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飛伸著腰大概看了下林先生擱在桌子上的書。嗬，看不懂！
“要不，林先生您去測試一下智商吧？”牧飛開始懷疑林故淵智商是不是280。
林故淵把杯子往他麵前一放，無奈的笑：“多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
剛抬頭，就瞧見尚文卓溜溜的走來，心事重重的，似乎有什麼事兒要說的樣子。
“怎麼？有事嗎？”林故淵問。
尚文卓立刻走過來，委婉的先問：“林先生，你還記得曲海嗎？”
曲海？跟他是頭一批到東郊莊子裡做兼職的江大學生啊，“記得，他怎麼了？”林故淵疑惑。
尚文卓歎了口氣，說：“昨天曲海跟我打電話了，他說他母親身體不太好，他後悔去外地讀研究生了，想停學回來找份工作。後來他就問起我來，聽到我說我畢業工資挺高，他就想托我問問，林先生您看，他能也過來乾活兒嗎？”
其實，尚文卓不說，林故淵也準備年後再找一個人，專程去管北麵的果林。隻是沒想到曲海竟然趕在前頭。
“可以啊，你叫他有空回來跟我聊聊。”林故淵隨意的點頭。
尚文卓鬆出一口氣，說：“他研究生讀的是農學專業，我感覺他其實是很有想法的一個人，我感覺他要是來了，肯定乾活比我好。”
林故淵笑起來：“彆這麼妄自菲薄，你也很不錯的。”
第三天上午，曲海果然趕回來了，他模樣風.塵仆仆的，還抗著一個大行李箱和一個大蛇皮袋，裡麵鼓鼓囊囊的，林故淵都懷疑他是不是把全部家當都帶來了。
“林先生。”曲海見麵就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
林故淵：“嗯，你的意思我都聽尚文卓說了，但我還是想聽聽你更詳細的打算。”
曲海苦笑著說：“林先生，我研究生突然半道改去讀園藝專業，其實是想等畢業了加入咱們國內花卉市場，我覺得咱們國內的花卉市場潛力巨大，我想等畢業了加入一個國內有實力的花卉基地或者是自己搞一個花卉基地，去研究培育不同種色的鮮花。”
林故淵了然，這恐怕才是曲海想來的真實原因。
曲海低頭，小聲的說：“雖然不明白林先生您怎麼突然就在花卉市場上暫時放緩了進程，但我個人一直都在研究您之前放出來的花種子。我最近培育出一個杏仁眼的矮牛品種，這是圖片，您瞧瞧。”
牧飛驚呼：“杏仁眼是你雜交培育出來的？”
研究生開學這才多久啊，這個半道改行的學生竟然搞出這麼個驚人的品種？
林故淵看向牧飛，牧飛站出來解釋：“最近在詩意陽台論壇上還挺火的，這個品種矮牛是少見的扁平狀，而且花形兩頭尖尖，中間圓圓，看起來特彆像個杏仁眼。名字應該也是因為這個而取的吧？”
見曲海點頭，林故淵示意牧飛繼續說，一邊自己摸出手機登陸詩意陽台論壇賬號，進去稍微一搜索，就是一排相關討論帖。
林故淵問了曲海的賬戶，找到曲海當時發的第一個曬帖，進去看杏仁眼的圖片。
還真跟牧飛描述的一模一樣，兩頭尖尖中間是圓的，在一眾圓形矮牛花當中，特彆紮眼，關鍵是花色也很溫柔，算是個低飽和度的澄粉色，就是花量有些小。
“主要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像矮牛又不像矮牛的矮牛花，在論壇上還有挺多人關注的，我當時也覺得稀奇，納悶兒到底是怎麼雜交出來的品種。”牧飛說。
隨後，林故淵又點進去其他的帖子看了下，矮牛這種花雜交培育出來的變異品種在留種之後再播，很可能性狀不穩，一般都是依靠扡插繁育。曲海也是這樣，他賣出一些扡插小苗，但後續的分享帖中，有的性狀保留的很好，也有的出現返祖現象嗎，花瓣呈現明顯的圓圈形狀。不過整體來看，這種奇怪的花型還是很少見的，曲海能夠折騰出來應該也是費不少心思。
“可以的。”林故淵再次點頭，很多老花迷種花多年，都不一定能培出來什麼的好品種。
曲海小心的開口：“我來的路上聽文卓說了，林先生你現在是把重心放到了盆栽果樹上麵，現在莊園裡招人肯定也是想把果樹照料好。我願意去照料山上果樹的，但也希望林先生能在閒暇時間，在花卉培育選種上能給我一些指導。”
牧飛瞪大雙眼，他突然就對這個曲海有了親近感呢！
曲海生怕林故淵拒絕，正要說話為自己爭取，卻見林先生臉上漸漸展露笑意，隨後笑容越擴越大，隨後便是他悶悶的笑聲。
“呃……”曲海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通過了麵試。
林故淵替他做了肯定：“可以！不過咱們正常的勞動合同還是要簽的，牧飛當時跟你的要求是差不多的，我把牧飛當時的勞動合同拿出來你看一下，要是可以的話咱們直接就能進入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結束，沒意外咱們就正式簽訂勞動合同。”
曲海根本想不到事情就這樣輕鬆的通過了？他恍如做夢，輕聲的說：“好。”
隨後曲海跟著林故淵一起到書房，林故淵從電腦上導出牧飛合同時，曲海也在打量這個麵積巨大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