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把所有的事情儘數都一肩給抗了,豈不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這當真是被賣了還要給人數錢呢!
這世上斷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二夫人心中的怒氣衝上了腦門,梗著脖子衝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此事,此事是二老爺指使我做的!”
“是他拿來的梅花露和藥粉來,讓我指使鄭媽媽尋了機會下到毅少爺的茶水或者飲食之中,都是他讓我做的,都是他!”
“他還說,隻要毅少爺沒了,大嫂是寡婦不可靠,二房必定會委以重任,往後周家的產業都是我們的,我被豬油蒙了心,又怕若是不照做的話,二老爺會因此休了我,這才乾出這等子事情來……”
既是她過不好,那大家都不要好過!
周應知聞言暴怒,伸手給了二夫人一巴掌,緊接著是一通拳打腳踢,“賤人,誰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夫人明察!”
“賤蹄子,蠢豬一樣的玩意兒,敢出賣老子!”周應知又是一通更狠的拳頭。
“看,我就說吧,這事兒指定是二哥做的。”周和知揚起了下巴。
“你也不是個乾淨的!”周應知打完了二夫人,惡狠狠地瞪向周和知,“這事兒,原也是你挑唆的!”
“這事兒與我何乾,二哥可不要拉我下水!”周和知頓時慌了神。
“怎麼不與你相乾了?好端端的,你為何要折了梅花送給我們院子,若不是你在背後使壞,我又怎麼輕易拉攏得到鄭媽媽?這都是你在後頭生事兒,推了我們二房在前頭當擋箭牌?”
“冬日裡能送的,隻有梅花,二哥心思歹毒,怎的賴我頭上,鄭媽媽之事兒,我可不知道……”
“你還在這裡狡辯?”
周應知咬牙切齒,掄圓了拳頭朝周和知臉上砸去。
周和知也不是個善茬,隻跟周應知兩個人打了起來。
院子裡頭,頓時亂成了一團。
都不是什麼好人,狗咬狗,一嘴毛!
李氏冷哼了一聲,欠了欠身,對此時臉色已是鐵青的老夫人,“娘,此事還是交給衙門吧。”
“將這幾個黑心腸的混賬東西,都給我捆起來,交給衙差帶回衙門去,讓縣丞大人發落!”老夫人喝道。
院子裡頭的小廝和粗使婆子們忙都圍了上去,七手八腳地將人捆綁起來,該堵嘴的堵嘴,該拖走的拖走。
頃刻之間,院子裡頓時恢複了先前的安靜。
“到底是奴婢肚子裡頭爬出來的玩意兒,心思不正,上不得台麵!”老夫人將手中的拐杖敲得冬冬響,又看向李氏,“讓你和毅兒受委屈了。”
“有娘給做主,我們娘兒倆便不委屈。”李氏強撐了笑。
“我原是最好麵子的,家中再如何的勾心鬥角,素來都不願擱到外頭說,但這回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