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學習?母親您確定不是自欺欺人?”賈璉連連搖頭,堅決拒絕和妹夫一起,他絕對會被打擊的一點信心都沒有的!
賈赦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我兒子這點像我,就是有自知之明。”
自己說是一回事,但是被父親這麼直白的講出來,賈璉肩膀垂下來有些喪氣。
張芮是個好祖母,當然不會像彆人那麼笑話賈璉,瞪了一眼笑的囂張的賈赦,立即對賈璉安慰道:“璉兒彆理你爹,跟你爹比起來你可出息多了!再說,咱彆的不行,笨鳥先飛還不會嗎?”
賈璉嘴角一抽,並沒有感覺到被安慰,父親那裡他還隻是“有自知之明”,到了祖母這兒就直接被蓋棺定論為“笨鳥”了,他竟然還覺得有道理?!
……
既然禪位的事已經是不可更改,朝堂上新的話題便圍繞在新皇身上,無論是大事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讓朝臣們爭吵一番,最後登基大典定在了二月初一,賈赦賈珍賈瑚都前去參加。
太上皇親自把象征皇帝權力的傳國玉璽交給新皇之後,登基大典禮成,他便宣布要整裝去行宮,新皇再三勸阻依然未改變太上皇的決定,隻能恭送他離開。
隻是心裡是否鬆了一口氣,大概也隻有新皇自己知道了。
而新皇登基便有了新令,第一件事是大赦天下;第二件事則是認命董雲廷任禁軍統領一職,守衛皇室安全;第三件便是於明年開恩科。
大赦天下是每逢宮中大事都要來一遍的,開恩科也都在朝臣們的意料之中,倒是認命董雲廷為禁軍統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這之前,誰都沒發現董雲廷竟然是新皇一係,而他作為最先得到任命的四皇子一派,自然是一時間風頭無兩,賈家作為這位朝中新貴的嶽家,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當然,隨後傳出來的的賈家和董雲廷關係並不算太好的事情,賈家也沒有解釋的意圖,賈玥明白了娘家的態度,自然也沒有轉變曾經的行為模式,回娘家的時候依然是獨自一人或者帶著孩子,董雲廷很少登門。
若是以前,因為恩情和利益的牽扯,賈家對董雲廷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膈應,那麼現在他一飛衝天,兩邊默契的便把這段關係定位為“危險”的政治聯姻,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最恰當的。
也有不甘心的人試圖去太上皇麵前攪風攪雨,隻是太上皇既然禪位,便是真的決定撒手不管,任誰說了什麼,他隻顧著領著隨從漫山遍野的晃蕩,沒有政務的日子,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而對於賈璉來說,他才是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每日裡除了日常練武的時間外幾乎沒有停歇過,晚上回到屋裡都已經不早了,偶爾有點兒衝動也提不起力氣。
偏偏自己的妻子這時候“善解人意”的很,一點也不知道她夫君有一顆需要撫平躁動的心。
欒家也提出過願意提點賈璉一些,欒家是因為親家才如此,賈璉再不願意被欒墨存碾壓也隻能承了情,可在欒家麵對這個妹夫的時候他是真的酸澀啊~
偏偏再怎麼酸,妹夫對他這個舅兄是真的上心,每一句提醒都讓他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賈璉是再怎麼憋屈也隻能忍下來,他這心啊,是真苦!
可他卻不知道,晚間欒墨存與懷孕的妻子一起說話的時候一起這個舅兄,麵上帶著笑意,道:“舅兄真是個有趣的人~”
賈瑜一見夫君的表情,便忍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然後才對欒墨存說:“你可不許欺負我二哥。”
懷疑自己的事情經曆一遍就夠了,欒墨存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壞”了!
等到主考官確定下來之後,賈家打聽了主考官的生平,又收集了對方所有的著作給賈璉研究,賈璉想著畢竟受了那麼多妹夫的幫助,便又給妹夫準備了一份送過去。
欒墨存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接了過來道謝,事實上他對這位主考官的了解並不比舅兄的資料上少,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去看這些來讓自己有個更好的成績,他唯一篤信的便是自己這麼多年的積累和能力,那才是他能夠自信的東西。
當然,就算這樣,當舅兄邀請他去廟裡上香的時候,欒墨存也沒有拒絕,雖然他不認為這些事情有用,但是出去走走也是無礙的。
唯一的一點就是途中遇到了不少相熟的考生,見到他的時候都神情驚詫,欒墨存還沒覺得什麼,過幾日賈璉就專門告訴他:“這幾天去廟裡上香的舉子驟增,都是妹夫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