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實意的,鈕祜祿格格隔幾天就往自己這送點她的手藝,就自己這點針線工夫,比個什麼。
再說了,要是有她一塊,那核桃和白果就沒法跟自己一起玩了。誰親誰疏,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這樣直白的拒絕讓鈕祜祿格格很是詫異,難不成自己來的太勤,被她忌諱了?
“耿格格謙虛了。”她有些尷尬地說了一句就回去了。
等她一走,白果就在後頭眉飛色舞的,“格格乾得好!”
核桃還記得耿寧舒退化的女工和手藝,覺得是去年病中沒有拜織女的緣故,這次一定要讓她拜。
剪紙、繡花、炸巧果,也全都安排上。
耿寧舒倒是對巧手這點沒什麼願望,不過這些活動現代早就沒有了,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跟著一起玩了起來。
白果已經在月下擺好了瓜果,三人還有模有樣的躲在了花藤架子底下,要偷聽牛郎織女的談話。
“不知道天上的喜鵲夠不夠用。”
“你說人家夫妻倆見麵,那頭老牛湊什麼熱鬨,它又沒媳婦兒在天上。”
白果拉著核桃絮絮叨叨地說著,耿寧舒心裡想的卻是,如果自己是織女,在凡間乾了這麼久家務,又受了生孩子帶孩子的苦,回到天上以後簡直爽爆了,還見什麼牛郎呢。
過了兩天,耿寧舒起來,發現早膳是一碗麵,有些詫異,“隻有這個?”
她什麼時候失寵了嗎,隻有這個待遇。她抬頭才發現核桃白果兩人都在捂著嘴笑,有些不明白了,“什麼意思這是?”
白果最先破功,“好格格,您怎麼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耿寧舒這才想起來,農曆七月初十,確實就是耿氏的生日。
她當初穿過來的時候,也是這天,這也是她的重生之日。隻不過當時因為這具身體重病,並沒有慶祝過,她就沒怎麼記住。
耿寧舒有些感慨,自己穿過來竟然已經有一年了。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果然躺平的人生就是快樂。
“看我,連這都忘了。”她笑起來,夾起麵條吃進嘴裡。
白果緊張道:“格格小心點,這是長壽麵,千萬彆咬斷了,要一口吃完哦。”
那必須,她可是要長命百歲熬死雍正的人!
耿寧舒呲溜溜將一根長長的麵條吃完,嘴都酸了,看來袁有餘也是想她活得久一些。
難怪早膳沒有再準備其他的東西呢,這一根就足夠飽了。
既然是生日,耿寧舒心思又活動起來,“怎麼能不吃一口蛋糕呢?”
她就去找了袁有餘,跟他形容了一下鬆軟綿密泡沫般的奶油,沒想到這個時候已經有了,這就省下了很多複雜的步驟。
耿寧舒又交代了蛋糕胚子的做法,香軟的蛋糕烘烤出來,再糊上奶油放上水果,一個雖然有些醜,但是好吃的奶油蛋糕就做成功了。
四爺晚上沒回來吃,晚膳是她一個人吃的。
耿寧舒要了一根細蠟燭插上,默默在心裡給自己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許了個願,“每天都能開心躺平直到一百歲”,然後吹掉了蠟燭。
核桃和白果都沒見過這樣過生辰的方式,很是新奇地在旁邊看著,她就將蛋糕切開給她們分了。
耿寧舒還給四爺留了一塊。
四爺看著這一坨奇怪的東西,有些沒食欲,但她是特意留給自己的,就硬著頭皮吃了一口,香甜鬆軟的意外挺好吃的。
“這又是什麼新吃食?”
耿寧舒解釋道:“叫蛋糕,是洋人慶賀生辰的。”
四爺吃蛋糕的動作頓了頓,“今兒是你生辰?”
耿寧舒點頭。
四爺就有些愧疚,他不僅不記得,還沒給她辦,更沒回來陪她慶祝,他握住了耿寧舒的手,“是我回來晚了,你有什麼想要的?”
耿寧舒想了想,吃喝玩樂都有了,不必求,她真正想要的自由生活卻是求了都不可能擁有的。
不過這許願的機會都送到自己手上了為什麼不要,她就說,“金子吧,能買東西。”
金子比男人靠譜多了,男人的寵愛轉眼即逝,可攥在手裡的金錢卻是實打實的。
四爺被她這個答案逗笑了,“你這個小財迷。”
他立刻吩咐蘇培盛,“寫信回去,讓張連喜往耿格格院子裡送一百兩金錠子。”
一塊蛋糕換一百兩金子,大賺!耿寧舒喜笑顏開,連晚上做夢都是躺在金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