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許讓淡淡的一句。
祁紀陽的眉梢一揚，“什麼時候？”
他們上周見麵的時候許讓可不是這樣的。
“剛才。”許讓說，“你們倆這麼慢，是在家生孩子嗎？”
白離笑出聲，也意味深長地看了程梔一眼。
“生什麼孩子？”程梔冷哼了一聲，“在家打遊戲如癡如醉。”
“平時在外麵玩不夠的，回家還要玩VR，不是，你說他玩就玩吧，他拉著我一起玩。”程梔越說越憤憤然，“明明自己是專業的賽車手，還要在遊戲裡欺負我！！”
許讓也聽笑了。
“你怎麼回事啊，你求勝欲連自己老婆都不放過啊？”許讓問。
祁紀陽理直氣壯地回答：“放水就沒意思了。”
程梔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樣子：“算了，真是白喜歡你這麼多年了，明天我們倆就去離婚算了。”
白離和許讓等著看戲。
沒想到祁紀陽還沒說話，懷裡抱著的小姑娘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眼睛馬上就紅了。
本來開心得被爸爸抱著笑得咯咯的，聽到媽媽這句話以後突然就苦著個臉。
“媽媽媽媽…”小姑娘晃著白胖白胖的小手，“媽媽抱…”
白離：“突然怎麼了？”
程梔趕緊把女兒接過來，解釋道：“每次開玩笑說要跟祁紀陽離婚小丫頭就哭…”
明明才一歲多。
白離聽到這個回答，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小丫頭光滑肉嘟嘟的小臉蛋。
“怎麼這麼可愛啊。”
程梔哄著小丫頭，祁紀陽接了話：“許讓突然戒煙……”
“你們打算要孩子了嗎？”
白離點了點頭。
“生個兒子給我家閨女當男朋友。”程梔說。
白離：……
“你家閨女才一歲。”
“娃娃親嘛，總得早點定，你說萬一遙遙也想你兒子當她家閨女的男朋友呢？”
“遙遙的女兒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程梔頓了頓，“到時候我怕我閨女搶不過。”
祁紀陽：“你能對你自己的女兒有點信心嗎？”
程梔：“女兒要是像我多一點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祁紀陽：……
說曹操曹操到，程梔剛剛提起陸遙，顧相和陸遙兩個人就到了。
不出所料，女兒是顧相抱著的。
陸遙走在旁邊，還在認真地接著電話，漸漸走近，大家都聽到陸遙在對電話那邊的人說著。
“周先生，你這個案子我之前就跟您說過了，證據不足，現在開庭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底氣……”
陸遙這幾年在工作上的業績不錯，已經從一個小小的律師助理混到了實習律師。
這個行業沒個七八年基本混不成真正的律師。
顧相把自家小姑娘抱過來以後，程梔懷裡的女兒也不哭了。
“姐姐要給妹妹當好榜樣呀。”程梔伸手捏了一下女兒的臉，“一下就不哭了。”
她把女兒塞回祁紀陽的懷裡，拍了拍手對顧相懷裡的小姑娘展開懷抱。
“池池，阿姨抱抱。”
顧池。
這小姑娘的名字。
顧池愣了好久，沒往程梔懷裡撲，小姑娘雖然一直是顧相在帶，但是真的完全跟陸遙一模一樣。
看人的神態都跟她媽媽如出一轍。
顧池看了程梔好幾秒沒動，在突然看到程梔身後的白離的時候，她的眼神忽閃了一下。
“阿…”顧池剛回說話，還說不清楚，“阿…抱…”
蓮藕一般的小胖胳膊伸出來，就要往白離懷裡撲，還奶聲奶氣地說著：“抱…”
白離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我嗎？是要我抱嗎？”
“嗯，讓你抱呢。”顧相邁過來一點，把顧池給她。
白離忽然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站起來接過，撲鼻而來的小奶娃的奶香味。
程梔：“嗚嗚嗚嗚池池為什麼不要我抱。”
祁紀陽在旁邊補刀，“你身上都是自己閨女的味道，誰認你啊。”
許讓看著小心翼翼抱著顧池的白離，心情微動。
他看著兩個人連眼睛都沒眨。
直到白離抱著小姑娘轉過頭來，笑盈盈地對他輕聲說：“阿讓。”
“我們的女兒以後也會這麼可愛嗎？”
程梔還是不放棄，“生兒子生兒子生兒子。”
沒人搭理程梔。
許讓終於眨了下眼，唇角勾起來。
“嗯。”
也會這麼可愛，甚至更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