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虛空在動蕩，萬道在轟鳴，整片天地都驚動了，為之垂落無窮的異象，五色仙仙光衝天，七彩瑞光四射，朵朵金花綻放，又有雷霆滾滾，烏雲密布。
好的，壞的，全都聚集在一起，演化道之真諦。
這不是在祝福，也不是在詛咒，而是本能的震動，因為太初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概念。
開天辟地的創新，是古往今來頭一遭，是史無前例的改革。
葉凡倒吸一口冷氣，讓混沌成精，呸，成靈，這麼離譜的方案，你也提的出來！
這種想法，腦袋沒有一個大洞是想不出來的。
混沌，那是什麼，是天地本源，是宇宙的最終形態，是一切大道的演化，總而言之是無比高大上的東西。
宇宙生萬道，混沌生宇宙！
讓混沌孕育聖靈，你咋不讓天心印記成精呢，演化出一尊鴻鈞大帝。
後者比前者更加容易，天心印記曆經無數帝皇的加持，沾染了古往今來的道韻，幾乎通靈，有概率誕生一個天道生靈，天道精，宇宙怪。
這是無數年加持，億萬眾生貢獻的積累，在所有人心中天心印記與大帝劃上等號。
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有那麼一絲極其微小的可能。
而，混沌聖靈隱隱約約比起天心印記，還要高上半個台階。
古往今來的聖靈之所以強大，號稱上蒼之子，是因為他們一出世便大成，相當於九重天聖體大成，稍微一修行便可大圓滿，躍身極道至尊的領域。
放在仙古時代，大圓滿聖靈與成仙劃上等號，隻要成功出世，中途不被打斷，那麼注定化作一尊真仙。
仙古歲月一尊仙金通靈的聖靈，甚至走到了仙王的領域，幾乎要邁入巨頭的門檻，站在了這一種族的巔峰。
普通聖靈可成帝，成仙，仙金聖靈可成仙王。
但，這些跟混沌聖靈比算什麼，混沌聖靈一出世，起碼要渡仙王劫，起步就是宇宙級的生命體。
這不是上蒼之子，就是上蒼本身！
太初不是要做聖靈，是他要做聖靈之爹，當萬物生靈的爺爺，成為最初的源頭，諸果之因，萬象之總。
這是一個不可攀升的話題，已經不是難度大，而是異想天開。
“你不可能成功！”
葉凡震驚過分，無比冷靜分析道：“混沌的本質，豈是人道生靈可以探索。”
“中間的差距宛如天淵，就算真仙都沒有這個能力，隻要仙王道行起步，才能研究這個題目。”
唯有仙王能開天辟地，才能探索清混沌的本質。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走到仙王的生靈都有自己的無敵大道，有自己信念，怎麼可能放棄自己道路，去探索虛無縹緲的混沌聖靈。
這又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死循環。
“確實，混沌本質並非人道生靈可以探索清楚。”
“哪怕是混沌體，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無法掌握全部的奧秘。”
“我在得到吞天魔功之後，數次探索都失敗了，這本該是一條死路。”
太初坦坦蕩蕩道，承認自己的失敗與不足，目光中卻流淌炙熱的光輝，那是求道渴望。
“本是一條死路。”
葉凡神色無比凝重，沉聲道：“你從何處尋覓到一線生機。”
“這要感謝媧皇，伏羲天皇，先天大帝……等人的研究。”
太初不禁感慨一聲：“虛神界真是一個好東西，承載了諸帝經文，萬古智慧，任何的難題都從中尋覓到一絲線索，一點破綻。”
“混沌難以一步證道，但，可以將其分成五步，象征無極過渡到天地誕生前的五個階段。”
“是為：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
“我為太初聖靈，上可演化太易聖靈，下可演化太始、太素、太極三大聖靈。”
“五太合一，而證混沌，這便是我的法，我的道。”
“不是一步登天，而是分作五步走。”
葉凡動容，即是驚歎太初驚才豔豔，從不可能中尋覓到一線生機，同時也感慨虛神界的強大底蘊，惠及萬古眾生。
若不是有這個強大的精神領域在，太初再強大的才情，也無法找到五太道路。
媧皇大帝，伏羲天皇，先天大帝，將自己的智慧經驗存儲在虛神界中，才有太初站在虛神界這個巨人肩膀上崛起。
“人皇天帝於古今有大功德。”
葉凡輕聲一語，心中打算自己什麼時候，也去虛神界逛一逛，說不定能找到有關自己道路的收獲。
“確實，人皇為道祖，我等皆是徒子徒孫。”
“在這一條進化路上，在這方修行體係中，人皇占據極其重要的位置。”
太初點點頭道：“若是以凡人國度計算，荒天帝是開基立業的太祖，從無到有開創一切，堪稱奇跡；渡劫天尊是守成定基的太宗，穩定住了江山社稷，讓以身為種成為九天十地正統之法。”
“人皇便是世祖，走通了紅塵仙路，開辟了長生之界，傳播了成仙之法，讓本方文明極儘升華，再上了一個台階，創造新的輝煌。”
祖有功而宗有德，這是兩個不同方向的評價。
葉某人沉吟片刻，提問道：“這一世的帝仙，在進化路上，占據什麼樣的位置？”
太初眼眸一凝，他煞費苦心追求混沌聖靈，就是為了在這一大世趕上這群變態，搶先證道帝仙道果。
如果……如果成功了，那麼一代帝仙在修行體係上，在這片古史中，能占據什麼位置？！
“彙聚九天十地精華，掀起一個全新的時代，證得獨一無二的道果。”
太初意味深長道：“大約是世宗……亦或是哀帝！”
葉凡頓時心頭一顫，不寒而栗。
帝仙道果有大風險，能守住才是進化路上的世宗，稱得上鳳雛大帝，將文明，體係發揚光大，再上一層樓。
要是受不住壓力，扛不住來自九天十地的風險，不能打出自己權威。
那麼人界大宇宙，將失去自己獨一無二的位置，成為平庸的一界，作為當世帝者的帝仙，可不就是失國的哀帝嘛。
然後的劇情，看過史書的人都清楚，春秋戰國，諸侯爭霸，勢必有九天十地的強者走出來，問玄黃母氣鼎之輕重，打落鳳雛帝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