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賽紮走的也不快,一會兒在街上看到個紮滿羽毛的鑲金片帽子,眼睛放光地停下腳步買買買;一會兒又看到路邊攤上貝殼串成的玻璃手串,繼續眼睛放光的停下來買買買,甚至路邊看到櫥窗裡和他一樣雙眼在放光的兔子,都要繼續買買買,簡直像個來逛街的小公主一樣……
剛剛擔心他花不完錢會浪費的少年們,頓時覺得自己也許是想多了,也許不到統招,他就能把月神港的不少店鋪搬空,金幣雖多,也禁不住他這麼個搬法。
他似乎還有個空間極大的空間卡,買了東西就直接往空間卡裡塞,一點也不知道忌諱,仿佛完全不怕被賊惦記一樣。
少年們看著這位與眾不同地土豪慢慢從視線中消失,這才回神一般地道:“剛剛說到哪了?對了,不能讓澤納斯這種垃圾牽連我們。”
“嗯沒錯,等其他國家的人都到齊,我們一定要注意,魔王的名聲經過這次事情後,肯定更上一層,說不定就有那不開眼的來找麻煩!”
“我覺得隻是普通的挑戰他,魔王應該不會在意,像當初我們國家狼十二布朗等一群人,不也活的好好的嗎?可能是因為澤納斯手段太低劣想要動魔王的弟弟,才惹怒了他。”
“沒錯,我們要……”
送走了意外闖入的土豪,少年們又開始鄭重其事地繼續自己沉迷魔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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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
東大陸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是要在月神港參加統招,雖然東大陸很大,各個班線的距離有近有遠,不過在桑若他們抵達後的三五天內,東大陸各個國家的人都陸續趕到了。
原本就很熱鬨的月神港,這下更是擁擠不堪,原本空蕩蕩的旅館全部人滿為患,甚至還有來得晚的為了住房問題爭執打鬨,每天都到處上演著要決戰的劇目,一出門就會看到各種顏色的頭發和眼睛,簡直像是進入了繽紛的色彩世界。
後頭來的各個國家的少年們,也都被科普了蘭西爾魔王的恐怖事跡,當然這些少年多半都嗤之以鼻,覺得白狼帝國這一片的井底之蛙都是一群腦殘。
一個青蛙王國的少年對科普眾人杠道:“海嘯這麼大的天災真要是他乾的,為什麼沒有巫師出來發話?反而是要一個民間報紙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越是這麼乾的,就越是說明本身是個虛榮愛炫耀的辣雞。”
又一個蜻蜓王國的少年笑道:“是啊,他真的如此厲害的話,還和我們擠什麼統招名額?直接被巫師內定帶走唄,就像我們國家的那位天才一樣,才12歲,就直接去了巫師大陸,什麼叫厲害,這才叫厲害!可不是你們這些鄉巴佬的自吹自擂。”
“我好像聽說過,這個什麼蘭西爾一開始操個精神力幾十倍於常人的人設,他們國家的國師聽說了之後,急巴巴從巫師大陸趕回來,結果好像是個騙子還是怎麼的,一到國師手裡就漏了陷,他們的國師氣得直接離開,人也不要了。哈哈哈,要是我,肯定當場就羞愧死了,虧得你們臉大,還敢在這裡炫耀。”
一堆附和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有灰鴿的少年經過這些討論的外國人,以前還會為此激動的他們,如今都表現的很佛係,因為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們為了這種話義憤填膺時,當初嘲笑他們鄉巴佬沒見識的白狼紅狐山貓等國家一群人,如今正在給現在這群說他們鄉巴佬的人,科普著蘭西爾魔王的恐怖,甚至比他們當初還要儘職儘責,言談間神情惶恐、諱莫如深,並因為對方言語輕慢,義憤填膺地挽起袖子就要和對方乾起架來。
灰鴿少年們搖著頭感慨著離開,心中波瀾不驚。
金發的阿賽紮混在一群金魚王國的少年中,在這麼一群腦袋金燦燦的少年群裡,他待得是極為開心的,仿佛將家裡的小金庫隨身攜帶來了一般。
隻是阿賽紮還是沒有放棄打聽,那位傳說深入民眾的蘭西爾魔王,的長相。
阿賽紮心中想著那魔王一定是位美人兒,才能經得起這麼多人惦記,發生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聯想到他。
有機會一定要見一見,要是能收藏一下就更好了。
“快看!船來啦!”
一聲驚叫,所有在岸邊等待的少年們都看了過去。
蔚藍的廣闊海麵上,一艘長長的大船由遠而近,那船通體綠油油的,船體也一節一節的仿佛包裹在一個皮中一樣,遠遠看去,簡直像是個開了匣的豌豆飄在大海上一樣,非常有特色。
那是此次巫師統招辦派來接人的大船。
船雖然很大,但是今年來參加月神港統招的人卻尤其的多,不但自己這邊人才倍出,還有隔壁南大路的一班列車,因為臨時的泥石流山崩改道,來東大陸這邊占名額。
少年們望向周圍的競爭者們,目光互視,眼神中都劈裡啪啦閃爍出電光。
桑若看著遠方海麵上出現的大型豌豆船,剛剛他一出現,周圍立刻就有被他嚇過的六國小動物驚恐地為他清人開道,這些人不但自己不敢去擠桑若,還霸道地不讓彆的國家的人擠,以至於在這麼擁擠的海岸上,他身邊居然還能出現兩三米的留白地。
奧裡因為太矮看不見,被桑若抱在了懷裡,一臉驚歎地跟著哥哥一起看:“哥哥,巫師的船好奇特,跟彆的船都不一樣,特彆綠!”
桑若:“……”這孩子的注意點也是挺清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