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隻要靠近談馨,那個本應該被規則“淘汰”的季宴,就會出現,和他搶奪身體的主權,並且越來越難對抗。
他很清楚,她喜歡的人是誰。
但他不可能交出身體,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讓給彆的男人。
日複一日的疏遠,冷漠,把她越推越遠,可他彆無他法。
他不希望再經曆一次,早晨醒來,心愛的女孩睡在自己身邊,可昨夜與她歡愛的記憶,屬於彆的男人。
那種糟糕的經曆,隻有一次,卻足以讓他痛恨一輩子。
他需要時間,徹底抹殺“他”,然後,他就會成為真正的季宴,談馨的青梅竹馬,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隻是,那場車禍毀了一切。
談馨抓住他的手,逼問道:“我要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人一貫淩厲的,冷峻的麵龐,一瞬間柔和了許多。
他道:“想知道的話,親我一下,我就全部告訴你。”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側,深深地看著她,眼底小心掩飾著一絲祈求。
談馨深吸一口氣,將人推開,道:“不說算了。”
男人往後退了兩步,腳下踉蹌一下,直接跌坐在地上,而後捂著額頭,用力晃了晃腦袋,手背上青筋冒起,久久沒有起身。
用了幾分力氣,談馨心裡是清楚的,至少不足以將一名成年男子推倒,何況還是人高馬大的季宴。
但男人不適的模樣不似作假。
談馨皺眉問:“你沒事吧?”
地上的男人搖了搖頭,麵上有一瞬間的茫然,而後,是完全的清醒。
談馨鬆了口氣,轉身欲走,卻被人快速握住了指尖。
回眸看去,地上的少年勾起一個混不吝的笑,耍無賴道:“馨馨,拉我一把,我起不來了。”
談馨愣住。她現在腦子太亂,根本無法應對眼前的狀況。
男人的話堆積在腦海中,還沒來得及整理,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男孩。
她說過那麼多傷人的話。
季宴眼底閃過一抹晦澀,自己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故作懊惱,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你放他出來的?”
季宴臉一僵,反問:“我為什麼要放他出來,你也知道,我才是最不希望他出現的人。”
談馨回過頭看他,道:“因為,你自己不敢來見我。”
季宴沉默片刻,道:“談馨,你是不是自戀過頭了,我臉皮再厚,也是有自尊的,你都把話說絕了,我要是再想著你,那不是太犯賤了嗎。”
說完,在心底暗暗補充,他的確是一副賤骨頭。
談馨望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是啊,季宴那樣心高氣傲的人,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傷害過,怎麼可能繼續糾纏下去。
她點點頭,道:“抱歉。”
季宴道:“你一個女生,這麼晚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談馨應好,自顧自走在前方。
季宴跟在她身後,胸口的鈍痛逐漸消散,這不是他的情緒,是“他”留下的。
他們說了什麼,談馨看上去不太開心。
他扯下唇,也對,她見到自己,什麼時候開心過。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發自真心的笑容了。
葉宅就在前方,季宴停下腳步,輕聲道:“你家到了,那我回去了。”
談馨嗯了一聲。
路燈下,兩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漸行漸遠。
在轉角的位置,季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葉家的門剛好合上,隻看到女孩一閃而過的純白連衣裙。
他好像總是惹她難過。這次,真的該放棄了。
***
回到家,葉嵐正在廚房做晚餐,紅酒牛排的香味傳到客廳。
茶幾旁擺著一個紙簍,被談馨扔掉的那封信,靜靜地躺在原處。
她蹲下身,將那封淡紫色的信箋撿起。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快速上了二樓。
拆開信封,裡麵的信紙印著紫羅蘭的圖案,精致,簡潔。
他在迎合她的喜好。
少年字跡張揚,字裡行間,都是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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