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黨,就是用這東西擊暈我的!”
差役接過了那張餅,呈到了霍瑜麵前。後者略看了一眼,便冷笑道:“這餅可有何特彆之處?”
“大人不知,此餅是東市髓餅王所製,也隻有他們家的髓餅,出鍋之後會灑上炒熟的白芝麻。”
霍瑜沒有繼續問下去,隻發了捕簽,讓差役去拿洛千淮及同黨,還有東市的髓餅王。
章慶早就被支出去了,洛千淮跟髓餅王滿臉無辜地被帶到了邑廷。
“大人,並未發現洛娘子家中有成年男子,也沒找到原告說的青色衣物。”差役稟報道。
霍瑜點頭,望向被帶過來的洛千淮二人:“堂下何人?”
他一發話,兩班差役立即低喝:“威........武.......”
這本是震懾疑犯的手段,但洛千淮是經過前世無數電視劇洗禮過的,心中隻有喜感,並無一絲懼意。
倒是那乾瘦短小的髓餅王,大概是平生第一次上公堂,嚇得雙腿一軟癱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洛氏女千淮,見過大人。”洛千淮低眉順眼:“不知大人遣人喚小女來,有何要事?”
“回春堂的高郎中告你昨夜入戶偷竊,被發現後傷人潛逃,你認是不認?”霍瑜端坐高堂,麵容如雕似琢,剛正冷肅並無半分表情。
洛千淮杏目圓睜,濃黑的瞳仁中滿是無辜之色:“大人明鑒,小女手無縛雞之力,哪有可能夜闖私宅?又何來的本事傷人潛逃呢?”
高良自然容不得她這般狡辯:“洛娘子就彆裝了。昨夜明明就是你與同夥潛入我回春堂欲行不軌,被我發現後又想殺人滅口——大人明鏡高懸,哪能被你蒙蔽?”
“大人?”洛千淮委屈地道:“昨夜小女早早便睡下了,根本未曾出門,此事有侍女和兩名藥童為證,高郎中指我為賊,莫非就是空口白牙全靠一張嘴?”
“昨夜不光是我,有的是人看見你與那同夥站在屋脊之上!你還不承認嗎?”
“高郎中看錯人了!”洛千淮抵死不認,仰頭去看霍瑜:“大人,小女確實冤枉,願與證人們當堂對質!”
“除了高郎中之外,彆人見到的賊子都是蒙了麵的。”霍瑜適時插了一句。
高良久經世故,從這句話裡就聽出了霍瑜的偏袒之意。
“大人,小人昨夜看得清清楚楚,那女賊確實就是洛大娘子本人!我與洛娘子既不相熟也無嫌怨,總沒有理由自己傷了頭,然後特意去汙陷她!”
洛千淮一直在等著他這句話。
“既然大家見到的賊子都蒙了臉辨不清人,沒道理她在高郎中麵前就露了臉。又或者說,高郎中就有這個眼力,隻看一眼,就能認出那賊人不是彆人正是小女。若是真的,隻有極熟悉的人才能做到,可見高郎中先前所言與小女不熟,根本就是假話。”
她並不給高良再行組織語言的時間,直接抬頭正色道:“大人。其實高郎中所言與小女並無嫌怨是假,他與小女舊怨極深,確有理由栽贓陷害小女,就如當年他刻意做偽證,令我阿舅背上了庸醫殺人罪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