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玉錦不為所動,香巧又補了一句,“小姐素日裡最是記掛郡主,時常將郡主記掛在心上,若是郡主此時不吃些飯食,待小姐醒來,怕是要擔心郡主的身體,也會說婢子沒有照顧好郡主。”
聽香巧如此說,蘇玉錦的神色這才微微動了動,伸手接過了粥碗,拿了勺子往口中送。
雖然狼吞虎咽,但動作卻十分機械,仿佛此時並非是在享用飯食,而是在完成一項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一般。
但即便是這樣,能夠吃點飯食,也是極好的了。
香巧將空的粥碗端出去時,鬆了口氣。
“還是你的法子好。”青葵道。
“不是我的法子好,是郡主記掛小姐而已。”香巧說這話時,下意識地看向屋裡,滿臉憂愁,“也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若小姐吉人天相,一定可以的。”青葵安慰道。
“嗯。”香巧知道青葵這是在安慰她,但這樣的話也是她此時想聽到的。
當真是希望小姐早些醒來。
哪怕用她的十年壽命來換也可以。
此時此刻,同樣發了這樣誓言的,還有秦霈佑。
如果當真能夠讓蘇雲若順利醒來,平安康複,他甘願用十年陽壽來換。
在默念了幾遍這樣話的秦霈佑,睜開眼睛後,繼續抄寫手中的佛經。
奮筆疾書,可字跡卻是十分工整,秦霈佑的手邊,更是已經放了一摞已經抄寫完畢的佛經。
這些皆是他今天為了蘇雲若抄寫的。
他不知道這所謂的抄佛經祈福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但他希望有用。
而且,除了這些以外,他已經不知道到底該為蘇雲若做些什麼,更不知道他要如何做才能讓一顆惴惴不安到幾乎發狂的心略安靜下來……
時間很快帶了午後。
蘇雲若並沒有轉醒的跡象,且脈搏和氣息仍舊十分虛弱。
蘇玉錦越發擔憂,除了一遍一遍地為蘇雲若搭脈,仔細回想治療過程確定並無半分紕漏後,蘇玉錦在屋中不停地來回踱步。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了傍晚。
蘇玉錦一顆心幾乎是提到了嗓子眼,為蘇雲若把脈查看傷口的頻率,從先前的一刻鐘一次,甚至變成了一盞茶一次。
一切都還好,但一切看起來又都不太好。
這種狀況下,可好可壞,一切皆要看蘇雲若能不能醒過來。
蘇玉錦有些焦躁不安,甚至在夜完全深了後,仍舊水米不進。
直到夜半子時剛到,蘇玉錦看到蘇雲若的手指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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