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神色澹然，眺望外麵的大千世界，一切物質化作基本粒子沉浮，一粒粒基本粒子運動中蕩漾起一根根世界弦，弦組建粒子，粒子作用於弦。
這便是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薪火，福佑，鐘嶽，丘妗兒四個，不禁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子啊，我懂了。
雖然每一個字都懂得，但是組合起來，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不覺明厲。
遠處，銅殿之下鎮壓的風孝忠一臉不可思議，露出了雖然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風孝忠雖然是天人道心，但是現在研究領域在神靈中，而張若虛講述的是道神，是仙道，是時空的領域。
再聰慧的小學生，也看不懂帶有諸多術語名詞的論文。
但，隨即而來是好奇心的迸濺。
風孝忠的求知欲超越了一切，讓他化作世人眼中的瘋魔，但實際上他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求道者。
此時此刻，哪怕被封印在銅殿中，也要用沙啞的聲音喊出：“你究竟在說什麼，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眾人紛紛看了過去，發現是風孝忠在提問。
鐘嶽頓時鬆了一口氣，甚至有幾分竊喜。
就好像一個班上，老師提出了一個難題，學渣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但是他驚訝的發現，往日的學霸學神也想不出來，頓時平衡起來。
集體擺爛了屬於是。
張若虛看了過來，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你想要學嗎？我教你啊！”
風孝忠瞬間警惕起來，他是瘋子，又不是傻子，不會相信其他人隨隨便便拿出珍貴的神通傳授給自己。
“你想要什麼？！”風孝忠問道，但是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拿你發現的六道輪回來換。”
張若虛微微一笑
隻有六道輪回才配得上時空神通的價值，也是風孝忠全身上下最值錢……嗯，不對，是第二值錢的東西。
最值錢是風孝忠本人，是有道尊之姿的風孝忠本人。
“第六輪是我剖開數千個靈魂，苦苦研究才發現的秘密，你怎麼可能也知道？”
風孝忠的兩顆眼珠子似乎要從銅牆上飛出來一般，銅眼珠滾動，提及六道輪回似乎變得瘋狂起來。
“我挖掘遠古的墓穴，尋找遠古神魔的秘境，發現遠古之時神魔體內沒有第六輪，而在十萬年前才出現第六輪……”
風孝忠無比激動，同時露出瘋狂之色：“我在解開這把鎖時，還感應到一種可怕的力量，封鎖第六輪的力量！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輪回，六道的輪回，被封印的一環……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開！”
他的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大吼大叫，過了片刻突然又恢複平靜，彷佛剛才大吼大叫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緊接著他看向鐘嶽，饒有興趣道：“你也聽說過六道？……”
鐘嶽等人頓時無比冰冷，看著這一幕，風孝忠好像陷入了一個輪回，不停重複的自己的話，彷佛他被人抹去了剛才的記憶。
張若虛卻露出探究的神色，笑道：“輪回，確實不凡。”
他一直點出，風孝忠整個人都崩潰了，然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又開始重組了。
新出來的風孝忠依舊帶著瘋狂的意味，但是眼童無比的寧靜，宛如一潭深深的井水，深不見底。
冷靜的瘋子，或者是理智的天人。
總而言之，風孝忠沒有陷入輪回重複，他深深望向張若虛，沉聲：“是你，驅除了他？”
“不是，我隻是剝奪他的輪回，讓你陷入我的輪回。”
“當然，我現在隻是五道輪回，維持的時間不如六道輪回。”
“你想要完全清醒，就需要把六道輪回的第六輪告訴我。”
張若虛微笑說道
這是一個卡bug的行為，救人便是救自己。
這種操作，饒是風孝忠都沒有體驗過，他望著張若虛無比警惕問道：“你究竟是誰？”
張若虛澹然一笑：“我這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族天帝而已。”
“人族天帝！”
風孝忠目光狂熱，上下打量，喃喃道：“人族也可以成為天帝，是了，也隻有成為天帝，才能阻攔那一道力量。”
“你可以成為天帝，那麼我是不是也可複製你，成為天帝。”
風孝忠在救命之時，竟然還在思考其他問題。
張若虛欣然地讚歎道：“風孝忠不愧是天人，求道之心，無與倫比。”
“你當然可以成為天帝，不過到時候，還是不夠我一隻手打的。”
等風孝忠成帝，張若虛不說成就仙帝道果，最起碼也是仙王了。
瘋狂科學家又如何，你的研究成果是我的，我的大道領悟還是我的，始終比其他人快一步。
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泰山大小的天帝拳頭見過沒有。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風孝忠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保持冷靜道
他不相信，一個人族天帝，不會連第六輪都找不到。
自己都能從神魔的屍體中發現，更何況一個天帝呢。
隨隨隨便殺一個六道神魔，研究一下屍體，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這個人族天帝，必有深意。
“破解六道輪回之後，跟我混。”張若虛笑著邀請道：“解破神魔有什麼意思，跟我去解剖長生不朽黑暗真仙，開辟宇宙的黑暗仙王，掌滅諸界的黑暗準仙帝，一念永恒的黑暗仙帝，至高無上的黑暗始祖如何。”
“風孝忠，世界很大，不要局限於一地。”
“道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