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秦霈佑和賀嚴修每次夾菜時,快子上菜的分量也多了許多。
看二人餓得很,吃得香,秦毅澍和淑妃也時不時地幫著給他們碗中夾上一些肉食和菜蔬。
“謝姑母。”賀嚴修頓了頓,麵對秦毅澍夾過來的魚肉時,道,“謝謝姑父。”
秦毅澍先是一愣,接著朗聲笑道,“這個稱呼極好,往後需得常叫為好。”
接著看向淑妃,“說起來,嚴修已是許久都沒這般叫做朕了吧。”
“是呢。”淑妃點頭,“說起來也得十多年了,當時嚴修才七八歲,陪著剛開蒙的佑兒在尚書房中上課,結果跟夫子因為一句釋義吵了起來,夫子要罰了嚴修,嚴修不服氣,隻嚷嚷著他姑父是皇上,氣得夫子險些將他手掌心給打腫了。”
“是了,朕也記得這件事,嚴修手掌心腫的如同饅頭一般,愣是一滴眼淚也沒落,到了朕的跟前還說那夫子就是講錯了,滿臉都是氣憤。”
秦毅澍笑道,“說起來,這一眨眼十多年便過去了,孩子們也都長的這般大了,這歲月當真是不饒人呢……”
頓了頓後,秦毅澍看著賀嚴修,滿眼玩味,“這一晃眼,嚴修已是二十多歲,這滿朝文武之中,像你這般年歲的,孩子都能滿院跑了,你這婚事卻還一直都沒著落呢,可有什麼打算?”
“姑父跟前,不敢不說實話,已有了打算。”賀嚴修道。
“哦?”秦毅澍和淑妃頓時都來了精神,“說來聽聽,是何打算?”
“暫時還不能細說……”賀嚴修有些不好意思,“隻能說已是有了意中人,但一切都還不曾落定,還得再等些時日。”
“待時機合適,隻怕還得請姑父為我們賜婚,姑父到時可不許推辭呢。”
最後這句話聲音極軟,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秦霈佑在一旁擠眉弄眼地笑。
賀嚴修一記冷刀子丟了過去,秦霈佑輕咳了一聲,停了自己吃飯的動作,“父皇便應下此事吧,表哥在京城都稱的上是黃金招牌單身漢了,萬年不開花的鐵樹這次好容易要開了花,父皇說什麼也得成全了表哥才行。”
“雖說不知道嚴修喜歡的是怎樣人家的姑娘,但嚴修一向穩重,想來眼光必定也是不錯的,嚴修素日裡也沒什麼事求你這個姑父,這次開了口,你這個做姑父的還好意思拒絕侄子不成?”淑妃也在一旁打趣。
兒子和媳婦兒都在旁邊念叨,秦毅澍笑聲更響,“好好好,便依了你們,到底是朕的侄兒,朕也心疼的很,沒有不應的道理。”
“不過今日朕既是依了你,那你這次可就欠朕兩次人情了,到時候準備拿了什麼東西來還?”
求個賜婚,怎地變成了欠兩次人情?
眼看著淑妃,秦霈佑和賀嚴修皆是不解,秦毅澍放下手中的碗快解釋,“此事你們大約不知道。”
“是前兩日吏部閆尚書前來尋朕,說自己唯一的小女兒閆思穎正值待嫁之年,容貌出眾,知書達理,對嚴修一見傾心,一心求嫁,特地求朕為嚴修和閆小姐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