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特意帶給衛蓮的禮物,送過去吧。”
衛蒼躬身應了,大步向著洛千淮走來。雪貂“吱”地尖叫一聲,輕巧地跳離了她的肩頭,化作一道白色流光,直向他頸側撲去。
衛蒼大驚,一邊快速騰挪翻轉,一邊拔劍想要將它斬為兩段,但卻全然無用。
眼看著雪貂的尖牙就要掠過自己的頸側,他卻清晰地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回來,不許傷人。”
洛千淮的這句話,本是情急之下衝口而出,卻沒想到那雪貂身形一頓,還真的放過了衛蒼的脖子,一溜煙地坐回了她的肩頭,衝著衛蒼吐了吐舌頭。
衛蒼自知逃過一劫,額頭背上皆是冷汗涔涔,望向洛千淮的目光也充滿了疑惑:“你為何.......”
為何不讓這貂兒將你們全都放倒嗎?且不說它存的那點兒毒能不能做到,也不說這麼多高手環伺,它會不會身首異處,單說自己作為醫生的本能,就不允許這麼多人在她眼前集體中毒。
在這大山頂上,要人沒人,要藥沒藥的,怕是他們根本撐不了多久。
她是醫生,不是殺手。
“我說過了,我對主上忠心耿耿。”洛千淮借著這句話跪坐了下去。
事實上,她今天本就因為親戚來了有些倦怠,又在半夜三更上躥下跳,喝了一肚子西北風,腹中已然開始隱隱作痛,再加上係統脫離後的虛弱狀態,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她的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著,嘴上卻繼續解釋道:
“這雪貂相當有靈性,雖然不知它為何對我言聽計從,但我卻絕不可能坐視它傷害主上與衛統領,還有衛大營主與各位親衛兄弟們。”
這一幕,落到墨公子等人的眼中,卻是各有思量。
“我明白了。”衛鷹恍然大悟:“其實雪融散並非對你無效,隻是你的內力深厚又有特殊之處,所以強行逆轉經脈後,也可勉強撐得一時——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洛千淮挑眉,自下而上斜睨了他一眼:“衛大營主神目如炬,所言半點不差。”
“主上?”衛蒼回頭望了墨公子一眼,探詢地問了一句。
後者的身姿挺拔如鬆,目光掃過洛千淮淒婉的笑容,眸中的冰寒似乎褪卻了少許,唇角略微勾起,卻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衛蒼心下微歎,回身走到洛千淮麵前,自懷中取出了一個扁平的匣子。
這匣子係用紫檀木所製,四角都嵌著一朵金色菡萏,上麵更是雕著複雜的圖案,本身就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他按動機括,盒蓋“哢”的一聲彈了起來,露出了其中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