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天皇第一神將,古天庭第一神將,於萬古後的歲月再次重逢,如果不是在熒惑戰場,必然掀起一場驚天神戰,震撼大宇宙,威懾至尊,載入萬古的史冊。
寧飛與川英,彷佛是不死天皇與帝尊的延續,歲月借助他們的手,讓萬古前的天皇與天帝交手。
如果,不是在熒惑戰場的話。
當事人之一,不死天皇正被人皇天帝一隻手鎮壓著,這樣使得兩位神將的針鋒相對異常的可笑,彷佛小孩子過家家。
寧飛與川英弱嗎?並不是,他們已經走到了另類成道的儘頭,遠勝於自斬至尊,可以逼一位古皇大帝極儘升華,帶走他們。
這是至尊五五開的境界,他們的天資母庸置疑,隻要放下執念,在無帝的時代必然可以成帝,甚至重演鬥戰與諦缺的奇跡,逆天證道,猶未可知。
但是他們麵對是天帝,是紅塵仙路已經走了大半的天帝,是隻手鎮壓不死天皇的天帝,真真正正的古往今來第一人。
帝尊或許能做到這一種境界,但他未曾顯化,隻有天帝以無上手段鎮壓天皇,彰顯了無上威嚴。
“天帝!”
白衣神將寧飛微微欠身,表達敬意,詢問道:“能否放天皇一次。”
“寧飛你湖塗了吧,天帝如何處置天皇,是你我能定奪的嗎?!”
川英慢悠悠道,年輕娃娃臉上露出黑腹的笑容,他已經活得夠久遠了,不殺不死天皇執念不消。
不死天皇毀滅了古天庭,是川英心中永遠的痛,唯有抹平這道傷疤,他才會去證道,去成道。
“放不放是天帝的事情,說不說是我的事情。”
寧飛麵容堅毅,沉聲道:“我若不來,於心不安。”
若天帝不同意,他願意跟天皇一起赴死。
川英冷笑一聲:“白癡,你被那個女人耽誤太久了,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成皇了。”
寧飛怒目而視,手中天戈劃破星空,儼然有出手的趨勢,但是礙於天帝在場,不得放肆。
然而,張若虛卻毫不在意,恨不得搬來小板凳,磕著瓜子坐下來靜靜聽著太古的猛烈八卦,現在的當事人有兩個在現場,再拉一個不死天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天帝!”
“天帝!”
寧飛與川英雙雙抱拳行禮,靜靜聆聽張若虛的審判。
“沒事,沒事,你們接著講,我也太古秘聞很感興趣。”
張若虛笑眯眯道,這可比鎮壓天皇有趣多了,手中的天皇麵無表情轉過身去,背對眾生。
什麼叫做殺人誅心,這叫做殺人誅心,赫然奏效。
現在氣氛迅速陷入了尷尬,今夜的星空格外的寂靜。
“這樣吧,你們先打一架,誰贏來先來見我。”
張若虛澹然一語,落在兩位神將耳中,卻是不同的意思。
川英與寧飛化作兩道金銀大道遠去,在宇宙邊荒開啟了至尊大戰。
那頭瘸馬在化龍,通體傷病儘去,通體雪白,再也沒有了一絲雜毛,成為一頭舉世無雙的天馬,而馬上一個銀袍少年手持鋥亮的戰戈,遙指九天,神采飛揚,霸氣無雙。
昔日第一神將出現,依舊如過去,傲視人間,手中銀色戰戈橫斷九天,一身銀袍,超塵脫俗,策馬而來,淩駕諸神上,像是要羽化飛仙。
川英麵對這個老對手,沒有任何弱勢,眼神清亮,背上背著一把黑色的硬弓,右手拎著一根石棍,睥睨八荒,屹立在星空下。
“來!”
“戰!”
兩位至尊大戰到宇宙邊荒,混沌氣澎湃,舉手抬足之間開天辟地,似乎有飛仙之光湧現,大道都被磨滅了。
星河彼岸,不死天皇麵無表情看著這一幕,突然說話道:“寧飛被你騙了,誰贏來先來見你,可沒有說贏了能決定我的生死。”
“天帝,拿著我的血去成仙吧,去成就連仙域都沒有的道果。”
“至於寧飛,無視他。”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時此刻,不死天皇展露出幾分太古神靈的風采,當年統禦大宇宙,上擊仙,下鎮魔的道心。
“浴血成仙,小道也。”
張若虛澹然一笑,回首說起了一個故事“仙域有鳥,其名為鵷鶵,子知之乎?”
不死天皇是五色神凰一脈,怎麼可能不知道,麵對死亡,索性坦然:“鳳者有五色,多赤者鳳,多青者鸞,多黃者鵷鶵,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鴻鵠。“
“都是我鳳凰一脈的分支。”
張若虛點點頭,緊接著又是調侃道:“夫鵷鶵發於仙域而飛於人間,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欲以子之屍仙而嚇我邪?”
這是一個充滿嘲諷意義的故事。
不死天皇神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你說我的道是屍仙!”
“你可以殺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