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經的。”耿寧舒耳根發燙,微紅了臉,扭著身子想逃出他的懷抱,卻冷不防被他一口含住了耳珠,嚶嚀一聲軟了下去。
四爺眸中笑意深深,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這麼多年的耳鬢廝磨,他早已對她身上每一處柔軟點了如指掌,輕鬆拿捏。
不過隨著耿寧舒哼唧了幾聲,他清明的目光很快染上塵欲,說好的拿捏,轉眼就成了自己的淪陷。他俯下身,與之共赴沉淪。
紅燭無風自動,天然圖畫裡花好月圓。
耿寧舒第二天起來腰肢酸軟,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大高興道:“前幾日跟綺然都約好了今日去曲院風荷折花的,現在還怎麼去?”
核桃安慰她,“這天兒陰沉沉的怕是待會兒就要下大雨,泛舟怕是不大安全呢,主兒您還是在屋裡歇著吧。”
白果捧了一瓶插好的荷花放到涼榻的案桌上,“小高子一早已經折了些回來,給和嬪娘娘那邊也送過,還有蓮蓬呢,您待會用了膳奴才正好給您剝新鮮蓮子吃。”
耿寧舒看了眼外頭的天色確實不好,按著太陽穴點了頭,“那就這樣吧。”
剛至晌午,大雨就傾盆而下,打得天然圖畫裡的竹葉沙沙作響,她倚在窗邊欣賞著雨打芭蕉,水汽裹著青草的味道,陣陣清涼。
氣溫非常舒適,加上雨打樹葉的白噪音,耿寧舒打了兩個哈欠,裹著薄被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掌燈時分,四爺正巧迎著雨過來了,在門口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快步往裡。
美人春睡方醒,目光還有些迷茫,他奇怪道:“今兒怎麼睡這麼久?”平日裡最多就睡半個時辰的。
耿寧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
四爺握著左拳抵在唇上輕咳一聲,“餓了吧?來人擺膳。”
晚膳早就送到小廚房了,除了幾個涼菜都放在灶上拿餘火溫著,小太監們連忙端過來在圓桌上擺好,核桃和白果才扶了耿寧舒過去。
耿寧舒看了眼菜色,都是自己喜歡的,還有兩道涼拌的清爽菜,不過許是剛睡醒的緣故,她感覺不是很有胃口,捧著一杯青檸水小口小口喝著,沒動筷子。
四爺見她神色懨懨的,夾了個糯米珍珠丸子到她碗裡,“你上回說要在當中加鹹蛋黃做芯子,嘗嘗看是不是這個味兒?”
耿寧舒來了點興趣,拿了勺子盛起來,剛放到嘴邊還沒吃呢,一股油膩的味道直衝腦門,“哐當”一聲,她扔了勺子捂著嘴乾嘔起來。
“快叫太醫!”四爺猛地起身,將她抱到了榻上,緊張地問,“怎麼回事?哪兒不舒服?”
耿寧舒沒空回答他,胃裡還在翻騰,她小臉煞白,按著自己的胸口眉頭緊皺,時不時偏過頭去乾嘔兩聲。
四爺急得團團轉,“今兒貴妃都吃了什麼?”
核桃一樣樣給他數了,“都是新鮮的吃食,吃得也不多。”
太醫知道是皇上的傳召,也顧不得雨大,飛快奔了過來,看她仍舊乾嘔不止,拿出一罐子清涼的膏藥讓她聞了,這才慢慢緩過來。
她喝了點水衝了衝嘴裡的怪味,“那丸子腥臊氣太重,聞著不舒服。”
白果很是奇怪,“是禦膳房袁大廚親自做的,他伺候主兒這麼久,知曉您的口味,應當不會如此呀?”
四爺也道:“朕方才也嘗了一隻,沒覺著。”
太醫仔細嗅了嗅那盤珍珠糯米丸子的味道,沒有異味,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微臣先給娘娘把個脈。”
他隔著帕子按在她的手腕上半分鐘,高興地撩袍跪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貴妃娘娘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四爺登時站起了身,“此話當真?!”
太醫自信篤定,“微臣不敢欺瞞皇上,娘娘脈象確為滑脈無疑!”
“好,好!”四爺沒想到剛出了孝期才半年,耿寧舒就有了,他拉著她的手,幾乎把狂喜兩個字寫在了臉上,完全藏不住,“寧舒,咱們又有孩子了!”
核桃白果和小高子聽了也是喜上眉梢,這可是皇上登基之後的第一個孩子!
耿寧舒發了會子愣,這才後知後覺,好像確實沒避孕過,守孝的這三年都不用考慮這事,她完全忘了這茬,這就有了?
“唔……”她情緒一波動,胃裡立刻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四爺忙問太醫,“這可怎麼是好?”
查出了喜脈,太醫的心裡就不慌了,“女子有妊之初,大多會有些反應,月份大些就會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