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1江1自1動1防1盜 桑若看了眼井底的水麵,水麵上浮現著一輪圓形紅光, 仿佛一隻張開的眼睛, 在盯著到來的外人。
方才下去的五個人是聚在一起的, 不可能像外頭兩人一樣讓桑若各個擊破,而且雖然剛剛桑若已經儘量收斂深藍沼澤釋放範圍,節儉精神力,但之前探索房屋時消耗也不小,桑若估摸著, 自己還能再施展戒指上的咒語三次或四次, 四次有點危險, 萬一到時候用儘了精神力卻沒殺光敵人, 過於疲累直接昏迷,那他可不就是等死了?
桑若沒有冒然地跟進去,反而回到蘭西爾的藏室中,將原身慣用的手1弩和一把短劍拿了出來,雖然沒了鬥氣,但是身體的記憶和反應還在, 這些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派上大用場。
將短劍藏在臂彎上, 手1弩掛在腰間,想了想, 桑若又找了隻護手的手套代替裹在手上的外袍, 頓時就不那麼累贅了, 皮黑的手套也能很好地將深藍沼澤之戒的光芒遮嚴實。
準備好後, 桑若就順著菲爾德侯爵等人留下的長繩滑下了井中, 剛剛菲爾德侯爵等人一入水,就被水中浮現的門吞沒,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桑若停在水麵外,試著將精神力直接探進那道門中……桑若瞬間感覺到眼前一亮,精神力探索到了一個寬敞的空間,有一個人正守在下頭,其他四個似乎不見了。
桑若控製著精神力,試探性地接觸了一下守門的人,那人居然完全沒有反應,如果是一名騎士的話,肯定會有所察覺,所以,這隻是個普通人。
很好。
桑若腰間的繩子咯吱扭轉了一下,桑若拿出手1弩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繩子猛地一鬆,桑若撲進了境地的空間門中,手穿過那空間門瞬間,桑若扣下了手1弩的扳機,嘣地一聲,弩矢飛出,穿過那剛剛被聲音吸引仰頭望來的人的喉嚨。
“嗚……赫……”
那人捂住自己的喉嚨想要大叫,但是喉嚨破風的劇痛讓他根本發不出聲,那人似乎知道擋不住,轉身就要逃。
桑若一躍落地,身上沒有沾上一滴水,他一個縱躍撲上去攔下那中箭之人,手中的短劍利落地再補一刀。
噌!
三個。
“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驟然傳來的大笑,讓桑若握住短劍的手微微一緊,感覺到那邊的人似乎已經完全被什麼寶貝吸引了注意力,桑若才將手中軟倒的身體輕輕放倒在一邊,彎著腰將手中染紅的短劍在死人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矮身向著聲音傳來的洞穴靠近。
這個洞穴似乎是一處在地底挖掘出的居室,石壁上不知是不是施過什麼法術,似乎將水幕上倒影的那一輪紅光反射了過來,將整個室內照得燈火通明的。
“大人,這不是什麼傳奇武器,這是什麼東西?”
桑若背貼著拐角的牆,探出精神力觀望過去,他看到了菲爾德侯爵和他的三個手下,這件屋子似乎是一個實驗室,中心試驗台上的一個石甕裡,似乎有幾滴淡綠色的液體。
周邊還有著很多屍骨,有人的,動物的,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的,似乎曾有人在這裡做過什麼慘無人道的實驗。
菲爾德侯爵完全沒心情理會手下的問題,滿臉瘋狂之色,指使一名手下道:“你,去將石翁給我拿起來。”
被點到的那名手下有些忐忑,但也不敢反抗菲爾德侯爵的命令,猶猶豫豫的走上前,將手伸了出去。
菲爾德侯爵不耐地催促:“快!快端起來!”
那名手下終於碰到了那個石翁,忽然,石翁猛地亮起了驚悚的紅光,“啊——!”端住那石翁的手下立時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這名手下用力地想要掙脫石翁,但是他的雙手仿佛被粘在了石翁上頭,根本掙脫不開。
甕中的液體就像活物的心臟一樣,一漲一縮地泵動了起來,並不停地發出一股古怪的吸唆吞咽聲,而隨著這咕嘟咕嘟的聲音,菲爾德侯爵的那名手下,一點一點地扁了下去,很快被吸成了人乾。
直到那名手下似乎再也榨不出一滴血,甕中的液體終於安靜了下來,放開了束縛。
那人乾順著剛剛掙紮的姿勢,仰頭朝後倒去,菲爾德侯爵和他的另外兩名手下連忙後退三步。
四個。
躲在拐角陰影中的桑若,默默給菲爾德侯爵一行數了個數。
菲爾德侯爵心有餘悸地感歎:“果然,巫師的東西都不是那麼好碰的。”
“大人,這東西那麼危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剩下的兩名手下有些忐忑地問。
菲爾德侯爵似乎也有些頭疼,從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了一個似乎有些破舊的本子出來,那本子應該被菲爾德侯爵翻過很多遍,邊緣都有些破損了,菲爾德侯爵對裡頭的內容很熟悉,很快翻到了他要找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