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芮也不能一個人躲太久,沒多久就就叫了鴛鴦進來伺候,她雖然芯子還是個窮酸命,但是有了賈母幾十年的記憶,享受起被小姑娘服侍起來也是理所當然。
“老夫人,瑚哥兒一會兒下學來正院吃飯,奴婢私下做主讓小廚房添了幾個他喜歡的菜,您可不要怪罪。”
“你是個細心的。”張芮確實沒想起來,主要賈瑚太懂事了,她一時忘了這也是個要拿吃喝玩樂哄的小孩子。
等到賈瑚下學,祖孫兩個一起吃飯,他果然很開心,張芮也耐心的問了他幾句先生教了什麼,賈瑚答了,張芮有聽沒懂,心下感歎,這古代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
事情吩咐下去,張芮索性就免了幾天的請安,安安靜靜的養身體,等到再次見到張氏,就提了請親家幫賈政請先生的事情。
張氏自然是不會拒絕婆婆,張芮也沒那麼厚臉皮,從賈母的庫房裡拿了一副字畫幾本孤本作為禮物,勳貴人家不當回事兒的東西,那些讀書的人家喜歡的很,看張氏的表情就知道了。
沒多久張氏就帶回了消息,對方是個工部的老主事,這低階的官員生活可不如勳貴人家,閒置在家除了教養兒孫,正願意做點事情賺些銀錢。
“這葉主事雖然到退下來也就是個主事,但讓二老爺熟悉工部也是夠了,媳婦父親說了,等以後二叔出孝了,父親說請二老爺去家裡坐坐。”
這話是當著請安的眾人說的,王氏還不覺得,賈政算是機敏的,立即對大嫂深深鞠了一躬,大嫂的父親可是為官多年,想想去求教的人不勝枚舉,說是坐坐,可不是要親自教導他一二!
張氏當然是虛扶起賈政,但她心裡受這一拜是非常坦然的,父親一直不太滿意賈家,這次也是因為婆婆迅速的決定讓大房搬去正院,才會願意幫忙,又定了出孝之後,也是要再看看。
但王氏卻是不服氣,回去之後就算聽了賈政的解釋,也還是埋怨道:“怎地就大嫂家裡才能幫老爺,我二哥那也是前途大好,父親也可以幫老爺啊~”
心情甚好的賈政也不覺得自尊心受損,而是耐心的說:“能得嶽父和舅兄指教當然也好,隻是舅兄正是要緊時候,我也不忍打擾。”
王氏的二哥王子騰如今正是奮力向上的時候,先不說分不分的出時間來,對賈政來說,舅兄官路亨通對他也是好事,有沒有指點也無所謂了。
不過也就是賈政夫妻私下一說,王氏現在為了這下人減員的事情也是忙亂,根本無力分心,又過了兩日,這妯娌二人才整理出了府裡所有下人的名單交給了賈母。
張芮拿過這厚厚的一遝名冊也沒說什麼,隻是留下了名冊,這讓各有自己心腹的妯娌二人都有些忐忑,沒有個著落總是讓人心慌慌的無法落地。
彆說這二人,就是下人們,雖然也有因為賈母提的可以去家學念書而起了心思的,那更多的還是怕自己不能繼續留在賈府的。
張芮自己沒有譜不敢隨意做決定,又不敢交給兩個兒媳婦,就隻能叫賈敏過來分析,她也不說彆的,隻說張氏身子重,王氏剛出月,正好讓她出嫁前多了解一些處理家事的手段。
不急著處理,張芮就聽著賈敏對下人的分析,回去自己再仔細琢磨,有時候第二日賈敏過來就會把自己考慮不當的推翻,有時候張芮想到了就跟賈敏說一說。
但這風聲到底透露了出去,鬨到張芮麵前的幾乎沒有,隻是身邊的這幾個大丫鬟嬤嬤都或多或少的被套過話送過好處,卻也無法給出確切的消息,一時間也是人心惶惶。
張芮雖然跟賈敏說下人們關係錯綜複雜,這時候也才意識到賈府這些下人是怎樣一本爛賬。
母女兩個慢慢理著,正好係統回複說收集菜品可以,張芮就縮減了每餐的份例,隻是讓小廚房每日做不同的菜,一方麵滿足口腹之欲,一方麵完成收集任務。
隻是這每道菜也僅僅是記一個積分,張芮就想著魚和漁的價值自然是不同的,就從廚房那裡抄了菜譜回來,係統反饋回來,果然菜譜的價值更高,積分也是十到幾百不等,估計有些私房菜譜得更高,隻是不好得。
不過她也不氣餒,這幾十年的光景,有這一次她也大概有數需要收集什麼,以後積分肯定會越來越多的,隻是不知道能換什麼,問係統它也就說看積分情況,不過張芮是覺得肯定它們也沒有確切的獎勵,這一點還待考證。
張芮也就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忙活不足半月,她這兒還沒有確切的裁員名單,府裡的下人倒自己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