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回事?”洛千淮氣不打一處來:“等會兒我還要看診呢,怕是沒有時間陪公子了!”
“茵茵可真是狠心。”墨公子歎著氣,自己拾起腰封戴上,滿臉都是幽怨之色:“夜裡明明死活都不肯放手,天亮之後卻又翻臉不認人。”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洛千淮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全都怪係統,讓她出了這麼大的醜!
洛千淮悻悻地道:“堂堂解憂公子,難不成還要個小娘子為你負責不成?”
“可以嗎?”墨公子接得極快。
“你想都不要想!”洛千淮不假思索。
墨公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茵茵。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你阿翁的行蹤了,現在已經得了些線索,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了。”
“啊?”洛千淮愕然地抬起頭。原身的父親棄他們姐弟三人於不顧,她對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期待。
“給公子添麻煩了。”她期期艾艾地道:“這原是我的家事,勞公子費心本就不該......”
“沒什麼不該的。”墨公子隻當她是過於驚喜,所以大度地擺了擺手道:“你放心,就目前得到的消息,你阿翁還健在。”
所以人還在,就是不想露麵,怕幾個孩子拖累他嗎?洛千淮在心中冷笑,但表麵上還得裝出欣喜的模樣:“那就多謝公子了。”
“我也不止是為了你。”墨公子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將她罩得嚴嚴實實,淡淡的冷梅香沁入鼻端,既熟悉又遙遠。
“茵茵不是說過了,婚姻大事,必要經過阿翁的許可。”他的聲音輕柔得像春日裡的和風:“尋回了他老人家,也能儘早把我們倆的事定下來。”
洛千淮聽到最後一句話,冷不防地打了個寒戰,聲音也瞬間提高了一截:“我們倆,我們倆有什麼事?”
“茵茵莫非是害羞了?”墨公子輕笑道:“你心悅我,我亦傾慕於你。就算不提以前的事,昨夜我們也已經同床共枕,我會對你負責。”
所以要不是這個狗皮倒灶的係統,她怎麼會陷入這種百口莫辯的境地?
洛千淮深吸了一口氣,極為認真地說道:“公子,如果以前我的某些表現造成了你的誤解,那麼我願意鄭重道歉。但我們之間絕無可能,便是你找回了阿翁,我也是不會應下的。”
墨公子的臉色已然沉了下來,目光直直地望著她,眸色幽深似天穹蒼遠。
他就這般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方才抬起雙手,按在了洛千淮的肩上,神色凝重地問道:“墨並非沒有心,不會錯看了洛大娘子。所以我隻想問一句,到底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讓你違背自己的心意,執意不肯與我長相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