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2 / 2)

滕斌說暗器這種東西早已慢慢淡出人們的視野,之所以教授拳術散打的武館還那麼受歡迎,很多人無非是想強身健體,或者學個本事防身。

但暗器就不同了,畢竟可以給人造成致命性傷害,被勒令禁止,所以早就轉為地下了,一般老百姓也很難接觸到,不過不代表這門武術就絕跡了。

相反,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層麵,這門絕學反而蓬勃發展著,而且發展到近代,還會有人結合一些高科技的精準儀和化學合成毒藥,幸虧現在是法製社會,管控很嚴,到處都是攝像頭和安檢設備,否則對一般人來說,這些暗器高手絕對是防不勝防,比狙擊手還可怕。

沈致之所以會找上滕斌,是因為那枚銀針正是滕門弟子會用的一種傳統暗器,但滕斌卻非常實在地告訴沈致,出手的不會是他下麵的人,否則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察覺不到。

他們門裡做事向來規矩森嚴,特彆是刺殺知名企業家這種事情,一旦發現不僅逐出師門這麼簡單,還會掛上追緝令的名單,這種名單就相當於江湖上的一個通緝令,可比警察逮捕可怕多了,畢竟這些會暗器的人大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雖然在很多人眼裡暗器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但他們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畢竟不是培養殺手的地方,要在曆史進程中存活下去就得適應現在的社會法則。

而且他半開玩笑地說:“滕門不差錢,可能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乾我們這種行當的要麼父母雙亡,要麼家道中落孤身一人,那都是電視劇演給你們看的。

滕門的弟子過得比很多人都要富裕,也有不少出類拔萃的人才,他們沒有理由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斷自己後路。”

至於這銀針的來曆,他最近也沒收到什麼風聲,不過滕斌說滕門立世十幾年,出了太多屆弟子,這門絕學或多或少有外傳的情況,他隻能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是他門內弟子乾的。

既然打聽不到,沈致便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不過倒是後來閒聊時,滕斌提到:“學武的人都有身體特征,練外家拳和內家拳的人肌肉骨骼就完全不一樣,外家拳很好分辨,一般觀察哪個地方老繭比較明顯,那個地方就是練過硬功的,對招時需要避開,練重拳的人手背關節是平的,肩後肌很大的肯定練過上肢力量方麵的功夫,例如千斤頂這些。”

說到這,滕斌轉而看向謝錢淺:“從進門跟你握手的力道來看你練過抓功,少林琵琶手還是擒拿?”

“擒拿。”

滕斌含著笑點點頭:“你這個年紀能練到這樣你師父應該很欣慰。”

轉而繼續說道:“而內家拳就很難分辨了,外行根本看不出來,懂行的或許可以通過活動時的關節骨骼判斷。

對於我們暗器這門武學來說,是最無從判斷的,就像我現在坐在你們對麵喝茶,你們能看出來我身上帶了多少種暗器嗎?”

謝錢淺打量著他,一件簡單的短袖黑色襯衫,連口袋都沒有的那種,下身也就一條淺色休閒褲,走在大街上再普通不過的打扮。

滕斌感覺到謝錢淺忽然凜神的姿態,轉頭笑著對她說:“不用緊張,我沒帶。”

謝錢淺是不信的,一個暗器高手出門不帶暗器,就跟她出門不帶拳頭和腿一樣不可信。

滕斌豎起手掌告訴他們,就攻擊他們的那種銀針而言,投擲的方法是用大拇指固定銀針末尾放置掌心,銀針另一端貼合中指瞬間擊中目標。

這種暗器的訓練難度相當大,如果想要達到像他們所說的精準度,那個人必定是練了很多年了,他的拇指側關節、掌心中末端和中指第二個關節處必定會留下很厚的繭,這是一種甄彆的方法。

雖然滕斌已經儘力給他們提供了明確的指向,但幾乎等於沒有提供,因為他們不可能把每個人的手掌都掰開來摸摸看老繭的位置,因此正如他所說,想要找到上次那個凶手,無疑大海撈針,很難。

不過謝錢淺隱隱約約地覺得那個人的出現也許和沈三爺有什麼關係。

雖然沈致上次在沈家那麼多人麵前和沈三爺把事情挑明了,但謝錢淺奇怪的是,沈致近來並沒有什麼大刀闊斧的動作,不僅如此,他這一個多星期以來連翠玉閣那裡都不去了,幾乎足不出戶。

而顧磊也有些反常,縱使電網智能報警係統裝好了,他最近依然會沒事就到屋子外麵巡視一圈,就連顧淼近來都有些神色匆匆的樣子。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但謝錢淺能嗅到一種緊迫感,就像什麼東西快要逼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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