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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蘭西爾不同意賣掉那所祖宅?為什麼,他不是隻有桑若一個兒子嗎?為了振興家族,將所有的希望和心血都花費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現在他兒子出了事,他居然會不想儘辦法救治?”菲爾德侯爵聽著手下的彙報,皺起了眉,喃喃自語,“難道他知道那個秘密……不對,應該是不知道。”
管家躬身道:“大人,有消息說,蘭西爾家裡還有個小崽子,是費斯·蘭西爾的堂哥的兒子。蘭西爾伯爵在桑若受傷後就不聞不問,並提升了他侄子的待遇和地位,似乎是將繼承家族並振興家族的希望,放在了這個小崽子身上。”
菲爾德侯爵聞言麵色古怪:“可那,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兒子。”
管家:“是的,所以最近幾天又有消息傳出,說是桑若成功活下來後,蘭西爾伯爵和赫爾曼家又有了聯係,好像是想讓桑若和赫爾曼家的小姐聯姻。據稱,蘭西爾伯爵和赫爾曼家達成的內部條件是,隻要能為蘭西爾家生下一個繼承人,可以讓桑若入贅過去。”
菲爾德侯爵聽到赫爾曼家的小姐和入贅這幾個字,臉色又是一陣古怪,似乎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蘭西爾伯爵,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的親生兒子說犧牲就犧牲,說賣就賣,甚至願意將爵位繼承給一個隔代的侄子,也要貫徹他心中振興家族的目標。
所以現在看似蘭西爾失去了唯一的繼承人,失去了振興家族的希望,實際上蘭西爾伯爵已經在籌備自己的侄子和未來的孫子。
菲爾德侯爵不禁有些佩服地感歎道:“真是失算了。這個冷血的老頑固,看來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
管家:“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菲爾德侯爵冷笑:“自然是乾掉這位蘭西爾伯爵!既然這個蘭西爾不識抬舉,那就換一個蘭西爾來和我們談吧。等繼承權落在桑若手裡,我想他會很願意賣掉這個老宅子,換取一些治愈自己的希望。”
“是!”
菲爾德侯爵叮囑道:“務必要快,要謹慎,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了端倪。德溫·坎農那個廢物!說是什麼首席之下第一人,明明已經給他提供了那麼好的條件,甚至提前給桑若·蘭西爾下了藥,他居然都不能憑自己打敗桑若,最後還是動用了附魔武器,可能已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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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艾麗正在花園澆花,時不時她會假裝不經意地,往左側二樓那個房間的窗台瞟一眼。
想著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像前兩天那樣看到大少爺的身影。
那天大少爺側身在陽光下摘薔薇的一幕,簡直美得像畫一樣,現在想起來艾麗都覺得臉紅心跳。
瞟著瞟著,女仆艾麗猛地瞪大眼,赫然發現,她想要看到的大少爺,正站在一樓過道的柱子旁邊看著自己!
陰森森的角落突然冒出一個人影來,女仆艾麗嚇得水壺都從手中掉了下去,直到看清楚桑若大少爺那張俊美的臉,女仆艾麗才反應過來,又是驚又是喜地趕忙拎起裙角行禮問好:“大少爺早安,您起來了?您有什麼需要嗎?”
在艾麗行禮的時候,桑若已經走到了陽光下,朝花圃行來。
桑若看了眼花圃水靈靈的鮮花,問道:“花,要澆水?”
女仆在桑若的目光注視下,臉刷地爆紅,完全沒有智力去思考桑若的話是否合理,隻是結結巴巴地不停點頭道:“要,要的。”
桑若撿起了女仆掉在地上的水壺,掂了掂還有,照著女仆剛剛的樣子也給花澆起了水。
為了這一刻,忍受蘭西爾家微薄的工資這麼久,真是值了!
艾麗看著桑若站在自己身邊澆花,幸福地都快冒煙了:“大,大少爺,我來就行了,您,您不用這麼幫我。”
桑若聽而不聞,隻是低頭凝視著自己水壺下的花圃,細長的手指仿佛在挑逗美人一樣,托起麵前最鮮豔的一朵,鮮鮮嫩嫩地,在陽光和水珠下晶瑩剔透地綻放著,似乎變得更有生命力了。
“你們在乾什麼!”
艾麗滿身的粉紅色氣泡瞬間被紮破,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臉色變得蒼白地行禮:“老爺。”
費斯·蘭西爾瞪了女仆艾麗一眼:“這裡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艾麗不安地偷偷看了桑若一眼,然後行了個禮退下了。
艾麗走後,費斯伯爵上下打量了桑若片刻,才看著他冷哼一聲:“看來你的身體是都恢複了,都有心情和女仆廝混了。”
費斯伯爵的話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本來看到恢複完好的兒子,費斯伯爵還有些驚喜,但在看清除桑若竟然提著女仆的水壺,在花園中親昵的和女仆站在一起後,費斯伯爵頓時大怒,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失去了成為騎士的希望後,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