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還沒說話,李側福晉就掩著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叫起來,“弘昀,你說什麼呢,快回來。”
她微垂了頭含羞帶怯地看了眼四爺,“弘昀一直念著要個妹妹,這才……爺彆怪罪他。”
四爺看向李氏,她今兒是特意打扮過的,頭上金簪珠釵奪目耀眼,妝容更是豔麗,起身的姿態也是嫋嫋婷婷的,心中不由冷笑。
常氏前陣子生了小格格的時候,可沒聽見弘昀說要去看,這種話一定是李氏教他說的。一出月子就想著爭寵,還不惜利用上自己的兒子。
他沒有搭理李氏拋過來的媚眼,對著弘昀溫聲道:“妹妹會有的,弟弟也會有的。”
李側福晉被他說得雙頰飛紅,嬌滴滴又不無得意道:“爺,這兒還這麼多人坐著呢,您彆……”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四爺擲地有聲的話語,“這兒坐的這麼多人,到時候生下來的都是你的弟弟妹妹。”
李側福晉的話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盯著坐在上首的男人,麵上的血色一寸寸褪淨。弘昀要的明明是她生的女兒,他竟連這點臉麵都不給自己留嗎?
福晉趕緊垂眸不去看李氏,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四爺是個記仇的性子,這李氏還真以為自己多生了一個兒子就能重新得寵了?還好沒安排戲台子,有哪場戲能比得過這一出精彩。
底下的格格侍妾們看到李氏吃癟,心裡也是暗爽不已,她們在府裡可沒少受她的刁難。
四爺則不動聲色地瞄了眼耿寧舒,她手上筷子沒停,喝了口小酒專注吃席,竟是完全沒在聽的。
看她吃得開心,即便心裡有些煩了他還是沒喊散,李氏隻能尷尬地坐著。於是這場三阿哥的滿月宴,除了他額娘本人,其他人都挺高興的。
散席之後,四爺哪兒也沒留,直接回了前院,不過等到熄燈時分又悄悄地將耿寧舒接了過去,“皇瑪嬤的壽辰要到了,到時候你跟爺一塊進宮去。”
耿寧舒有些詫異,“直接去參加壽宴?”她還以為之前說的是太後有興致的時候呢,壽辰這樣隆重的場合一向隻有福晉和側福晉能去的。
四爺點頭,問她:“怕了?”
“不是,”耿寧舒是發愁,“那我要帶什麼賀禮去呀?”
他奇怪地問,“你不是已經準備好了?上次還說讓我給你帶過去。”
“那怎麼能一樣?”耿寧舒道,“先前隻是做了個手工的護手膏,當麵送的肯定要更有誠意,更氣派些的。”
她一個貝勒府的格格能什麼好東西,她想了想就把目光放到了四爺身上,湊過去,“爺您庫裡有沒有什麼好寶貝,先借我一樣?”
“借?”四爺挑眉,“你拿什麼還?”
耿寧舒笑嘻嘻的,“錢爺肯定不缺,我院子裡其他東西也都是爺給的,那看來我隻能隻借不還了。”
“你是小貔貅麼,隻進不出的?”四爺被她這蠻不講理強搶的話給逗笑了,捏著她的臉蛋道:“不過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有一件,還是皇瑪嬤最想要的壽辰賀禮。”
耿寧舒眼睛放光,“真的嗎?是什麼?”
四爺衝她勾勾手指,“把耳朵湊過來。”
不知道他故弄什麼玄虛,她半信半疑地照辦,酒聽到他輕聲說了三個字,“重孫子。”
耿寧舒:……
她沒好氣地伸手就打了他一下,“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四爺一本正經地反問:“我說的不正經嗎?你就說我講的有沒有道理。”
耿寧舒很是無語,“生崽子又不是下蛋,壽辰眼看就要到了,哪裡趕得上!”
他伸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頭,“在肚子裡的也行。”
耿寧舒衝他翻了個白眼,“這是說揣就能揣上的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四爺翻身就壓了上去,“爺感覺可以。”
“你這是耍流氓!”耿寧舒氣得呀,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臭男人,為了吃口肉什麼瞎話都能編出來。
他好笑,“越來越放肆了,連爺都敢咬,跟噸噸噸學的麼?”
耿寧舒哼哼著,伸手又在他腰上擰了一記,“我不僅敢咬,還敢擰呢!”這夜班都加上了,不擰幾下實在難解她心頭之恨。
四爺悶哼一聲,“看來你今天吃飽喝足有力氣了,那我可得給你消消食。”說完就賣力地動起來。
木床直搖晃到了下半夜,停下的時候耿寧舒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四爺叫了水抱著她洗完,安置到換好床單的榻上。
火熱的大掌給她揉著小腰,他這才說:“放心吧,你的賀禮爺已經給你備好了,你到時候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太後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意。”
敢情剛才都是忽悠人的,耿寧舒又是一口咬了上去,“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