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寧舒第一次進入正式的侍寢流程,才知道想完成這項任務也不太容易,光準備的過程就很繁瑣,需要先用香湯沐浴,清洗乾淨臉再重新化妝。
唉,還是一個人睡覺輕鬆自在。
核桃和白果歡欣鼓舞地忙碌著,嘰嘰喳喳熱烈地討論要給她化什麼樣的妝容,穿什麼樣的寢衣,之前沒穿成的那件粉嫩嫩紗衣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耿寧舒耐著性子讓她們擺弄,心想還好現在四爺隻是個貝勒,要是已經稱帝,按照宮裡侍寢的規矩她連寢衣都沒得穿,得被光著包在被子裡抬過去。
一整□□完,夜已經深了,可左等右等也不見四爺過來,耿寧舒都開始打哈欠有點坐不住了,終於有人踏進了雪綠閣,卻是前院的張連喜。
他滿麵堆笑,上來就乖巧地打了個千兒,“奴才給耿格格請安。”
耿寧舒點點頭,問道:“主子爺呢?”
張連喜臉上的笑就變得訕訕的,“那個……主子爺晚上喝多了,已經就近歇下了,您也請早些休息吧。”
核桃和白果的笑臉立馬就垮了,擔憂地看向耿寧舒。
耿寧舒強壓著不爽,“我知道了,麻煩張公公跑一趟。”
“哪裡哪裡,這是奴才應當做的。”張連喜趕緊灰溜溜地跑了,要不是師父點名讓他來通知,這種得罪人的事情他才不乾呢。
等他一走,白果就不高興地埋怨起來,“主子爺怎麼這樣啊……”明明都安排好了要過來的,這下格格豈不是要被全後院的人奚落嘲笑。
“白果!”核桃急聲打斷她,“不可妄議主子的事情。”
“不來就不來,累一天了都去睡吧。”耿寧舒難得表現出不高興來,隻不過不是因為丟了臉或者失望哀怨,而是她強打精神又是沐浴又是打扮的折騰了這麼久,居然被放了鴿子!
這就好比背了一禮拜老師劃的重點,考試卻一道都沒考,熬夜寫了策劃方案第二天告訴你整個項目取消。
溜她玩麼?!
耿寧舒氣呼呼地睡下了,做了個夢,夢裡她囂張地在四爺脫了衣服走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他推出門去,再狠狠摔上了門,讓他也嘗到了被放鴿子的滋味。
隔天起來她去正院請安,不明真相的侍妾們還紛紛朝她投去豔羨嫉妒的目光,她懶得跟她們說真相,拿胳膊撐在茶桌上歪著腦袋閉目養神。
她們的目光更加酸妒交加,昨晚四爺到底寵愛了她幾回,才能把她累成這副模樣!
郭氏手裡的帕子都要絞碎了,看對麵蘇格格的位子空著她心情稍稍好一些,“蘇格格今兒怎麼沒來,難不成是昨天沒被選上侍寢又病了?”
耿寧舒沒興趣接話,其餘的侍妾都不敢妄議一個格格,隻有老好人宋格格出來打了個圓場,“估計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話音剛落,內室傳出一點響動,簾子掀開,剛剛她們嘴裡說著的人扶著福晉一道出來了。
眾人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福晉就笑道:“昨晚蘇格格大喜,今兒還這麼早來,真是有心了。”
蘇格格嬌羞地低下頭,“侍奉福晉是奴才的本分,自是牢牢記在心上一日都不敢懈怠。”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昨天竟是蘇格格侍的寢?這當中發生了什麼?
其他人俱是震驚非常,一方麵嫉妒蘇格格好運,更多的是幸災樂禍,耿寧舒到手的侍寢居然都飛了,都去看她的表情。可惜耿寧舒麵色如常,一點熱鬨都沒讓她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