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林蕎安心地?在?工位前等著, 還一改往日一下班就找不見人的“良好?作風”, 下班後還主動請纓幫辦公室的姐姐們分擔工作,多?加了好?幾個小時班。
九點多?的時候, 辦公室最後一個姐姐下班,林蕎又累又困地?趴在?工位上,整張臉都耷拉下來。
“說好?的肯定會回辦公室呢,這都九點多?了。”她?滿腔怨念,“算了, 再等下去地?鐵都趕不上了。” 打著哈欠站起來準備下班。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晴好?天氣, 這會子從佰天大樓裡出來天空竟然飄起了雪。
細碎如鹽的雪在?北風的裹挾下紛揚於鋼筋水泥的森林裡,風聲呼嘯, 彩色的霓虹燈閃爍, 入目是華麗和絢爛, 伸手卻是刺骨的嚴寒。
林蕎往手心哈一口氣,甩著袖子把兩隻手縮進羽絨服裡。
佰天大樓離地?鐵站很近, 幾步路就到了,林蕎走過去,發現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禮盒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外麵的長椅上。
之?所以注意到他不隻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因為他竟然能?在?北方零下十度的晚上,僅穿一件單薄的黑色絲絨西裝不動如山地?坐在?室外,他不僅隻穿了西裝,他還真空穿!
真是個狠人啊!
林蕎在?心中?感?慨,路過他身邊時不禁多?瞧了幾眼。
男人身高腿長,穿著講究,造型精致,左眼下方生著一顆淚痣,每一根頭發絲都像被用心打理?過,要不是眼前是普普通通的地?鐵站,她?估計都要以為他是從哪個秀場上下來的模特!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知在?想些什麼?,眉頭緊蹙著,雪飄落到他的眼睫上都沒有察覺。
看來也是一個沒送出禮物的倒黴蛋,林蕎搖搖頭。
“待會兒有大雪,還會降溫。”林蕎好?心提醒他。
聽見聲音,男人抬頭,有些不確定地?看向裹著圍巾,全身都縮在?羽絨服裡的林蕎。
“你在?跟我說話?”他問。
“這裡除了你以外還有彆人嗎?”林蕎反問。
臨近末班的地?鐵站已?然沒有多?少乘客了,地?鐵站門口寂靜又冷清。
“我再坐一會就走。”他好?像明?白了林蕎的好?意,聲音裡有濃重的鼻音。
大雪天穿件單衣在?室外吹冷風,不感?冒才怪呢!
雖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多?多?少少腦子有點問題,但他長得還真挺好?看的,濃眉深眼,輪廓流暢,五官精致而立體,因為寒冷,他的眼下微微泛紅,與通透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和著那顆淺淡的淚痣,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憐來。
“是因為禮物沒有送出去嗎?”林蕎問他。
他聞言看向手中?的墨綠色絲絨禮盒,不置可否地?笑笑,“算是吧。”
林蕎把自己的禮物從斜挎包裡拿出來在?他麵前晃晃,“你看,我也沒有送出去。”
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男人鬱結的心情稍稍被衝淡了些,提起一些興趣,“你為什麼?沒有送出去?”
“因為他沒福氣!”林蕎哼哼。
男人被林蕎的反應逗笑了,“你說話挺有意思的。”
“你不冷嗎?”她?看向他胸前真空的西裝,是真的好?奇。
男人把衣領緊了緊,吸吸鼻子,“是挺冷的。”
看吧,那些在?大冷天穿單衣的十個有九個是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