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炤給白離送的早餐,她不想吃就送給了前桌,秦炤送給白離的禮物,白離收下後也不知道扔去了哪裡,以往她這樣的行為早就被提分手了。
但是秦炤堅持了整整兩個月,孜孜不倦,想用真誠的心感化白離。
白離提了無數次分手失敗,後來某天聚會,許讓正跟人打著牌,突然有人在桌上問了句:“白離最近跟誰談戀愛呢?”
另外一個人嗤笑著吐槽:“什麼啊,白離那個也能算談戀愛啊?讓哥,你說是吧?”
“你們讓哥又能好到哪兒去嗎?”白離睨了許讓一眼,他懶洋洋地靠著沙發墊,抽了張手上的牌。
許讓幾乎跟白離是同樣,甚至比她還要過分。
學校的小女生很多喜歡許讓這款,覺得他桀驁不羈,痞裡痞氣地總是能勾走小姑娘的魂,每個人都妄想自己能成為那個馴服野獸的天使。
可沒有人能做到。
“關你們什麼事?”許讓漫不經心地回答,“想怎麼談戀愛是我們的自由,不走心也有人要送上門,是我們壞還是他們蠢?”
“……你們倆這輩子也就這個德行了。”
“算了吧,你們這輩子與愛情無緣。”
“哎,許讓和白離這倆狗東西真的不配,不配被彆人喜歡。”
以前的許讓和白離從未在意過這樣的話,因為他們真的沒有覺得自己的生命中需要被彆人愛,白離之所以能跟許讓混得那麼熟,其實也有些同命相憐的味道。
都是同樣的,覺得“愛”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是個胡鬨的笑話。
“你前男友還在每天早上給你送牛奶啊?”
“誰?”白離輕輕蹙眉,問道。
“就五班那個秦炤啊,不是你前男友嗎?之前每天給你送牛奶結果被你扔了或者送人,這都還要堅持?他學習有這個毅力早就上清華北大了。”
“……你他媽不上課就算了,連年級上哪些人成績好都不知道啊?”宋景鑠忍不住唾了一句,“秦炤年級前十你不知道?”
“……淦,還真是個學霸啊?難不成白離跟人偷學?”
宋景鑠翻了個白眼,看向白離,說:“最近你喜歡學霸款的?”
“那不是因為學霸老實好欺負嘛!”那人嬉嬉笑笑地繼續接話。
宋景鑠又翻了個白眼,許讓笑了笑不作聲。
白離伸手端起水杯,淡淡地說了句:“什麼前男友?”
“還沒分手。”
吵鬨的牌桌突然就安靜下來了,本來輪到許讓出牌,他手上捏著最後幾張沒打出去,突然手指收緊。
“還沒分手?”
“這都兩個月了?你不會真的跟這個秦炤有什麼吧?這可不像你啊。”
“談了兩個月了還沒分?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到了法定年齡跟他結婚啊,哈哈哈哈哈。”
桌上玩笑四起,有人看到許讓一直沒出牌,隨口問了句:“讓哥,到你出牌了。”
其實大家早就猜到了許讓手上還剩下一對王炸,這局肯定又是他贏,沒得說,隻是遊戲還是要進行到最後的,所有人都等著許讓出牌,五秒的安靜以後,許讓突然把手上的牌扔在了桌上,隨手從錢包裡抽了錢也放在桌上。
“不打了。”他身後抓起外套,隨意地搭著,“回教室上課。”
“今天的錢我結了。”
眾人:???
許讓要去上課???還是在牌沒打完的時候??真他媽活見鬼了。
並且這個時候距離晚自習下課隻有最後二十分鐘,半節課的時間,也不知道回去是上個什麼課。
過了幾天,才漸漸傳開。
那天晚上許讓回學校,下晚自習後就把秦炤給堵了。
秦炤知道許讓的來頭,其實也不敢多做什麼,許讓一開始隻對秦炤說了一句話。
“跟白離分手。”
在南城一中沒有人不知道許讓是他們招惹不起的人,就算是學校的老師也要讓他幾分,但是秦炤也是骨頭硬,一開始也是不肯服軟。
許讓倒也是沒動手,隻是不知道又對秦炤說了些什麼。
當晚,許讓把白離從宿舍裡叫出來,寒風肆意的冬天,夜晚溫度驟降,白離抱著手臂出來,問他:“怎麼了?”
“分手了。”
“你?”她淡淡地說,“哦,恭喜你。”
許讓看著她,說:“你。”
“你和秦炤到此為止,兩個月太長了。”
白離撇開頭笑出聲,說:“怎麼,你很在意這長達兩個月的戀愛,擔心秦炤真的順利上位嗎?”
“差不多。”許讓直接承認。
夜色中,他逼近她,像是警告的話語:“阿離,你是我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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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和沈清嶼一起出去的時候,恰好撞見了許讓和宋景鑠準備回來。
她已經恢複如常,隻是臉色還稍微有些泛白,白離沒等許讓開口就先迎了上去。
“阿讓。”她笑了笑,“抱歉,今天突然身體不太舒服,給你們添麻煩了。”
“下次再聚吧。”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許讓問她,“需不需要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