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金丹修士麵麵相覷,一臉不可思議,最後還是那年老的金丹修士道:“前輩……這,難道這蛇真的能變成劍不成?”
雲騰一怔,縱聲大笑:“你們,哈哈,你們原來什麼都不知道。此劍正是紫蛇所化!你們以為我們阿瑜騙你們的呀……”
三人直盯著蕭瑜手中的劍瞧,嘖嘖稱奇,但還是將信將疑,又不敢得罪雲騰,進退維穀。
雲騰看了為首那年老修士一眼,突然想起來,道:“你是姓葛吧?”
那年老的金丹修士一震,恭敬施禮道:“沒想到雲道君還記得晚輩,是的,晚輩姓葛,三百年前,曾有幸見過雲道君和龐道君一麵。”
雲騰陷入回憶中,悵然道:“是啊,那時候師妹還沒失蹤……那時我也不是道君,我還是個金丹修士,倒是龐師妹她才華橫溢,當時已經是元嬰修士了。那時你也已經是個金丹修士……我記得你比我年輕兩三百歲。”
姓葛的金丹修士抖著他的白胡須慘笑:“如今大限將至了。”
雲騰凝視著他:“你嘗試成嬰失敗幾次了?”
“不止十次了。”姓葛的修士苦笑著低下頭:“不知道是我本身才能不夠,還就是福德薄,明明覺得自己沒問題,可怎麼也跨不過去那一步。”
“那麼多次……”雲騰問,“你們宗門就沒人幫幫你?你們掌門……就沒找你談談?”
“掌門?”葛姓修士有些莫名其妙,“為何要說他?掌門日理萬機,哪裡有空管我的修煉私事?……前輩莫非以為我師從掌門?不,不是,我的師父早已隕落,他老人家一輩子也未能登臨元嬰之境,止步於金丹……”
雲騰打斷了他的話:“你們龍虎門也有四五位元嬰修士吧?平時何不多多請教?”
葛姓修士抬頭怔怔看著他。
雲騰歎了口氣,道:“這大陸上,所有能成嬰者,無不得益於彆的元嬰修士相助,閉門造車,絕不能成功,你還是多向元嬰修士請教吧!找個關係尚好的,說出你的困境,說不定會有轉變……”
葛姓修士半信半疑,但對方是元嬰修士,沒什麼要謀算他的,特意跟他這般建議,倒似是彆有所指……
寧信其有,莫信其無吧。
他深深作了個揖,道:“多謝前輩指點迷津。晚輩等這便告辭。”
雲騰揮了揮手,意思是走吧走吧。
那三個金丹修士便各自祭出飛行法寶,迅速上去,不多久便消失在了天邊。
隻剩下了雲騰道君和蕭瑜、洛涓二人,兩個年輕人這才又重新向道君見禮。
雲騰道君對他們十分和藹,說了好些話。
他說:“我也是臨時來幫你們一把,雖然這撥幾人被我說走了,但龍虎門未必會就此罷休,你們還要小心才是。我要去找阿素,不能一直把你們送回宗門,但可以送你們到安全些的地方……”
說著,他掏出一麵銀亮的小小鏡子,看了好一會兒,看上去是在照鏡子,實則是在和宗門內的什麼人聯係。
元嬰修士之間的對話,蕭瑜洛涓想去竊聽也不可能做到。
過了會,雲騰道君抬頭道:“……掌門派了周真君來接你們,應該是剛出發不久,我們不妨往東,早日同她相會,我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周真君?”蕭瑜一怔。
洛涓看他神色不對,夜間投宿時問他。
蕭瑜悄悄傳音告訴她:“周真君是一位女真君,很多很多年前,她就是元嬰真君了,據說,當時龐真君連金丹還沒成呢。所以,都說她是崇真合道以下的第一人……她是掌門的入室弟子,從小得到掌門道君的偏愛,……哎,據小道消息說,她喜歡上了掌門道君……”
“啊?”洛涓吃了一驚。
“師徒名分隔著,想來也不可能在一起,後來周真君就隱居了……這一次,竟然讓她出手來對付龍虎門……”
“看來龍虎門不會輕易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