。”
大晚上的鬨成這樣,談老夫人當然也被驚動了,當即拍版,讓人喊談秋下來對峙。
談秋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走了下來,“怎麼了?”他似乎一點兒也不理解,出了什麼事情。
談子晴道:“錄音呢,快把錄音拿出來。”
談子萱心中已經慌成一片,卻還是不忘說:“哪裡來的錄音,談秋整天在家裡還用得著錄音。他錄音做什麼,他要是整天在家裡還錄音,這也太可怕了,以後誰還敢跟他說話。”
這是在暗暗恐嚇談秋,不能有錄音存在。
談子晴卻是冷哼一聲,“我剛才可是聽到了的,談秋,就是你剛才在屋子裡麵聽的那個,快放出來。”
談秋咬了咬唇,看了一眼談子萱,做出一副有錄音卻不能放的模樣。
“你看她做什麼,放。”談老夫人拍板。
談秋於是把剛剛錄下的,談子萱教唆他要拒絕蔣眺的邀約的錄音放了出來。這一下,談子萱的臉更白了。
談老夫人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她是知道這些小輩有些小算計的,這沒什麼。但這是在不損傷談家利益的前題下,要小輩去得罪蔣家的人,她隻要不腦抽就知道不是件什麼好事。
“不是這個。”談子晴卻是不太滿意,這算什麼,她還要誇一句乾得好呢,她要聽的當然不是這個。
“剛剛就錄了這個啊!”談秋說:“我怕我記不住,所以錄下來仔細聽幾遍。”
談子晴怒道:“就是你剛才在屋裡聽的,跟蕭卓然有關的那次。”
談秋‘啊’了一聲,“那個也要放麼?”
談老夫人再次拍板:“放。”
於是乎,眾人就都得知了談子萱乾的好事……談秋放著錄音,心中冷笑,這種事乾一次還不算,三翻兩次的算計他,那他就得讓談子萱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上次根本是沒什麼錄音的,原主哪裡會想到這個。當然錄音中的內容也全部都是實情,是談秋用修行界的一種法術還原出來的真相。到了今天,終於公共於眾了。
這事一出,談子萱的白蓮花就徹底裝不下去了。雖然早早就有人知道她不是個什麼好人,但先前好歹還隻是對敵,但現在嘛,她連自己人都算計了。
經此一事,二伯和原主爹一家會不會心生間隙都不一定,同時在場的談鈺薇和談子顏都要笑抽了。
又覺得這談子萱實在是什麼招都能使出來,竟然連這種事兒都乾的出來。
再加上還有上次宴會上的事情,談老夫人瞧她更不順眼,“不愧是小戶家的女人生的,一點兒也不大氣。”
談秋憋了憋嘴,心說這年頭還分什麼大戶小戶的?他也算是去過幾趟蔣家,也沒覺得人家有談家這樣搞‘階級’啊!
不過也是,有時候越是不怎麼樣的人家,才越是重視這些呢。
不然不能體現出他們的本事。
但看談家這些人,卻似乎沒人覺得這話不對,隻有談子萱一家變了臉色。緊接著談老夫人又把這事做了處理,罰了談子萱名下的那間店,然後補給了談子晴。
並且罰了她半年的零花錢。
談子萱這下臉上唯一的那點兒血色也沒了,那家店還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候得的,很是賺錢,沒了再缺半年零花錢,她這段時間手頭就緊巴了。
不過在散會後看到談秋,她又不由冷笑出聲,她算什麼,這個才更慘。
從來沒有過零花錢。
而且店鋪談家也沒給過他,甚至連進公司都進不去,要啥啥沒有,乾啥啥不會……但她就讓這麼個蠢貨給拖累了,氣死她了。
這事不光談子萱不滿,董秋曼也挺不高興的。
畢竟談子萱當時得的那家店,是她們母女倆當時想方設法討了談老夫人歡心,這才拿到的。很是賺錢,不說談子萱,就連董秋曼沒事的時候,也會跟女兒拿錢,全是那家店賺來的。
結果現在店突然沒了,她們以後花什麼。
“要我說你做什麼惹這閒事,那談秋愛跟蔣眺出去就讓他出去唄,你管這個乾什麼。”董秋曼忍不住抱怨道。
“就是。”談鈺徊也說:“對付那個小子用點兒狠的就行了,你搞這些,結果被錄音了吧!”
談子萱可給氣得不輕,這都埋怨上她了是吧!合著你們倆個聰明,聰明的一個坐了輪椅,一個天天擔心談秋恢複正常?
可氣死她了。
那邊談秋卻是神清氣爽,唉,簡直沒意思,兵不血刃,對方太蠢,跟他當年宮鬥時的對手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