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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進到禮物老夫人剛躺下還沒睡著,便走到前頭蹲在床頭說道:“老夫人,那丫鬟叫金管家姨夫,奴婢便讓護衛把金管家也請去柴房了。”
張芮躺在床上點點頭,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慢騰騰的說:“讓他們聽著點兒兩個人說了什麼。”
“是,還是您想的周到。”
鴛鴦得了話,又親自去柴房那邊跟於護衛說了老夫人的吩咐,林護衛想著剛剛柴房裡的爭吵,便對她學道:“剛剛兩個人在裡麵吵起來,剛開始金管家還在指責那丫鬟,見她哭的可憐似有些憐惜……”
鴛鴦聽了,湊近窗戶上的破洞看進去,就見那丫鬟撲在金管事懷裡哭泣不止,金管事也沒有推開,頓時有些鄙夷,嫌棄的收回視線,“真是惡心!”
林護衛也看到了這醃臢一幕,有些擔心汙了姑娘的眼,便問:“需要給他們分開關押嗎?”
“分什麼分,這樣惡心的人讓他們湊到一起去腐爛好了!”
鴛鴦一向是個忠心的,知道老夫人最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下人,而不守規矩的下人裡又尤為厭惡這起子爬床的,榮國府裡現在少有人敢觸黴頭,沒想到如今回到老宅又有那作死的,她見著也跟著氣憤不已。
林護衛見她生氣,忙順著說道:“好好好,聽姑娘的,就放他們一起。”
等到鴛鴦帶著厭惡離開柴房,之前調侃的護衛忍不住對林護衛說:“您這沒什麼呢都一副弱氣的樣子,若是真成了,不還被管的死死的?”
“你懂個屁!”林護衛癡癡的望著鴛鴦姑娘走的方向,若是能得償所願,被管的死死的他也願意。
因著前一晚的折騰,第二日張芮就起的晚了些,即便如此也有些精神不濟,靠在榻上讓鸚鵡按摩頭皮,好一會兒才覺得舒服些。
吃早餐的時候其他人都還好,就賈珍滿臉的倦坐在那兒,見到張芮就問:“叔祖母,聽說昨個有不安分的丫鬟?”賈珍表情有些嫌棄但又帶著些彆的意味兒。
“之後說,先吃飯。”張芮不想當著幾個孩子的麵說這種糟心的事兒,免得汙糟了她孫兒純潔的心靈。
賈珍吧唧吧唧嘴最後隻能閉上,之後就之後,等這一會兒又好奇不死人。
吃了飯,張芮讓他們恢複了每日的課程,除了賈珍都出去了,她才衝著賈珍道:“按理說叔祖母是管不到你的,但是作為長輩,若你還有些信重我便聽聽吧。”
“叔祖母您說什麼呢?珍兒最是敬重您,有話您就直接說吧。”賈珍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在心裡最尊重信任的就是叔祖母,這和從小叔祖母對他最理解也不強迫有很大關係。
“你年紀不小了,也該要訂婚了,所以才有這些丫鬟起了些不安分的心思,你母親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叔祖母是不建議你太早有通房的。”
賈珍有些不明白,他一起玩兒的朋友好些早就有了通房,所以他也會有些好奇,隻是沒想到叔祖母竟然有些不讚同,這是為何?
張芮端起茶杯除了一會兒神,難道要她跟這小男孩兒講一遍現代的生理衛生課嗎?這也太尷尬了!
仔細在腦袋裡過了一遍,她才說道:“昨兒甄老夫人問的話我也不算說假的,你確實該訂親了,你爹也有些想法,隻是如今人選還沒確定下來,這些子丫鬟為了榮華富貴攀附到底不如正經明媒正娶進來的妻子能跟你舉案齊眉,心意相通,而且若是婚前有了通房,有些人家是不願意把女兒嫁進來的,我們珍兒可是寧國府的繼承人,沒道理讓人家嫌棄不是?”
“嫌去好了,我賈珍什麼樣的姑娘娶不進來?”雖是這樣嘴硬,但是賈珍回去之後還是稍稍收起了些浮動的心,他想著都是他賈珍挑彆人,可不想有借口讓彆人挑他的。
不過說起婚事,賈珍卻有些心潮起伏,有些麵紅耳赤道:“叔祖母,回去我娘若是給我相看誰家的姑娘,您幫我看看唄?”
張芮有些好笑,調侃道:“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是你爹娘做主,哪裡就要我一個隔房的叔祖母過問的?”
賈珍卻有些不樂意道:“您是不知道我娘那個人,總想著給我找個賢良淑德的,我不喜歡那樣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啊?”
賈珍理直氣壯的回道:“我就喜歡美人,我要最漂亮的,反正我都說給叔祖母了,您可不能不管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