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獲得了自由。
深夜,她可以在一間街角的酒買醉,忘記時間,忘記自己喝了幾杯,好像很清醒,但其實已經醉得不輕。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喝酒,原來隻是那具身體習慣了“醉”。
回到十年前,成為年少時的自己,又是一個三兩杯酒下肚,就迷迷糊糊,倒頭大睡的女孩。
曆經這十年,她才終於發現,酒量不好,其實是一種幸福。
當一個人無論怎麼喝,都無法喝醉的時候,其實很可憐,很可悲。
好在,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
談馨環顧一周,道:“他們人呢?”
孔佳佳道:“方家最近出了點事,立新被家裡人叫回去了,季宴在外麵打電話,餘昊和章同學在樓上放映廳看電影。”
談馨一愣,問:“方家,最近出了什麼事嗎?”
孔佳佳道:“你還不知道嗎,報紙上都刊登了,好像是被人檢舉,惹了不小的麻煩。說實話,他今天能來我很意外,畢竟在這種敏.感的時期,如果被人拿做把柄,很難處理的。”
談馨輕輕嗯了一聲,她們都明白的道理,方立新一定也明白,他為什麼還要來?
原因她不想去思考。
孔佳佳道:“你剛醒,一定餓了,廚房裡有吃的,還在保溫,我幫你端出來。”
談馨點頭,“謝謝你,佳佳。”
孔佳佳一笑,轉身進了廚房。
談馨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發現一個小時前收到一條短信,發送人是方立新。
她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打開了。
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方立新輕握著一隻白皙纖細的手,他微微垂首,在那手背上落下一吻,那姿態,竟有一絲虔誠。
照片下方,有一句話:你是我的。
那是她的手,她認得出來。
談馨衝進洗手間,用洗手液洗了一遍手背,頓了頓,又認真洗了一遍,手背揉得泛紅發疼,才稍稍鎮定下來。
她輕呼一口氣,這是心理戰術。
方立新是故意的,他想藉由這種方法恐嚇她,施加壓力,讓她自亂陣腳。
乾脆利落地刪除短信。
談馨走出洗手間,孔佳佳正在找她,問:“小馨,你去哪了,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談馨笑道:“去了一趟衛生間。”
孔佳佳便拉著她一起去餐廳。
季宴用便當盒為她留了一份,裡麵好幾樣菜色分割開來,湯另外盛放的,她一樣吃了一點,但其實已經沒有胃口。
孔佳佳感慨道:“真看不出來,季宴是這麼細心的人。”
談馨彎唇一笑,道:“他隻是看上去粗心,其實一直是很細膩的性格,小時候,我很怕狗,但為了保持儀態,從來不敢表現出來,就連我媽都不知道,但季宴察覺到了,每次我的周圍一出現狗狗,他就把它趕走。”
那時候,同班同學都不喜歡季宴,說他霸道,對小動物沒有愛心。
季宴也不在乎,仍是一意孤行。
他從小就是這個壞脾氣,就連對人好,也從來都不說,渾像一個惡霸似的。
談馨一愣,季宴也許比她想象得更細心,那麼,她被方立新脅迫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方家的事,或許,脫不了乾係。
孔佳佳見她發呆,調侃道:“在想什麼呢,你們整天膩在一起,還想不夠嗎。”
談馨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連忙低下頭扒了幾口飯。
忽然,一張溫熱的,寬大的手掌貼在她的腦袋上,含笑道:“醒了?小醉鬼。”
季宴在她身旁坐下,孔佳佳比了一個“ok”的手勢,自覺避開,上樓去了。
談馨抬起眸,咬著筷子,問:“你剛出去打電話,是和誰啊?怎麼通話這麼久。”
季宴眸中帶笑,問:“很好奇嗎?”
談馨點點頭。
季宴道:“一位老朋友,以後介紹你們認識。”
說著,牽起談馨的手,望著被她揉紅的手背,道:“這次是我的疏忽,不會再有下次了。”
“馨馨,我能親一下你的手嗎,我想把他的痕跡覆蓋住。”
談馨臉頰爆紅,這種時候,難道不是直接做,還問什麼,多讓人難為情。
“你,你問我做什麼。”
“不是你讓我不準突擊,要請示你嗎。”
無法反駁。
談馨硬著頭皮,道:“可以。”
季宴如願以償,親了一下,鼻息間全是洗手液的薄荷金銀花的味道,他勾唇一笑,又問:“能親一下彆的地方嗎?”
談馨真是恨死了自己定的規矩。
“……哪裡?”
季宴拇指附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摩挲,柔軟的,沾著湯汁的水潤飽滿,他垂下頭,吻了上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