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臥室門被關了。正端坐身體,準備圍觀大佬在線揍人的葉問問一臉懵逼。
緊閉的臥室門阻隔了外麵的說話聲,憋的葉問問一口氣吐不出又咽不下,好比吃蘋果吃出半個蟲子。
她鬱悶的揪著身下的花蕊:又沒彆人,大佬關什麼門啊。
這下好了,連吃瓜群眾都當不了了。
不死心的葉問問眼珠兒一轉,打起窗戶的主意:臥室窗戶連著廚房窗戶,她可以曲線救國啊。
說做就做,葉問問剛要飛出畫,翅膀一扇,腰間一緊——有根草葉尖尖纏住了她的腰。
“這是啥意思?”葉問問愣了下,戳了戳草葉,“不讓我離開?為什麼?”
草葉猶豫了下,又鬆開了她。
“我知道了,你是擔心我?”葉問問福臨心至,心中一暖,拍著小胸口說,“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就去廚房那兒聽聽。”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要了解大佬的人品,就得從細節處觀察他,這是個好機會。他那坑貨侄兒這麼坑他,我得去看看他是怎麼處理的。”
大概是覺得葉問問這番話有道理,草葉咻的縮了回去。
“等我回來哦。”葉問問飛了出去。
對於草葉的關心,葉問問很是感動,這和她過往經曆有關,對她釋放善意的人很少,所以一旦接到,會很珍惜。
臥室的窗戶大打開,陽光溫柔灑下,將周圍環境襯的愈發清幽雅致,樹林中偶爾響起幾聲清脆鳥鳴,更顯寧靜。
當葉問問小心翼翼地飛出窗外,準備朝廚房窗戶飛去時,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向一顆樹上停著的兩隻小雲雀。
葉問問不是故意要分心,而是因為她能聽懂這兩隻小雲雀的啾啾聲。
聯想到還能聽懂蜜蜂說話……葉問問眼睛一亮,難道這就是她穿成一幅畫後擁有的金手指,能和帶翅膀的動物交流?
之所以確定是帶翅膀,因為畫中世界遇到的那隻螞蟻,她就聽不懂它說話。
想著想著,雲雀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頭頂灰毛的雲雀張著一邊翅膀,在外人看來,像是撓癢癢,實則它正在瘋狂炸毛:“你說啊,昨晚一直沒回家,到底去會哪個野漢鳥了!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以為我奈你不何了是嗎。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隻羽毛很漂亮,漫不經心的低著鳥頭清理身上的羽毛,一舉一動詮釋什麼叫“精致的居居女孩”,而對灰毛雀的炸毛,它隻說了一個字:“哦。”
葉問問眼睜睜看著灰毛雀把另一隻翅膀炸起來,像是要去扇旁邊那隻,結果那隻瞅了他一眼:“動一下試試?”
“靠!”灰毛雀慢慢把炸著的翅膀放下去,在樹枝上跳來跳去,或許是氣不過,它吼出一句話找回氣勢,“你這麼牛皮,咋不上天啊。”
下一秒,漂亮雀一個震翅飛向天空,灰毛雀僵了一下,然後急吼吼的追了上去。
葉問問:“……”
她居然在兩隻小雲雀身上聞到了愛情的酸臭味。
大受刺激的葉問問飛到廚房,卻震驚發現,廚房窗戶居然緊緊關閉!!!
——季禾莧起床做早餐時,發現又有蜜蜂想往廚房飛,就把廚房窗戶關了。
葉問問落在外麵的窗棱,貼著玻璃往裡看,玻璃擦拭的乾乾淨淨,沒有絲毫汙點,即便這一片朝外,亦是如此。
廚房是開放式的,沒有門,所以葉問問可以透過玻璃,穿過廚房口,看到客廳的一角沙發。
巧的是,季禾莧坐的正好是那隻沙發,葉問問可以看到他半張完美的側臉,,甚是賞心悅目。
他的右手放在扶手上,葉問問忍不住瞪大眼睛,目光流連的看著那隻手。
過了會兒,她整個人貼到玻璃上,凝神聽裡麵的聲音——為了能聽到聲音,她也是拚了。
可一來距離不算近,二來有玻璃隔著——季禾莧買下這套彆墅後,花重金裝修布置,一切的用材都是最好的。
彆看隻是簡單的玻璃,隔音效果好著呢,饒是葉問問努力把自己的耳朵往順風耳上靠,也沒聽到任何聲音,反倒是外麵的各種雜音不斷傳進耳裡。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棄。
揉著被擠疼的臉後退兩步,葉問問準備找找有沒有什麼小洞洞之類的地方——她以前住的那間房,窗戶處可是有好幾個洞。
夏天還好,透風,涼快,唯一不好的是,蚊子多了點,冬天就不行了。
以至於葉問問形成一種慣性思維:一般窗戶處或多或少會有小洞洞,找到的話,以她現在的體積,可以輕而易舉的鑽進去。
“葉問問,你沒死啊。”
剛剛飛起來的葉問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翅膀一抖,慌忙轉身,映入眼簾的是大黃二黃朝她直撲而來的猙獰身體,速度賊快。
我的媽呀。
葉問問想也不想的飛開,嚇的都結巴了:“停停停,兄、兄弟,你倆停下!!”
大黃二黃不解的停下,隨後分散,一左一右的看著葉問問。
大黃:“你喘那麼厲害做什麼。”
二黃:“笨蛋,你忘了她是變異的嗎,我聽王後說,一般變異的都弱嘰嘰的,你不要當眾揭她傷疤,不禮貌,她聽到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