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狠人大帝而言是痛苦並快樂著
對於彼此雙方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若是能斬去禁錮,來到大後期,最終的結果張若虛也無法預測。
重光太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一笑,低聲道:‘父親,你要不要去青丘看一看。’
“自從母親聽到你活出了第二世,第三世的消息,嚷嚷著要破開神源。”
重光太子的母親,九尾仙子,張若虛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歎息一聲
“青寧,她還是這般記仇的小脾氣。”
張若虛搖頭一笑:“還在記恨我當年強行把她封印進神源嗎。”
直接不理會重光太子,張若虛破開虛空,直入青丘。
走的乾淨利落,毫不猶豫,刹那間,重光太子差點懷疑自己隻是一個意外。
青丘是一片仙土,但卻是一個被修行界遺忘的世外桃源。
山峰纏繞著仙霧,成千上百堆砌在一起,稱得上壯麗恢宏,可謂是:萬丈融峰插紫霄。
這是一種無上奇景,一眼望不到儘頭,銀瀑垂掛,宛如九天星河倒掛人間,成千上萬的山峰中央,有一塊懸空島嶼坐落,瑞禽與祥獸出沒,這是一片仙家淨土。
在這座懸空島的四麵八方都布滿了禁製,擅自闖入就會被禁製束縛,根本逃脫不了。而在懸空島的上空,漂浮著一尊尊金光燦燦的雲層,雲層中埋伏了諸多大聖,準帝一級的禁器。
就算是準皇強行攻打,也難逃一死。
在這座世外桃源,並非全是修為無上的高人,這片仙家淨土裡麵住著許多人與妖,有的是一些修真的修士,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是外來的妖族,更是多是青丘一脈的族人。
三四隻青色,朱色,白色的小狐狸在村口門前亂闖,無論是人與妖都習以為常,一片祥和。
張若虛輕車熟路地抄著小道,進入其中,無視了四麵八方的禁製與雲層中的武器,因為這本就是他當年所布置的。
甚至青丘最底層,有一方無缺皇陣,在守護一方殿堂。
那是青丘的底蘊所在,也是張若虛的最終目標。
這裡有一間的地下殿堂,殿堂中央放置著一座石台,石台的四周牆壁上凋刻著一副副圖桉,述說一個故事。
圖桉上是一隻聖潔的九尾白狐,躺在一位男子懷中。這男子身穿華服,身高九尺,帝皇的威嚴展露無疑。
在腳下,一尊尊赤色的朱雀締結神橋,承載帝皇與狐仙前往彼岸。
石台籠罩在無缺皇陣的中央,因為石台之上有一塊碩大的神源。
神源中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身上散發著一股澹澹的仙氣,整個人猶如畫中仙子,彷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好似一尊凋塑,仔細端詳,又好似一朵盛放的花蕾,美到極致。
“青寧子,太陰仙,朱雀橋,不負萬年。”
張若虛喃喃一語,邁入了自己布置的無缺皇陣,並沒有觸發,但是皇陣似乎有靈,鳴鳴而動,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神源中的仙子眉目微觸,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瞬間睜開了眼童,一雙眼眸清澈如水,如同湖麵寧靜。
當眼前的人映入眼眸,湖麵開始蕩起了絲絲漣漪,有說不出的悲傷。
悲傷轉瞬即逝,湖麵如同遭遇了暴風雨一般,卷起了驚濤駭浪,一重接著一重,似乎不願意平息。
似乎沒有任何的預告,本該封印萬古的神源瞬間的炸開,恐怖的準皇氣息迸濺而出,一尊紅衣仙子踏著虛空,直衝向張若虛!
“姓張的,你這個王八蛋!”
“你知道老娘等你了多少年嗎?!”
紅衣仙子一口咬住張若虛的手臂,試圖咬出幾個窟窿,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三世天帝真身,已經不弱於仙體,可以一拳廢掉一件帝兵,就算是準皇也咬不動。
紅衣仙子一咬牙用力,非但沒有咬出窟窿,反倒是把自己的牙齒震得疼痛起來。
“嗚嗚嗚……”紅衣仙子捂著小嘴,差點要哭出來,怎麼比起帝兵還要硬啊!咬不動了!
“青寧小傻子。”張若虛無奈一笑,摸了摸紅衣仙子的頭:“哭什麼,我不是按照約定回來了嗎?”
“我說過,一定會去找你,就一定會去找你。”
“你活著,我就不會死。”
青寧仙子抬起頭,望著殿堂牆壁上的壁畫,哪怕知道天帝未死,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依舊撲麵而來,如夢如幻,不敢相信是真實的。
“萬丈融峰插紫霄,路當窮處架仙橋。”青寧仙子輕吟道
張若虛附和歌道:“上觀碧落星辰近,下視紅塵世界遙。”
那是證道成功之後的某一日,一尊尊朱雀仙靈搭建成橋,直達青丘仙地,當世人皇來此迎娶九尾仙子,諸天同慶,萬域同歡之時。
張若虛許下諾言,仙路雖斷,卻要憑借一己之力接上,到時候如同今日一般,踏著朱雀仙橋,共同赴仙路,同登彼岸。
在那一片溫柔的靜謐之中,他張開雙臂,與身邊的美麗女子,緊緊相擁,張若虛低下頭顱在紅衣仙子耳垂處呼吸,溫潤的氣息環繞耳畔,他低聲道:“時隔一萬兩千年,晚了一點,但終究沒有背約。”
如同響玉磬,清脆悅耳;好似鳴金鐘,洞察心扉。
青寧仙子眼角微微濕潤,卻忍不住冷哼一聲:“堂堂天帝,嘴裡儘是一些虛言,朱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