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的頭發因為長時間綁辮子被勒得卷曲,洗完頭後炸在頭上,更難看了。
理發師推薦他燙一下,林蕎怕他還要拉自己在這兒陪他燙頭,於是說,“你推平頭吧,平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真理!”
聽到“帥哥”兩個字,歐陽拙自信滿滿,“推平頭!”
理發師沒能忽悠到他燙頭,三下五除二把平頭推好,歐陽拙係著圍兜以嶄新的麵貌出現在鏡子裡時,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還挺像個帥哥的!
頭頂突然少了二斤,歐陽拙有些不習慣,不自在地一邊解圍兜一邊摸頭問:“這樣真行嗎?”
林蕎剛想說行,圍兜一解開,她差點被他花裡胡哨的穿著閃了眼睛。
“頭是行了,身上還有待進步。”林蕎努力委婉措辭。
歐陽拙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身上衣服鞋子,“我身上都是這一季的新款,剛從秀場上下來的,不好看嗎?”
林蕎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啊!”歐陽拙誠懇回答。
林蕎語塞,心想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那個,我的意思是,你還可以更好看!”林蕎實在是不好意思傷他自尊。
“真的?”歐陽拙喜笑顏開,“那我都聽你的!”
誇了口,林蕎隻好又陪他去商場的一家專櫃裡選了幾套衣服。
其實那些衣服也不算是林蕎選的,而是店裡的陳列師搭配的,假人模特身上穿什麼她就推薦歐陽拙買什麼,專業人士的眼光總沒有錯不是?
最終,歐陽拙一身黑色寬鬆牛仔夾克,內搭一件純黑背心,有垂順感的褲子也是黑色,那雙醜得人眼睛疼的高幫運動鞋林蕎也讓他換掉了,換成一雙黑色帆布滑板鞋。
歐陽拙看著穿衣鏡裡上上下下一身黑的自己,怎麼看怎麼不習慣。
“我怎麼感覺我跟個夜行刺客一樣?”
林蕎在他旁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想總比你剛才像個染缸一樣好。
歐陽拙在鏡子前左照又照,林蕎發現他有耳洞,便去飾品的陳列櫃裡拿了個銀色的耳釘給他。
“試一下這個。”
歐陽拙很久沒有戴耳釘了,一時有些找不到位置。
林蕎看他半天沒戴上去,索性上手幫他。
她踮起腳尖,伸手去接歐陽拙的耳釘,輕柔手指觸在他的耳垂上,像是有電流經過,酥酥麻麻的。
歐陽拙的腦袋當即“嗡”得一聲,氣血上湧,耳朵根不受控製地燒起來。
“好了!”
林蕎快速幫他戴好,滿意地上下欣賞自己的作品,卻發現他耳朵紅得嚇人。
“你怎麼了?你耳朵過敏啊?”林蕎忽然想到這耳釘從櫃台拿出來好像沒消毒,忙說,“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消毒了,我幫你摘了吧……”
作勢要幫他摘。
歐陽拙緊張得趕緊後退兩步,結巴道,“沒、我沒過敏,我就是有點兒熱。”
正說著,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