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荊梵音沒想到,儲物室的門是上了鎖的,她撓撓頭,還是不得不又下樓去找蔓姨,被蔓姨問了幾句,她含糊答了。
等門一開,荊梵音便哄蔓姨下樓忙,自己走進儲物室裡,瞧著頗大的一間房,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荊梵音頓時頭大,這要怎麼找?
撓了撓頭,荊梵音沉眉想了想,覺得應該先從裡麵找起,畢竟是十三歲的東西,也有幾年了,大概會被堆在裡麵點吧。
很有道理。荊梵音擼起袖子開始乾,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找得荊梵音手腳都有點乏力了,還是沒找到一本像日記的東西。
她又不太敢去問靡音,那日記本長什麼模樣,多大尺寸,畢竟是原身的日記本,要是她反過來去問靡音,怕是容易引起懷疑。
荊梵音找得有點心力交瘁,想著要是再找兩個箱子還是沒找到,她就豁出去了,直接問靡音那日記本什麼模樣,問她就說她忘了!
“在找什麼?”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輕緩的詢問。
荊梵音找昏了頭,下意識就答:“日記本啊。”
靜了會兒。
荊梵音反應過來,剛剛是不是有人跟她說話?
荊梵音頓住,扭頭,瞧見少年一身白色運動服,看起來卻沒有絲毫運動過的模樣,此刻正站在窗前一隻她才找過的箱子前,手裡一本粉色軟皮本。
荊梵音:“……”
她目光落在尹似槿蒙著晨光,指骨分明,指尖修長,極其漂亮的那雙手,正捧著的軟皮本子上。
書脊處有些微磨損,估計這軟皮本也有些年歲了,嫩嫩的粉紅色,一看就不是男生會用的東西,如果是尹似槿的東西,那估計一定是純黑,一點雜色都不會帶……
荊梵音:“……”
不會那麼巧的。
對對,哪有那麼巧的事。
而且她剛剛才找過那隻箱子,一定是彆人的東西,不是尹似槿的,也一定不是原……
“是這本嗎?”
荊梵音蹲在一隻箱子前,聽見尹似槿的聲音,輕慢傳入耳中。
荊梵音沒應,望著他手裡軟皮本的目光有點發直。
“今天又看見安琰哥哥了,他還是那麼不愛笑,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站在笑容乾淨如天使般的哥哥身邊,安琰哥哥卻溫暖如白晝,而愛笑的哥哥,卻宛如讓人猜不透的無邊黑夜……”尹似槿聲音輕柔地念,笑了聲,又繼續,“如果女孩子長大了一定要嫁人,那我希望我能嫁——”
“哥哥!”
你閉嘴!
荊梵音腦子一懵,一個飛撲過去,要奪尹似槿手裡的日記本,結果不幸操作失誤,一腦袋撞在了尹似槿腰側。
隻聽一聲兩人倒地的悶響,隨後又好一陣東西掉落的嘩啦聲。
尹似槿似乎也沒料到她這麼一出,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疼得眯眼嘶了聲,一雙長手自然朝前攤在腦袋兩側。
荊梵音趴在他身上,這會兒也沒注意彆的,一心隻想著趕緊拿下日記本,然後毀屍滅跡,但尹似槿身長手長,她一個剛一米六的小個子,整個人趴在他胸口,雙手使勁抻直了,也還是夠不著他手裡的軟皮本。
荊梵音急得不停往上挪,努力去夠尹似槿手裡的日記本。
這時候門外響起腳步聲。
樓下的傭人聽見了動靜,趕上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正巧尹術和蔓姨都來了。
“怎麼了?梵音你是不是又磕碰……”
“梵音小……”
望見裡麵淩亂一片中,少爺躺在地上,梵音小姐趴在少爺的身上。
尹術和蔓姨同時息聲,少頃,合上微張的嘴,兩人動作整齊劃一,雙手交疊身前,深深低下頭,彎了彎腰,什麼也沒說,轉身就拉著其他跟上來的傭人,立即離開。
荊梵音:“?”
乾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上來了為什麼什麼都沒說又走了?
不要把氣氛搞得這麼詭異,很嚇人啊!
荊梵音張嘴就想喊人,可還沒等她喊出聲,就瞧見蔓姨又回來了。
瞧見有人回來,荊梵音就稍稍鬆了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鬆一半,她就眼睜睜看著蔓姨低著頭,將儲物室的門輕輕關上,然後又走了……
整個行動流程仿佛在說一句話:打攪了。
荊梵音:“??”
荊梵音正一臉懵,就聽見身下傳來一聲笑。
荊梵音低頭,瞧見窗外的晨光,打在尹似槿半身上,往日白得近乎透明的臉,此刻宛如上了層薄薄的胭脂,透出細膩的淡粉,鮮紅的薄唇被陽光照成色,唇角細細地勾著。他長睫下闔,笑得輕輕發顫,像正在破繭的蝶,連著眼尾似也挑著抹微翹弧度。
有點蠱惑人……
荊梵音稍稍看愣了,還沒回神,就瞧見那映著陽光的色薄唇一開一合,聽見聲:“梵音,很喜歡騎在哥哥身上嗎?”
含笑的嗓音慢極了,每一個清懶的尾音,都十分耐人尋味。
荊梵音:“?”
她徐徐低下頭,瞧清了兩人現在的模樣。
荊梵音:“!”
我在乾什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