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明晚?”
“……”
許讓低聲笑,側身去開了床頭的燈,他抓起白離的手,看著她手指上的紋身。
以前是“X”,現在她做了些覆蓋,把那個字母變成了了開著花的枝丫。
許讓垂眸看著,白離看著他的表情變化,白離看到他手上的紋身一點都沒變。
依舊是“L”。
“我還以為你會洗掉。”許讓說,“之前你對我那樣的心情,難道不想忘了我?”
白離搖了搖頭。
“從去紋身的時候就沒打算洗掉。”白離說,“就算我當時對你是絕望的,但從來都沒有有過要抹去這個紋身的想法。”
那是一段記憶,白離隻要看到自己的手就會想起許讓。
“這個覆蓋是什麼意思?”許讓問。
他沒有責備的意思,隻是好奇。
白離微微起了些身,認真地伸手給他看,“你看這個花。”
“嗯。”
“是你當年說要跟我成為朋友的時候,我在你身後看到的花。”
“還有這個。”白離的眸光放柔了些,“是某一次你在路邊隨手給我買的花。”
她其實什麼都記得,記得自己跟許讓的一切和細節。
許讓的眼神輕顫,伸手把她抱緊,下巴輕輕地放在她的頭頂,聲音有些悶。
“我都不記得。”
可是她什麼都記得。
“你不記得也沒關係。”白離笑,“本來就沒有人要讓你記得。”
那時候他們沒有什麼關係,許讓什麼都不記得其實才是正常的。
“我現在在想,我喜歡你是不是來得有點晚了。”
“喜歡還分長短啊?”
白離抬眸看著他,彎了下唇,“那你以後多喜歡我一點。”
“好。”
許讓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以後一定,一定會更多的愛你。
-
第二天早上,許讓和白離是一起起的床。
許讓站在衣櫃麵前出神,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挑那套衣服穿。
白離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打了個哈欠,目光往浴室那邊看。
“怎麼,後悔了?”
“昨晚你穿著西裝弄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天這樣的情況?”
許讓:……
白離越過去,伸手從衣櫃裡給他挑了一套,“穿這個吧。”
“下次彆一回家衣服都不換就直接……”
白離的話還沒說完,唇齒又被封住了,許讓很輕鬆地掠奪了她的呼吸。
“那就在穿衣服之前。”
白離:……
她抬手揉了下太陽穴,“我要出門了。”
“嗯。”
許讓沒繼續,穿好衣服以後,白離幫他係著領帶,她斂著眸突然說了一句:“我昨天在環球中心碰到你爸了。”
許讓僵了一下,眉頭就這麼蹙起來。
“不過他沒認出我,估計是不認識我。”白離說,“你爸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啊。”
白離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塵,說:“所以你要好好工作。”
“不能讓他再有這樣的想法。”
讓許明達知道,沒有人是離開他就活不了的。
許讓看著白離,差點沒忍住又低頭吻了她,兩個人認真地在一起以後,許讓總是忍不住想要跟她更親密一些。
他曾經也是如此討厭親密關係,曾經也是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這樣的關係。
白離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卻還是不忘關心他,許讓低聲嗤笑,應了一聲:“好。”
今天兩個人一起出的門,許讓把白離送到了環球中心,他的車剛剛停穩,就有人敲了許讓的車窗。
“小許總!”李言有些驚喜。
許讓睨了他一眼,“彆亂喊。”
他早就不是什麼小許總了。
李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改口,問道:“今天怎麼過來這邊?”
許讓側頭給他示意,“送女朋友上班。”
“白小姐早啊。”李言這才看到她。
“早。”白離把包背好,準備下車,“我先上去。”
“等等。”許讓開口說。
白離回頭,突然被許讓抓住手腕,拉過來在唇邊落下了一個吻。
李言:……靠。
這兩人恩愛不分地方的嗎?
白離下了車拐過去以後,許讓這才轉頭問李言:“你怎麼不走?”
畢竟現在李言也不是他的手下了。
“咳。”李言說,“雖然現在你不是我的頂頭上司了,但之前有的工作是你還沒走的時候交代了。”
“再說了,這個應該算個人恩怨。”
“什麼?”許讓挑眉。
“你之前是不是叫我找一個叫蔣曉的人?”
許讓的目光一凝,他聽到李言說。
“我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