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因為太喜歡,不自覺就說出口了。”
談馨臉更紅了。
季宴把她攬入懷裡,輕嗅著女孩身上淺淡的檸檬清香,柔聲道:“馨馨,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談馨算了算,道:“從你跟我告白算起,不到半年。”
季宴垂下眸,拾起她肩上一縷長發,落下一個輕吻,低笑道:“隻有半年嗎,為什麼我覺得,好像等了一輩子。”
少年的嗓音清澈乾淨,隱約有一絲低啞,直聽得人麵紅耳赤。
談馨捂著胸口,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在她失神之際,季宴抬起她的下頜,附上唇。
不同於從前的淺嘗輒止,他含著女孩的粉瓣,緩緩深入,侵占,掠奪甜蜜的口津,談馨蹙著眉,生澀地回應,每一次,都讓男孩陷入更深的瘋狂中。
一吻結束,談馨輕輕喘著氣,癱軟地靠在季宴的胸膛上,杏瞳上蒙著一層水霧,有一瞬間的恍惚,紅唇香息,光澤誘人。
季宴眸色一暗,垂下頭,想再吻上去,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在車裡突兀地響起。
“等、等一下。”談馨推開他。
男孩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談馨硬著頭皮按下接聽,“喂?是靜子啊……”
一旁的目光,立刻由委屈巴巴,變成了熊熊烈焰。
談馨假裝沒有看到,對電話那頭道:“抱歉,你睡得太熟了,就沒把你叫醒,等下回寢室了,你要帶什麼吃的嗎?”
“這麼晚,彆吃太油膩的,麵條好不好?”
那頭似乎在抗議,談馨隻好退讓一步,道:“那肉絲麵?雞汁肉絲麵,嗯好。”
她捂住通話,小聲道:“去一趟北門的麵館,給靜子帶一份麵條。”
季宴皺眉,道:“她自己點外賣不行嗎,還特地去買什麼。”
話是這麼說,倒是乖乖啟動了車子。
“聚會很順利……味道還不錯,好,下次一起過來吃,還讓季宴請客,不帶上他?可是我們訂不到位置,對,他家的酒店……”
季宴恨得直咬牙,下意識摸向右側口袋。
沒有煙。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瘋狂依賴尼古丁和酒精,才能勉強入睡,否則每次一閉上眼,胸口就會神經質般地痙攣,受儘煎熬。
那時,他剛奪回身體的主權,讓另一個“季宴”陷入沉睡,就在他以為很快就能獲得幸福的時候,卻被告知,那個讓他拚上性命,想要活下來的動力,他喜歡的女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消失。
無論他擁有多少財富,地位,權勢,都沒辦法找回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
那種空白感,幾乎把他逼瘋。
每個人,都有著最珍惜,最無法觸碰的心愛之物,一旦失去,無異於剜心之痛。
那個女孩對他而言,是這個世上,唯一無法割舍的存在。
那種痛失所愛的痛苦,隻有在喝得酩酊大醉,被尼古丁麻痹知覺,忘記現實的一時半刻裡,才會稍有緩解。
可笑的是,酒精曾經是他唯一的弱點,到了那一刻,卻成了他的救贖。
複仇後,他開始向往死亡。他試圖把“他”叫醒,承擔所有痛楚,如果一開始,他就甘心被淘汰,或許,就不必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了。
他想要忘記。
再後來,他和“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成長”的代價,極其殘酷。
重新回到十七歲這一年,回到還沒有失去她之前,忘記一切,從頭開始。他唯一沒有忘記的事——
一定要告訴她,他喜歡她。
紅燈。
談馨掛斷電話,心虛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陶靜這一通電話太及時了,她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
實在是丟人。
指尖撫上微微紅腫的唇,一絲酥麻的感覺,從唇上,直傳達到心底。
身旁的男孩驀地俯下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
“這是彌補我剛才的損失。”季宴說得理直氣壯,又念叨著:“馨馨,我喜歡你,非常喜歡,知道嗎?”
談馨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最後,卻隻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旦對視,她也沒把握,不去回應他的喜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