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溫和的對薛王氏說:“咱們兩家這樣親近,沒事你就過來陪陪我,省的孩子們讀書我一個人怪寂寞的。”
“是,晚輩會經常來的。”薛王氏笑的有些靦腆,手還牽著賈珠不放。
她是賈珠的親姨媽,來了些日子按理賈珠是該去拜訪的,但除了張芮也沒有其他人能放心,所以才沒去,到底有些失禮。
所以今兒她一過來,張芮就讓賈珠在邊上陪著,姨甥兩個雖說沒見過,有血緣關係牽扯,相處了一會兒就親近了許多。
宴會性質算比較單純的,又都是女眷,張芮就請了個當地的戲班子,大家一起聽了兩場戲,吃了飯順些家長裡短金陵八卦,就一個一個送走了各家夫人。
甄家人張芮並不算很喜歡,說了些客氣話而已,金陵知府家的楊夫人是個性格爽朗大氣的,說起話來張芮還挺喜歡。
又想著她又不是神,薛王氏的性格她也不知道找什麼法子掰掰,有個這樣性格的人在旁邊多帶帶應該不錯,就也邀請了楊夫人來府裡玩兒。
而且楊知府早晚肯定是要回去京城的,這時候交好也不是一件壞事。
也是因著榮國公夫人的話,薛王氏從宴會回去沒多久就找了時間過來賈家老宅玩兒,這次張芮隻讓孩子們請了安,並沒有讓賈珠一直陪著。
等賈珠和賈璉出去就對薛王氏說:“孩子們要讀書,一日不可懈怠。”
薛王氏笑笑,雖說心裡有些心疼外甥辛苦,但在賈老夫人年前卻是不敢發表意見的。
“上次也沒時間多問,賢侄女在這金陵城過得慣嗎?想我們這幾家從搬進京城,幾乎沒什麼機會回來,我老婆子對這裡都有些陌生了。”
“是有些陌生,不過嫁雞隨雞,侄女當然是要儘力去適應的。”
張芮點頭,問:“侄女婿我還沒見過,應該也是一表人才吧?”
薛王氏害羞的點點頭,道:“他對我很好也很淨重,就是這傷人總在外麵奔波,侄女難免有些提心吊膽放不下下心。”
“這男人誌在四方,我們女人總是不能去阻攔的,這時候就要做好這後方的工作,幫著照顧好他的身體,顧好家裡的內宅事務,也算是解了後顧之憂了。”
“老夫人說得有道理,就是侄女年輕,經驗還有些不夠呢!”
張芮笑道:“我教孩子們也說,人也不是天生就什麼都會,還不是要慢慢學。”
“老夫人您有大智慧,侄女看著外甥就都忍不住溺愛些,可若是侄女,估計珠兒這孩子也不會這麼懂事。”
對於這一點張芮心裡也認為如此,雖然原著裡賈珠也很優秀,但她內心裡覺得肯定不會比現在這樣又健康又優秀。
而且她相信就是王氏對於她教養的孩子也挑不出毛病,不然也不會又要把女兒也送進西院兒。
不過既然薛王氏說起孩子,張芮就想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我也心疼孩子,可希望孩子們將來出類拔萃也是真的,畢竟這滿京城家族眾多不說培養出我那女婿那樣的探花,總要孩子們能有些出息吧~”
“老夫人說得有道理。”
薛王氏想,她雖說嫁進皇商薛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士農工商這是無法改變的階級差異,若是不靠兒孫改換門庭,豈不是永遠都比姐姐低一頭嗎?
張芮是懂得循序漸進的,也不會一次性跟薛王氏說太多,總得要她有個消化的空間,也得自己看看這位到底是不是個值得用心的人。
好在這人總是貪心的,而這貪心也不全都是壞事,某一方麵來說這也是上進心,薛王氏回去之後仔細想了想,就開始更努力的照顧夫君。
並且還開始了解起人家是如何教養子孫的,她是有期望萬一自己的兒子出息,沒準兒她還能穿上兒子的誥命服也說不定呢?
張芮看的分明,第三次請薛王氏來做客,就也請了知府楊夫人和她那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的兒子,薛王氏果然很羨慕也一直在跟楊夫人請教。
張芮也順耳聽了一些關於科考的事情,確實是十分不容易,但既然孩子們都要走這一條路,她做長輩的隻能儘量從彆處吸取經驗,來讓孩子們更容易走過這獨木橋一些。
而即將要參加童聲試的賈瑚賈珍就是她的重點關注對象,從吃食到日常起居都要精心,賈瑚還算享受祖母的照顧,賈珍就有些覺得束縛。
畢竟對他來說時刻在長輩的目光下是一刻也不得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