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堂便見那二人站在正中央,看著她的眼神麵帶不善,張芮一打眼兒就見到那滿頭的癩頭瘡,上麵稀稀落落長著積分毛發,十分惡心!
另一個衣著破爛,頭發胡子蓬亂花白,手上還拿著一個拐杖,瘋瘋癲癲的樣子。
張芮連忙捂住衛若蘭的眼睛,示意下人們都出去,才對這一僧一道率先發難:“你二人在太虛幻境和青埂峰也是生得骨格不凡,豐神迥彆,到了這人世間偏作出這副不堪的樣子,醜煞我也!”
“你……”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互相看了一眼,驚駭不已,不知這人為何能直接點明二人來曆,一時竟有些拿不準這外來人的身份。
張芮眼見這下馬威有效,又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趕緊恢複原身,若是汙了我的眼,就彆跟我說話!”
僧道二人無法便恢複了原身,張芮一看,這也沒有電視裡的光圈啥的,還怪失望的。不過到底看著是好看了許多,便放開了捂著衛若蘭的手。
衛若蘭見著兩個穿著不一樣衣服的人,特彆是其中那個光頭和尚,拍著手哈哈大笑,那二人看不出張芮的身份,隻能隱忍不發。
“二位來我這裡所為何事?”坐在太師椅上,張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邊喝邊道:“說來聽聽。”
道士甩了一下拂塵,語氣客氣道:“這人世間的每個人皆有自己的宿命,神瑛侍者曆幻而來,他的命運便是經曆情劫行滿功成,可如今通靈寶玉離身,影響其最終了卻塵緣,煩請您不要阻撓。”
“若是無我,便要這世間人遷就神瑛侍者的萬境歸空之路;那既然有我,你們又為何不來遷就我的入世呢?”張芮問的實心實意,“欺軟怕硬不就是行事手段嗎?”
“這……”二人皆不敢應,小心詢問道:“我二人也是聽令行事,敢問您是?”
“不要問我是誰,你們的身份無需知道。”問她她也不會告訴,告訴了不就露餡兒了嗎?她怎麼知道有什麼身份能用。
僧道二人很是為難,如此他們肯定是沒辦法跟上頭交代的。
張芮才不管他們是否糾結,又順杆子往上爬,伸手問道:“這通靈寶玉不過是女媧補天之石,於我無用,我過來的時候也沒帶下來什麼趁手的法寶,暫借我一二用用可否?”
“哈?”
“您這不是開玩笑嗎?”和尚尷尬的笑,“我們二人都不過是小人物,也沒有什麼好法寶……”
張芮一聽,收回手,無賴道:“那你們就問問警幻那小丫頭,趕緊走吧,啥也沒有在這兒礙什麼眼。”
僧道二人怕這不知名的大神再說出什麼嚇人的話,趕緊連連應“是”,匆匆再開。
眼瞅著人走了,張芮還有些遺憾,本來還以為能訛到點兒什麼能用的東西,沒想到也是個屁用沒有的到這兒來裝蛋。
“外!外!”衛若蘭指著門外,想要去追那個奇怪的人,張芮抱起他,叮囑道:“乖,咱不跟那種虛勢的人玩兒,沒出息。”
還沒走遠的僧道踉蹌一下,“……”
回到院子裡,賈璉他們還在,張芮奇道:“不是讓你們回去玩兒嗎?”
“祖母,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張芮不屑一顧,就那倆人,隻會在普通人麵前裝逼。
孩子們見確實沒什麼事,才放心的離開。
張芮腦海裡卻突然想起了那個人的聲音,“你都是這麼做任務的?”
“那不然呢?彆的任務者是怎麼做的?”
旬邑頓了一下,沒有說話,所謂彆的任務者目前隻有他一個,而他,除了收集能量反應,並不負責接受宿主的任務,隻能扮演原身不能有大偏差,能力越大受到的製約越大。
當然,某些義務他不想也可以不儘,但就算如此,也不如新任務者來的自由。
張芮見他沒回複,便也不在再說話,等旬邑回過神再想跟她交流,她卻是根本不想聽了。
旬邑對現在的狀況十分無奈,隱隱的甚至有些後悔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他又拿捏著分寸不想惹她厭煩,如今真的是隻能做這魚肉,任她宰割了。
又過了幾日,那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也沒有再來,張芮本來以為若是個好騙的或者缺心眼兒的,她沒準兒還能撈到點兒東西,這倒好,還沒影兒了~
不過再一想,沒有這莫名其妙的仙子道士和尚來搗亂,她這也能省些麻煩,畢竟這副本,她是當純古代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