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虛言,洛千淮平常也就是一罐啤酒的量,今晚連著喝了好幾杯紅酒,哪怕隻是淺淺的一層,這會兒也已經漸漸上了頭。
粉麵桃腮,眼角飛紅,看人已經有些打晃,腳下更是輕飄飄地,似乎踩在雲端裡。
“我送你。”杜莫的眼中晦暗難明。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到了她的肩上,極為自然地扶著她向宴會廳門口走去。
路上難免遇到認識他的人,用詫異的眼光打量著他們倆個,其中還有一位氣質高雅的年輕女子,蹙著眉站在他們身前:
“杜莫,這位女士既然醉了,就找服務員送她回房,我爸還在等著跟你詳談籌建基金會的事呢。”
她一邊說,一邊優雅地揚手喚來了服務員。
洛千淮的大腦雖然有些呆滯,但也依稀記得她的身份,似乎是醫學會的一位高管,隻是不知道她父親是什麼人。
當下她就試圖推開杜莫:“我自己回去就行,您還是回去忙正事.......”
杜莫表麵看著瘦弱,但臂膀卻相當有力,洛千淮用力推了幾下,卻半點都沒有推開,反而聽到那人淡漠而疏離的聲音:
“夏會長說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不管行與不行,明天都會給他一個答複。但現在我必須中途退場,回去照顧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女子的聲音瞬間就拔高了,盯著洛千淮的目光變得極為不善:“杜莫,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為了讓我死心,特意找人過來演戲?”
“我從不說謊。”杜莫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不耐煩:“請讓開些,我女朋友很不舒服。”
周圍的聲音變得迷離不清,洛千淮的心跳得飛快,熱血如海潮一般,湧過頸側的大動脈,麵頰耳際,都熱得發燙。
房間裡隻有昏黃的光,遠處的萬家燈火自落地窗投射進來,反而比朦朧的燈帶還要明亮不少。
洛千淮在昏沉之中,感覺到有人脫了她的鞋襪,又用溫熱的毛巾擦過了她的臉和手,動作無比溫柔。
頸側的血流變得更加澎湃,她忘記了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然而等了好久,那隻手才再次落下,撫摸著她的發,又自麵頰慢慢地滑下去,在她的唇上細細地摩挲著。
她下意識地抱住了那隻作亂的手,用力一扯,便有一個沉重的物體,壓到了她的身上。
那物體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溫溫熱熱卻又硬梆梆地,壓得她胸口生疼。
她使勁兒地翻了個身,將那物體掀到了側麵,然後極為自然地抱住它不放。
那物體發出了一聲悠然的長歎,然後便忽然長出了一雙手,用力地回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