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菜長勢很好,一周後就長得密密麻麻,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植株太密會影響後續的生長,林故淵隻能忍痛拔出一些長勢比較弱的小苗。
當然拔下來的小苗他也沒浪費,用來煮湯那叫一個鮮美,鮮得林故淵放下碗就尋思著要不要再間間苗?
最後,林故淵還是理智的沒有對剩下的雞毛菜下手,不過好在是隔天早上他發現空心菜也得間苗了。
於是,一周前種下的這些蔬菜讓林故淵過上了快樂的間苗時間。
又過了幾日,左晨的電話打破了林故淵寧靜悠閒的日子。
“我聯係上何美儀了,她好像對那件事並不知情。”左晨道。
林故淵挑眉,這到底是她在裝無辜,還是確實不知道?
左晨又繼續說:“在運動會頒獎後第二天,何美儀就去了漂亮國旅遊,直到前天才回來。我昨天聯係上她,她對這件事也很震驚,她說要去調查誰在背後動的手腳。不過依照我的估算,八成是孫家。”
“孫家?哪個孫家?”林故淵雖說是個地地道道的江城人,但從小他都是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孩子,對江城的上層階級並不了解。
“是搞機械廠的那個孫家,隻不過這些年沒落了。”左晨稍一解釋,林故淵就想起來了。
據說孫家之前靠往蘇俄那邊倒買倒賣機械起家的,後來改革開放後從國營工廠裡買入一批老舊的機械,簡單修繕後就開始加工小件螺絲。
再往後,就是乘著那些年的東風起家,一直發展到世紀初,孫家算得上是江城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
但進入二十一世紀後,互聯網經濟飛速發展,再加上江城三角區這邊屬於工業密集區域,周邊城市也有不少類似的工廠,而孫家的廠子基本上都是做出口加工的,沒什麼技術作為核心競爭力,而且進出口貿易漸漸萎縮,生意也就漸漸沒落了。
“你在學校裡應該也有聽說,孫應一直在追求何美儀,我懷疑就是他盯著搞你的。”左晨分析:“我去學校調取了監控,當時何美儀跟你告白時,他就在操場外麵看著,後麵直到你們全部都走了,他還在原地傻站半天。”
關於孫應跟何美儀事情,林故淵自然沒少聽宿舍裡那些老爺們八卦。
彆說女人愛八卦,其實宿舍裡的男同胞也一個樣兒。
作為高富帥和白富美,他們倆本來就是學校的焦點人物,更彆說高富帥三不五時的手捧鮮花、開奔馳寶馬、再或者是氣球雨告白,孫應大概是用了十幾種高調的求愛方式,當眾對何美儀表白。
可惜何美儀從來不應,從來掉頭就走,從來對他沒個好臉色。
這對有錢人家的追愛遊戲,林故淵跟他們一屆,算是從大一開始,一直聽到大四離校實習。
不過,林故淵對於這些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實習證明。
又隔了兩天,左晨再次給林故淵打來電話:“已經確定了,這次針對你的就是孫應!”
“何美儀怎麼說?”林故淵問道。
左晨:“何美儀說他這麼針對你她自己也有責任,讓你無辜躺槍了,接下來她會去跟孫應交流這事兒,實在不行,她說你可以去她家公司上班先混個實習證明。”
林故淵對“先混個實習證明”這事兒毫無興趣,最近露台上的草莓又收獲了,番茄泛紅估計也就這兩天,林故淵現在完全被這些迷住。
“我暫時還沒有去上班的想法。”林故淵道。
左晨以為林故淵是那些日子被接連辭退給惡心到了,也不強求:“不著急,距離發畢業證還有兩個月,你再休個二十天也成,反正何美儀已經發話了,你可以去她家公司混證明。”
“再說吧。”
聽林故淵口氣慵懶,似乎對去何家公司上班毫無興致,左晨道:“實在不行,就來我家嘛,我把快出來了,到時候準備重整河山呢,我可不願放過你這人才。”
“我算哪門子的人才。”林故淵笑著打個哈哈糊過去。
跟左晨結束通話沒多久,周航電話也撥了過來,他似乎也從左晨口中得知真相,一接通電話就開始罵孫應,那口氣,那用字,簡直跟他之前罵何美儀一模一樣。
林故淵不禁打個哈欠:“能換個新鮮的用詞嗎?”
“去!老子幫你罵人,你還嫌棄老子用詞老。”雖說知道隔著電話林故淵看不見,周航還是衝林故淵比個國際標準中指。
說話這會兒,林故淵這會兒正在露台上澆水,突然發現已經有不少草莓紅了,便道:“最近你跟左晨有空沒?來我這兒喝酒吃草莓啊。”
周航一聽,就要流口水,隻是壯漢嚶嚶半天,委屈道:“去不了啊,我被我爸叫出來了,這會兒在盛市呢。”
緊接著,周航又忙說:“左晨最近也沒空,他爸快出獄了,他明天就要去隔壁市找他老爸之前的朋友,準備重新起家呢。”
林故淵也不戳破他那小心思,道:“那行,我先攢攢凍冰箱裡,回頭等咱們仨湊齊了再約酒。”
“欸!”周航頓時笑的那叫一個甜蜜蜜。
跟周航掛斷電話,林故淵就把手機放一邊,找個小籃子摘起草莓來。
其實,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摘過一茬草莓了,隻不過當時完全熟透的草莓還比較少,隻有五六個。
今晚成熟的足足有十四個這麼多,再加上草莓個頭大,洗乾淨占滿整個盤子還冒尖兒。
晚上,林故淵的夜宵吃的那叫一個順心稱意。
不過接連兩天,地裡的草莓番茄不斷成熟,每天都有三十多個新鮮草莓被摘下,番茄每天也能收六到九個之多。而且番茄重量足,單個兒差不多就得有八兩一斤那樣沉。
一開始林故淵還放冰箱裡保存,可打電話一問周航左晨他倆都在忙,沒人跟他一起分享豐收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