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還在吃驚中,她是見過安陽郡主的,美豔大方,這樣的人看上她的珍兒,她怎麼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呢?
等賈敬下了職回來,鄭氏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賈敬也有些驚訝,“怎麼滿京城的青年才俊不找,看上了珍兒?”
鄭氏聽了夫君的話有些不滿,“珍兒怎麼了?我們珍兒出色著呢,這次通過了童生試,以後還可以考秀才考舉人呢!”
賈敬也不跟她辯解,賈珍是不是那塊料他這個當爹的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次能僥幸考上童生,那就是祖上積德,還有嬸嬸的功勞,秀才舉人他可不期待。
“我明天下職去嬸嬸那裡拜見,這是門好親事,一定要結下。”
鄭氏雖然也知道這是好親事,可她對於有個高貴的兒媳其實是有些抵觸的,但這點抵觸和兒子的前程比起來又不值一提了。
另一邊榮國府裡,從鄭氏走了之後,張芮懶洋洋的躺在搖椅裡邊曬太陽邊閉著眼睛挺靜嬤嬤彙報她不在府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
“老夫人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沒什麼大事,大老爺房裡那個孩子去年冬天得了一場大病差點兒沒了,到現在身體也不是很好,大夫說身子太弱了。”
“生下來時不是沒什麼問題嗎?”
“三少爺的奶娘回家探親過了病氣,回來傳染給三少爺了,三少爺年紀太小用不得藥,隻能精細的養著,但也眼見著身子就越來越弱了。”
搖椅晃動,“繼續說。”
“攸小姐翻過年兒遞了信兒過來,說有了身子,大夫人和二夫人帶著賀禮去看望了,說是您回來要回來拜見,今天帖子就送來了。”
張芮點頭,道:“她姨娘那應該不缺什麼,也讓人去看看。”
“是。”靜嬤嬤看了一眼珍珠,珍珠躬躬身退下,然後她繼續說道:“教養嬤嬤發現敔小姐有些不對,檢查出她身上有些青痕,大夫人查出是被她的姨娘掐了,就把她姨娘暫時關起來,等著您回來處理。”
“賈敔有錯嗎?”
“隻說是規矩學得不好,姨娘心裡著急,大夫人不好強問,但奴婢聽說,她以前或許是因著您在府裡還收斂些,隻是現在每每照過鏡子都脾氣暴躁。”
“多大了?”
“二十有七。”
算起來跟著賈代善沒多久,他就不行了,守活寡這麼多年精神出了問題了?
“讓她家裡領回去,就說我說的,允許她改嫁。”
“老夫人?!”靜嬤嬤有些為難,到底是老國公的妾室,改嫁?!
“讓她‘病逝‘,東西都不準帶走。”一個姨娘還有賣身契在府裡,舒服日子過久了還敢對小姐動手了,那她就寬宏大量的放她出去好了。
“是。”
府裡總得來說並沒有出什麼大事,張芮對張氏管家還算滿意,能力確實不錯。
賈政當值回來,先到西院兒因不能第一時間迎母親進府而給她告了罪,張芮自然是不在意,晚間兩房人都聚到了西院兒一起吃晚飯。
除了身體不好的賈赦庶子和他那個還在繈褓裡的庶次女,所有孩子都被帶了過來。
張芮看著賈家孫輩的三個女孩兒,賈瑜和賈璿都圓滾滾的,隻小貓兒瘦巴巴的在奶娘懷裡不哭也不鬨的看著眾人。
她們現在已經在吃彆的東西,明明自己有卻眼饞,賈瑜賈璿見著大人們在吃東西口水都留到衣襟上了,著急的一直用手指著桌子喊著“要!”
看奶娘一直不給她們,賈璿先哭了出來,賈瑜也跟著開始哭,張氏和王氏有些尷尬孩子們如此不懂事,張芮卻知道這都是當娘的慣的,小孩子聰明的很,知道怎麼樣大人就會滿足她們。
“抱到彆處喂吧,彆讓孩子餓到。”
聽了老夫人的話,奶娘們鬆了一口氣,趕忙行禮之後帶著小主子們去彆的地方喂食。
張氏怕婆婆對她不滿,連忙裝作送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您在的時候兒媳不覺得,等到你在外麵兒媳教養起來才覺出您的不容易,瑚兒璉兒那樣懂事,還是您會教養。”
王氏生怕落了下風,也吹捧起婆婆來,“敏妹妹是頂頂好的姑娘,都賴於您的教養,這您回來了,等過些日子您休息好了,兒媳再把璿兒送到西院,您看怎麼樣?”
張氏也有這個打算,她不想一個庶女在婆婆身邊搶了女兒的該有的寵愛。
“你們舍得的話隨便。”張芮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