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說好的婚事又黃了(1 / 2)

“張世遠!你還有完沒完!”張世昌的咆哮聲震聾發聵。

張世遠慢條斯理地掏了掏耳朵,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是你兄長,這般與我說話不合適。”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作兄長的人?”張世昌根本忍不住心中多年積壓的鬱氣:“當年的征和之變,你死活要跟戾太子同生共死,差一點兒就帶著我們整個張家幾百號人,一起上了刑場!若不是小弟在先帝麵前還有點顏麵,咱們全家墳頭上的草都生了好多茬兒了!”

提起當年的事,對於張世遠來說不啻於在心口上灑鹽。

“我倒是希望自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他淡淡地道。

張世昌想到陛下允了他的求情之後,兄長所受之刑,到底還是壓低了聲音:“好,我們不說那麼遠的事,隻說最近。你可知,陛下前一陣子為什麼要借著一個宮女之死向你發難?”

“不知。”張世遠坦然地道。

“還不是因為你是當年的戾太子餘黨?”張世昌壓低了聲音,恨鐵不成鋼地道:“陛下對於戾太子是個什麼觀感,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那個什麼戾太子遺孫,陛下是被先帝遺命迫著封他為侯,實則心中各種不待見,所以你這個當年的漏網之魚,便落到了陛下眼裡。”

“那又如何?”張世遠根本就不在乎:“他就是再不樂意,也照樣得下封侯的旨意。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那是你命大!一則有我在前麵求了情,二來昨日禦前對答得宜,激起了陛下的惜才之心。這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你好好地待著不行嗎,為什麼偏要節外生枝?”

張世遠就抬頭看向自家兄弟,麵上添了不解之色:“所以你今日風風火火地將我從宮中請出來,到底所為何事?”

“還好意思問我何事?”張世昌看著裝模作樣的兄長,隻覺得牙根兒都癢癢:“佳娘的婚事!要不是我從彆的渠道得了消息,你怕是會瞞著整個張家,將佳娘嫁過去!”

這下子張世遠裝不下去了。

“你都知道了?”他扯起了嘴角:“那是我孫女兒,想要把她嫁給誰,我自個兒說得算!”

“她是我張家的嫡長孫女,多少人眼睛盯著看著,要是真與那虞楚成了婚,彆人會怎麼看我們家,陛下又會怎麼看待你我!”

“又不說要馬上就嫁。”張世遠說道:“還在國喪期呢,怎麼也得等到一年之後。那時候陛下應該已經學著觀政了,哪有心思管我嫁個孫女這種小事兒?”

“什麼小事兒?”張世昌上前一步,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你看看整個西京,彆說是達官顯貴,就是小官小吏,有沒有人敢往虞楚身邊湊?陛下對他始終心懷忌憚,隻要在位一天就不可能更改,凡是敢冒大不諱之人,都會被陛下記在心裡——你在掖庭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陛下的秉性?”

少帝自幼聰慧,胸有丘壑,但絕不是一位容易侍候的主子,對於得罪過他的人,便是表麵若無其事,久後也必會不動聲色地報複回去,結果在有些人眼裡看著隻是巧合,但放在張世昌等人眼中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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